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沒人能在那種情況下將我喊過來。”烏丸霧嶼朝貝爾摩德露出笑容,“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
他們全是組織的實驗體,還是比較成功的那個。
貝爾摩德抿緊了嘴唇,似乎不知該說什麼。
“可現在要接受實驗的卻隻剩我一個了。”烏丸霧嶼問她:“工藤優作插手,你有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你也說過,你才是接受實驗的那個。”
“愧疚心理應該會大大緩解吧?”
貝爾摩德眸光一閃,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猜,如果你真想將他帶回組織,他是沒機會求助工藤優作的。”烏丸霧嶼直視貝爾摩德的眼睛,似乎徹底看透了她的心:“你和工藤有希子關係很好,他們來美國你一定是知曉的。你也調查過那個專家的人際關係,發現了他和工藤優作關係匪淺。你反複警告對方,卻又沒有下狠手,這才讓他敢當著你的麵搞小動作,最終獲得了FBI的幫助。”
貝爾摩德冷汗涔涔。
“你有多痛恨那些專家,你清楚,我也清楚的。”烏丸霧嶼道謝:“謝了。”
貝爾摩德好像猛然驚醒,她當然不能接受謝意,立刻否認:“不!我沒有幫助你,也沒有破壞組織的計劃,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
“彆緊張,我不是在責怪你。”
“卡蒂薩克,你不能那樣冤枉我!”
烏丸霧嶼輕笑,“看樣子組織的生活讓你變得膽小了許多。”
“這不是膽大膽小的事情,我是非常認真在完成任務的!”
“非但膽小了,甚至還變得多疑,不信任他人。”烏丸霧嶼見貝爾摩德的確受到了驚嚇,終於不再逗她,笑著說道:“雪莉在我的手上。”
“什麼?”貝爾摩德的表情一片空白。
“彆裝了,你不早就猜到了嗎?”烏丸霧嶼反問。
貝爾摩德警惕地看著烏丸霧嶼,說道:“我認為你需要冷靜,當然,我也會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可不行。我已經將真相告訴你了。”
“誰要聽你的真相啊!”貝爾摩德明顯有些崩潰,知道這些是什麼好事嗎?
不,完全不是!
這非但不是好事,還會讓貝爾摩德感到困擾甚至是恐懼,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的秘密太多往往象征著死亡。
烏丸霧嶼穩穩地開著車,語氣輕鬆:“聽我說,貝爾摩德,你為了自保犯下了錯誤,但我並不怪你,畢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可能誕生到這個世界上。”
貝爾摩德沉默了,不怪他?慶祝誕生?可是烏丸霧嶼的誕生從一開始就是場悲劇,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本身便是來接受苦難的。
“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或許有些苛刻,但並不全是糟糕的事情。”烏丸霧嶼解釋,並麵露向往:“比如琴酒。如果不是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可能認識琴酒這樣好的人,隻憑這點我就不會怪你。”
貝爾摩德定定地看著他,問:“人生難道不糟糕嗎?”
“人生究竟是怎樣的,要看每個人的體驗才對,這是種很私人化的東西。”烏丸霧嶼回答。
貝爾摩德苦笑,她承認,在這方麵自己一敗塗地。
烏丸霧嶼都可以找到生命的意義,都可以忘記怨恨、可以去享受這樣的人生,隻有她……隻有她仿佛一直活在了過去,哪怕已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她每個夜晚夢見最多的卻還是那些痛苦的日子。
噩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噩夢本來就是她的人生。
“我沒你想得開。”貝爾摩德眼神黯然。
“如果覺得人生很糟糕,為什麼不試著去改變?”
“和你一樣嗎?”貝爾摩德問:“你來救我,其實是想要拉攏我吧?你想要做什麼?當boss?”
“是。我還想讓烏丸蓮耶去死。”
貝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