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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連忙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烏丸霧嶼身上,安慰著他:“沒關係的,琴酒一定能搶救過來,他以前也受過傷,每一次不都熬過來了嗎?”

是啊……

琴酒以前也受過傷,甚至受過很重的傷。

每一次,每一次烏丸霧嶼都感覺很無助。

他以為是自己掌控了琴酒,以為琴酒再也離不開自己,但細細想來,他不也是那個離不開琴酒的人嗎?

他不想琴酒有事,他想讓琴酒活下來,他想要琴酒再睜眼看看他。

“琴酒一定可以熬過來的。”清酒做的雖然是情報工作,但他並不擅長哄上司,顯得生澀又狼狽,根本不知該說什麼。

琴酒在病房內熬了八個小時。

這八個小時內,醫院甚至三度下了病危通知單。

烏丸霧嶼沒簽,他甚至看都沒看,一切都是清酒代為處理的。

他不敢。

那種晦氣的東西,烏丸霧嶼甚至覺得自己隻要看上一眼,琴酒就再也回不來了。

做手術的醫生是從巢那邊臨時抽調過來的這方麵的權威,經過八個小時的鏖戰,手術終於結束了,雖然琴酒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但手術非常成功。

聽到這個消息,烏丸霧嶼仿佛再一次活了過來,他立刻想衝進手術室去看看琴酒,卻被醫生阻止,直到又過了幾個小時,快中午的時候烏丸霧嶼才被允許探望。

琴酒蓋著醫院的被子,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上毫無血色。

有那麼一瞬間,烏丸霧嶼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一具屍體。

“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烏丸霧嶼詢問醫生,他的嗓音是那樣嘶啞,拉扯間傳來刺痛。

但烏丸霧嶼卻全然不在意,眼神一直死死盯著病床上的琴酒。

“不知道。”醫生有些緊張,但還是將琴酒的真實情況告知了他:“如果他三天內無法醒來,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烏丸霧嶼喃喃。

“他來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所以……”

“閉嘴。”清酒打斷了醫生的話,對烏丸霧嶼說道:“彆擔心,他一定會醒過來的,畢竟還有大人在等他。”

“嗯,我知道他肯定會醒過來。”烏丸霧嶼走向病床,似乎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琴酒。

“彆……”醫生下意識阻止。

清酒立刻給了醫生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多嘴。

烏丸霧嶼的手卻在中途停住了,他不能再給琴酒帶去絲毫傷害,他緩緩蹲下,輕聲告訴自己的戀人:“伏特加沒事,他受的傷比你輕多了。是朗姆做的對不對?是他想要殺了你。”

清酒抿緊嘴唇,的確是朗姆做的,或者至少可以確認是桑比做的。

清酒已經派人去勘探了現場,是桑比搶了一輛警車撞在了他們的車子上,而且琴酒的槍/傷/子/彈是從後方射/入,很可能是桑比臨陣反水。

不,這也根本就不是反水,一切都是朗姆精心設計好的陰謀。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看到朗姆了。”烏丸霧嶼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神充滿殺氣:“你說得對,朗姆就是烏丸蓮耶手上的一把刀,無論如何也是該除掉他的,是我錯了。”

如果他早點除掉朗姆,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琴酒不會被朗姆算計,不會被打傷,更加不會臉色蒼白的躺在這裡。

這一切都要怪他,怪他被上一世的事情所累,怪他畏手畏腳,始終不敢出手。

“我知道該怎麼做,阿陣,我一定會在你醒來前乾掉朗姆的。”烏丸霧嶼固執地注視著琴酒,聲音發狠:“我將他送去地獄,你就不許去了,好嗎?”

理所當然的,烏丸霧嶼沒有得到回應。

醫生同樣是巢的人,聽到這話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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