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信物(1 / 2)

阮青山在軍中混了這麼些年,大多數時間還都跟著大將軍南征北戰出征在外,殺敵殺的多了,他的大斧子也使的越來越順手,越來越熟練。

雖然沒有戒掉緊盯著腦袋攻擊的習慣,朝著脖子砍過去,人頭滾滾也還是有點兒凶殘。但至少不會一斧頭一個腦袋瓜,濺得自己滿身鮮血腦漿了。

說實話,就屋裡這幾十個沒有戰馬的北越騎兵,就算沒帶屬下他殺起來也費不了多少功夫,更何況還有兩百多個剛從絞肉機一樣的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特種兵幫忙。

這場一麵倒的戰鬥很迅速,不到一刻鐘就解決完了大廳裡所有北越騎兵,求救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結束了戰鬥。

感覺剛剛熱身都沒有殺過癮的阮青山正想回頭訓斥幾句那個總跟他搶人頭的下屬,就看到剛看上的小姑娘扶著被滾滾人頭嚇暈的娘親,恐懼不安的看著自己。

完了!完了!剛剛那個殺起敵來熱血沸騰的憨憨是誰?

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小姑娘多不容易,這麼快暴露出最凶殘的一麵,還怎麼打動美人的芳心?

帶了兩百多屬下過來就幾十個敵人,完全沒有親自動手的必要,阮青山呀阮青山,你說你是不是傻,這時候逞什麼能?

本來英雄救美是一個多好的套路,弄得這麼血腥,嚇暈了人家親娘,哪裡還能有什麼好印象?

懵逼的跟小姑娘對視了一眼,把人嚇得臉色蒼白,低下了頭。

這時候阮青山再也沒了剛才無敵的霸氣,整個人蔫頭耷腦的,無助的回頭,眼巴巴的看著因為滿肚子壞水被他的慧眼看中,調到身邊的狗頭軍師風大人。

風行鯤雖然也還不到三十,但在街口路邊擺攤算命十來年,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是修煉到家了的。

阮青山眼睛都粘在人家小姐身上了,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阮青山不僅是他的頂頭上司,還是把他從炮灰小兵提拔成參軍大人的恩人伯樂,不就是看上個女人嗎?既然正常路子走不通,那就來點兒歪門邪道。

這個謝家小姐家世不錯,長得也好看,一身書香氣息,還挺有膽色,做他們的將軍夫人還是配得上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這樣的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就算用下流手段壞了人家清白名節也是不太可能娶到手的。書香世家嘛,講究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有時候是很無情的。對待沒了名節的姑娘,寧願毒酒白綾了結掉,或者丟廟裡一輩子青燈古佛!都不會將錯就錯讓他們這樣的泥腿子武夫得逞的。

不過現在打仗,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小命兒都捏他們手裡,彆看北越騎兵現在囂張的很,但他們孤軍深入肯定是要逃的。這場戰爭趙家軍優勢明顯,又即將入駐建鄴城,成為南唐新的主人,隻要這時候趁人之危定下了親事,相信之後他們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利益都不會輕易反悔的。

於是給阮青山使了個眼色,瞟了一眼剛才大胡子首領坐的主位矮榻。

通過這些年從戰場上幾經生死磨煉出來的默契,阮青山被狗頭軍師稍微一提醒,就心領神會的跺步到大廳主位前,學著趙大將軍的樣兒,擺了一個自認為威嚴帥氣的姿勢坐了下去,然後期盼的看著風行鯤這個足智多謀的軍師。

作為一個心腹屬下,當老大想要抱得美人歸,說話做事不太方便的時候,當然得義不容辭的接過這個不太討喜的壞人角色。

於是站在阮青山左下手的他,故作凶惡的喊道:“好了,好了,都彆躲躲藏藏的了,宅子裡的北越人都讓我們弄死了,現在這兒裡裡外外都是我們阮將軍的人。”

“不過你們放心,我們趙家軍仁義無雙,跟燒殺搶掠的北越胡人可不是一路的,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也不用小心翼翼滿臉防備的樣兒,就我們這實力,真想要乾點兒啥?你們這些老弱婦孺文弱書生也根本反抗不了。”

聽到這話,滿屋子謝家人也的確鬆了口氣,怎麼說也是南唐的頂級權貴,各方勢力的地盤兒實力,這些日子的戰報戰況都還是了解的很清楚的。

南唐的城池趙家軍占據了多半,也沒聽說有多少流血抄家的惡劣事件,於是一個個從椅子後麵,柱子旁,帷幔邊繞了出來,聚到一堆抱團取暖。

謝家人的識相讓發號施令的風大軍師點了點頭。

耐下性子繼續說道:“我們是趙家軍的開路先鋒特種軍,提前摸進來查探敵情,打探消息的,本來沒準備暴露出來救人的,畢竟深入敵營,一旦暴露我們也沒把握能夠撤走,不過……”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向抱著母親躲著大哥大嫂身後的人間絕色謝靈蘊,繼續感歎道:“誰讓你們謝家養了個好女兒,命不該絕呢?我們阮將軍對你們家那個剛退婚的姑娘一見鐘情,這才沒忍住跳出來英雄救美,這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是一段佳話嘛!你們覺得呢?”

聽到這話是謝家人臉都白了,謝靈蘊也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矮榻上強裝鎮定的阮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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