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多的胡太醫(2 / 2)

謝府因為昨晚那一場劫難人手嚴重不足,謝靈蘊的風荷院和謝瑾玉的雙柏院,一個在後院一個在前院兒,中間一個小花園,兩道小門兒,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平時不說看門的小廝婆子,過路的丫鬟下人,還有那麼些年紀小正是調皮的孩子,來來去去不少人,一路走過去怎麼都得碰到幾個。

可現在主子們都受到了驚嚇,孩子們都被拘了起來,丫鬟們人手少又圍著主子轉忙不過來,老遠看到兩個都行色匆匆的沒有注意到他們。

所以這麼長一段路走下來,整個謝家都還是不知道阮青山這條大尾巴狼又鑽進了家裡,勾搭他們謝家的明珠來了。

不過人手雖然不足,但謝瑾玉的雙柏院卻比出事前多了不少伺候的人。

謝家五個兒子,他又是最小的,以前他喜好清靜,又不喜歡妖嬈的丫鬟,所以就一個嬤嬤和幾個書童小廝伺候著,不過都在這次變故中遇了害。

現在他傷得這麼重,自然全家人都跟著憂心。老太太剛醒過來就把身邊得力的丫鬟派了好幾個過來。幾個哥哥都隻受了一場驚嚇,對這個唯一傷重的弟弟當然不可能不表示關心照顧,除了留兩個人支應,都讓捧了藥材補品過來幫忙。

謝靈蘊身邊四個貼身大丫環,三個都在這邊兒了,謝夫人還帶了好幾個人過來守著,本來挺寬敞大氣的雙柏院都逼仄狹窄了起來,差點兒擺布不開。

謝靈蘊剛跨進雙柏院的院門,院子裡忙碌的丫頭們就注意到了,紛紛放下手裡的活行禮請安。

“大小姐!”

可看到從後麵跟著走進來的阮青山,一個個都嚇得跟鵪鶉一樣,雖然還保持著行禮請安的動作,可彎曲的腿顫顫巍巍,眼神兒都不再敢往前瞟了。

“好了,不用多禮,書香留下,你們都忙去吧。”謝靈蘊憂心弟弟的傷,沒工夫搭理這些嚇破了膽兒,失了禮的丫鬟。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對特意留下來端著托盤的綠衣小丫鬟問道:“這是五郎的藥嗎?能吃藥了,是醒了嗎?還發燒嗎?”

書香雖然也害怕已經走到跟前的阮青山,但她穩重慣了,即使心慌慌也能裝作若無其事,還端著托盤穩穩地又行了個禮,才回道:“回小姐的話,五郎君剛剛退燒之後,迷迷糊糊掙了一下眼,現在又睡下了,這是夫人吩咐下來剛熬的粥,說是先備上,等五郎君什麼時候醒了再喝。”

“嗯……先把粥端上,跟我進來吧。”謝靈蘊吩咐完,都顧不上禮儀,等不及通傳,就率先帶著人進了主屋臥室。

“蘊兒,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你身子弱都熬一晚上了,哪裡受的住?瑾玉有娘看……”謝夫人聽見開門聲,回頭看見女兒不聽話又過來了,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故作堅強的念叨著。可看到緊跟著跨步走進來的阮青山,被嚇的臉色一白,立馬就息了音。

對這個強塞過來的女婿,謝夫人的心情非常複雜,既感激他搭救了自己一家,又對他砍瓜切菜殺的人頭滾滾的模樣,恐懼不已,而且,他趁人之危在那樣的情況下逼著自己寶貝女兒同意許婚,心裡又忍不住的複雜難平。

可他們這樣的人家,愛名聲重承諾,既然同意了這個婚約,就絕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更何況還是即將取代南唐的趙家軍裡手握兵權的將軍,剛剛經曆了兵亂,對這些手裡有兵的武將粗人,雖然看不上去也不敢得罪死了。

把人惹惱了,人家不跟他們講道理,直接帶兵把人搶走,他們也無可奈何。

不過這時候,阮青山帶了太醫過來給她兒子看病,謝夫人這個當母親的哪怕知道他是想討好自己的女兒,也無法推辭。

壓下不滿害怕的負麵情緒,對湊過來主動行禮問好的阮青山,也沒有端起世家夫人的派頭,態度溫和又客氣。

而阮青山對這個禮數周到,柔弱矜持又格外疏離的丈母娘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有心想討好吧,又怕適得其反。

乾巴巴的客氣問好之後,也不知道應該說啥,隻好尷尬地坐在那兒一杯又一杯的灌水著茶水。

而謝靈蘊滿心滿眼都在受傷生病的弟弟和看病的胡太醫身上,注意不到自家親娘害怕又複雜的心緒,自然也沒看到阮青山笨拙又尷尬的模樣。

“嗯……這位郎君是傷得挺重,還有些失血過多,不過還好救得及時,現在也已經退燒,應該沒有了生命危險,之前的藥方應該是救急用的,我給調整了一下,等會兒再給他拿個外傷的藥膏敷上,傷口太深,換藥的事兒先不急,我明天親自過來。”

對這個玉樹臨風又才華橫溢的謝家玉郎胡太醫也是有所耳聞的,看他現在的模樣,寫完藥方,胡太醫摸著胡子可惜的歎道:“大腿上的傷口很深,雖然處理的不錯,也沒有延誤,但到底傷到了筋脈,想要正常走路估計是沒希望了!”

對這樣的情況不管是當母親的謝夫人,還是當姐姐的謝靈蘊都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經曆過昨晚的變故,都覺得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聞言也不過是跟著歎息一聲,有些遺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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