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能不知道表哥您的好嗎?沒有你我可活不到今天,……”
阮青山一路聽著老帶新的兩個不專業的小賊匪,絮絮叨叨的抱怨和馬屁,悄悄摸到了荊棘林旁邊兒。
得,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有留活口審問的必要了。一斧頭把率先從荊棘林裡鑽出來的“表哥”結果了以後,對在後麵嚇傻的“小表弟”也毫不猶豫抄起斧頭的給他開了嫖。
輕鬆解決兩個小賊匪以後,阮青山並沒有放鬆警惕,借著月光檢查了一遍能上山的各個路口,確定了沒有另一批想要撿便宜的土匪流民以後,才回過頭來把已經死透了的“表哥表弟”扒了個乾淨。
兩個飯都吃不飽的流民剛剛轉行做土匪,搜刮乾淨了,也才幾十個銅板,除了那個“表哥”懷裡摸出一把還算像樣兒的匕首以外,也就剩兩把鋤頭還有點兒價值。
看了看兩具腦漿迸裂還被扒的有礙觀瞻的屍體,阮青山用扒下來的衣服捆了捆,一路拖著到了架著獨木橋的斷崖邊兒上,找了個離橋遠的地兒扔了下去。
“碰碰”幾下屍體磕著石頭掉下山崖的聲音,還在崖底回響了幾圈兒,再加上這漆黑的山崖,慘白的月光,阮青山這殺人拋屍的凶手感覺有點兒瘮人。
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壓下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又多餘生出來的矯情,一邊往回走,一邊用鋤頭清理一路拖屍體拖出來的痕跡。
毀屍滅跡回到家以後,還是沒忍住,洗了好幾遍手才回屋睡覺。
可躺在床上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本以為穿越到古代了,可以安安穩穩的當個小獵戶。
打打獵,挖挖陷阱,再琢磨琢磨從老大夫那兒得來的醫書,兼職一下采藥人,多賺點兒小錢錢,娶個嬌媳婦兒好好過日子,卻沒想到還是拿起了殺人的刀。
在末世阮青山除了砍喪屍,雖然也是殺過不少人,但那都是被一點點逼出來的,那樣一個吃人的世道,稍微軟弱一點兒都活不下去。
如果他不是努力武裝自己,把惹到自己的人殺了立威,砍瓜切菜一陣剁!根本沒法在強人遍地的基地裡保住他的安全屋。
可誰又能喜歡那樣的生活呢?
本以為幸運的穿越了,有了新生。可以像末世前一樣,安安穩穩的過一過雞毛蒜皮的太平日子,卻沒想到這樣的美夢被兩個貪心的小毛賊給敲醒了。
唉!這樣也好,早點兒警醒起來,總比繼續沉溺在虛幻的安逸裡好。
第二天天剛亮,收拾了毛賊就沒睡著的阮清山就利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隨便洗漱了一下,吃了一盆昨天回家就燉上的狼肉,扛上鏟子就立馬去檢查昨天晚上毀屍滅跡的路線去了。
雖然他住在山上,人煙罕至,但齊雲山上的獵戶山民可不少,哪怕劃分了地盤,偶爾追獵物追遠了,直接從這邊路過進城也是有的。這些人鼻子靈著呢,人血還是畜生血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來,
哪怕知道這些山裡的人不喜歡多管閒事兒,阮清山也不想留下隱患平添波折。
收拾好作案現場阮青山才打起精神來在小屋外麵弄點預警防備的小手段,在小屋裡翻了好一陣,才找出一個鏽跡斑斑破了好幾個大洞的燒水壺,清洗了一翻把快要掉了的壺嘴掰下來,往壺身裡一吊,一個新鮮出爐的怪鈴鐺就做好了,掛在房裡給門窗都牽上線,
雖然每次開門關窗都叮鐺作響,但總算不用擔心有人趁他熟睡之際,偷偷摸進來了。
新鮮的試了幾次阮青山對這怪怪的醜鈴鐺還算滿意,又抗著鋤頭去荊棘林周圍挖了幾個陷阱。
以前他住的這個小山頭因為有時候周圍村子裡的人也會來采采蘑菇野菜啥的,是沒有陷阱的,獵戶爹喜歡進深山,小獵戶又喜歡射箭所以連套兔子的繩套都沒有。
現在卻不行了,山下流民那麼多,他又要經常進城賣獵物,保不準啥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彆的地方還罷了,小屋周圍卻必須增加點安全措施了。
不過家門口的陷阱阮青山也怕啥時候忘了自己中招,就沒弄竹尖木刺這些要命的東西,但那讓“表弟”吃夠了苦的荊棘條卻是砍了幾根扔進去,保證有人掉進去就算壓抑住了驚慌失措也絕對會忍不住痛叫出聲的,而阮青山也自信小股毛賊幾十個人還是能夠對付的。
至於大批的流匪……人家哪還看得上他一個小獵戶存的這點過冬糧食,一人分一點都不夠塞牙縫的,爬這麼高的山還不夠費事的。哪有大戶人家的烏堡爽快,那個乾一票才能瀟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