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的強征(1 / 2)

阮青山告彆了已經開始搬回去準備恢複生產的宋家村民,回獵戶小屋把顯眼的弓箭放了下來。

兩把匕首一把踹進腰間,一把綁在小腿上,斧頭也用破布茅草裹起來放進背簍裡,把曬乾了打理好的草藥蓋著上麵裝作一個準備進城賣藥的采藥人下了山。

因為這次是去打探消息,查看局勢的,所以阮青山進城之前繞了遠路在周圍的幾個村子轉了轉。

都是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三國鼎立的虛假和平也才幾十年,小老百姓亂世的生存經驗都還在,宋家村的人能得到消息躲進山裡,彆的村子也差不多。

現在一看沒有了可憐可恨的流民流寇,也顧不上是不是真的安全無虞了,都陸陸續續從山裡走出來,開始打理田地,恢複耕種了。

阮青山還從一個進過城的葛村長那兒打聽到,城裡跟去年沒啥變化,幫忙處理流寇的是玉峽關守備的趙家軍,現在負責起了縣裡的城防和衙役的活兒,也沒有欺壓百姓擾亂治安的現象。

聽到這個消息阮青山放鬆多了,雲山縣隻要不是被粗暴沒有秩序的亂軍流寇攻陷了就好,反正就是那些爭權奪利的彎彎繞繞,管他誰掌權呢?隻要不是死命搜刮或者殘暴不仁的貪官昏官,對他這種小老百姓也沒啥區彆。

於是政治敏感度不夠高的阮青山自以為看破了真相,想著草藥也背下來了,要不還是進城一趟?先賣了看看能值多少錢,能買多少糧食再說。

他這力量型異能雖然方便好用也很有安全感,但連帶著食量實在太大,家裡的糧食撐到春天禁獵期結束有點兒困難,如果賣草藥的收入能撐過去他就不破壞山裡的規矩了。

於是阮青山連回家放武器都懶得走這一趟,直接背著背簍進了城。

果然跟葛村長說的一樣,趙家軍的軍紀非常不錯,連入城稅都恢複成了最開始的兩文錢。

阮青山看著城裡井井有條,安居樂業的場景,對好像是被排擠過來賑災剿匪的趙家軍很有好感。心情不錯的來到了張老大夫的濟民藥堂。

雖然都是些常見的甘草柴胡啥的,但一簍子量不少,也換了八百文錢。雖然跟打獵的老本行不能比,但算一算這個收入撐到夏天是沒問題了。

這還隻是冬天剛過好些藥材都沒長起來,而且野生藥材儲藏豐富的深山他還沒有去幾次呢。

對彆人來說須得小心注意,不敢深入的深山密林,對他來說非常熟悉,也沒多大危險。

所以阮青山賣了藥材以後也沒有了生計的壓力,在街上走走逛逛,買了包子鹵肉,狠狠地解了解饞,慰勞了一下那張被他自己的手藝餘毒了一個冬天的饞嘴。

之後掂了掂手裡嘩啦嘩啦響的一袋銅錢,習慣性的去糧鋪換成了糧食。

卻沒想到背著背簍兒去城門口排隊出城的時候,前麵的隊伍一陣騷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從城樓上跑下來一支小隊,幫著守門的士兵一起推動著厚重的城門迅速的關上了以後,還在門洞裡堆起了沙袋。

看著這好像有人要攻城打仗的架勢,阮青山還沒想好要去哪兒躲起來,就被趕過來支援的兵士征招去幫忙運送滾木,雷石,火油還有強弩這些守城器械了。

阮清山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剛到城門口遇到敵軍攻城,現在城門關了,堵得死死的,城內城外還都是大軍,貿貿然反抗掙紮,亂跑亂竄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雙拳難敵四手,他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城門也堵死了,跑都沒法跑。

特彆是看到一個不服管教,還想煽動人挑事逃跑的小混混被當場擊斃以後,阮青山非常識時務的跟著被征招的壯丁一起被帶到了儲藏滾木雷石的倉庫,老老實實的放下背簍兒接受安排。

不過趙家軍雖然手段強硬,軍紀真的很不錯,那個小伍長在安排他們乾活之前,不僅給他們發了個乾糧餅,還給他們在小倉庫指定了個角落放挑擔背簍兒小板車啥的雜七雜八的行李。

拍著胸脯保證隻要他們老實乾活,打完仗他們的東西不僅能完完整整的拿回去,還有一兩銀子的辛苦費,還承諾有了傷亡的話,會按軍中的撫恤程序走,虧待不了他們。

看到被打一棒給一個甜棗的小手段和一兩銀子的小利益迅速收複馬上就開始賣力乾活的同伴們,阮青山也不再磨蹭,走上前去一手一根比腰還粗的滾木輕而易舉的扛在了肩上。

在危險的戰場上,阮青山一點兒都沒有隱藏實力的想法,經曆過末世的他,總是忍不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他相信如果他們這一批壯丁是預備好的炮灰消耗品的話,憑他表現出來的實力,稍微有點兒眼光的長官都會給他一條活路的。

而且往城牆上扛東西也是個危險的活兒,想到上輩子電視電影兒裡那些往城牆上拋射的密密麻麻的箭矢,阮青山總覺得多扛點兒東西擋一擋是個不錯的選擇。

剛開始阮青山還以為自己想多了,城外大軍陣勢都擺開了,那稀稀落落的箭失有的連城樓都上不了,他扛了木頭扛石頭一次比一次拿的多,最後四個人都抬的費勁的一大缸油,他一個人頂了上去也沒有哪個長官對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