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還壞心眼兒的停頓的一下。讓阮青山還以為這老太太要退婚,都急得站起來差點兒失禮的插嘴打斷,可後麵的話又讓他神色訕訕的坐了下去。
隻見老太太慢條斯理地繼續道:“……如果你真有誠意求娶我家蘊兒,就選個良辰吉日找個媒婆上門正式換庚貼下聘禮。”
“哎!哎!馬上!馬上就找去!”這下阮青山是答應的痛快心滿意足了。可幾個舅兄和泛酸的老嶽父又都站起來欲言又止,一副想說話反對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模樣。
他們不想答應這件婚事可已經沒有了反對的資格。他們當初雖然有了一家人死在一起的覺悟,可在阮青山救了他們給他們一條生路的時候,他們還是為了活命,為了妻兒,放棄了謝靈蘊這個從小長到大的妹妹。
不僅沒有一句勸阻的話,還滿心的希冀盼著她答應,低頭沉默已經把他們的態度表露無遺,這時候再來反對他們已經沒有那個臉了。
看一家子都沉默安靜了下來,謝老夫人繼續道:“好了好了!婚事已定,青山又跟我們家經常往來,不大大方方的請媒婆上門,難道讓外麵的人窺見一鱗半爪胡亂猜測嗎?”
這話雖然是對著謝家幾個男人說的,但未嘗沒有點醒阮青山的意思。
誰讓他隻交換了一個信物,口頭上說了幾句,就以為婚事板上釘釘,說話做事沒有顧及,幾天的功夫就招惹了不少風言風語。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行為不妥的阮青山,又一次對古代森嚴的禮教歎服敬畏。痛定思痛的在心裡決定,要找個真正的明白人好好請教請教,軍師那個算命先生出生的半吊子應付這樣的規矩講究多多如牛毛世家就有點兒捉襟見肘了。
雖然看不慣這些封建禮教,但現在媳婦還沒娶進家門,還得先捧著點兒,入鄉隨俗才行。
想到盧玉霖那個輕易被摔了玉佩退婚的前車之鑒,阮青山覺得現在其他都是次要的,得先找個媒婆把這搖搖欲墜的婚約定死了才行。
於是也顧不上找借口跟未婚妻培養感情了,急慌慌的告辭而去找媒婆去了。
阮青山告辭的突然又急切,都能感覺到他對脫單娶媳婦兒這件事的焦急期待,在毛頭小子一般的莽撞模樣讓謝家人忘了他最開始的勇猛凶悍,對他的印象改觀不少。被丟下的謝家人麵麵相覷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最後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投向了羞惱的謝靈蘊。
把一向清冷淡定的小姑娘,看的惱羞成怒,匆匆行了個禮,落荒而逃,把反應慢半拍的墨痕都丟在了後麵。
“小姐,彆走那麼快,小心腳下,看著路啊……”小丫鬟墨痕反應過來以後立刻邊追邊喊道。
這一幕實在難得,謝三太太嫁進來這麼久還沒有看見小姑子這麼失態的時候,忽然就想到小姑子兩三歲就頂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唱賦吟詩的正經模樣,實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剛笑出聲就捂著嘴一臉擔心的看著謝三郎,怕這幾天態度緩和他又嫌自己丟人。
媳婦兒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兒,讓剛剛反省過自己的謝三郎頗有些不是滋味。
於是也跟著笑了笑,鼓勵道:“想笑就笑吧!難得能看到蘊兒的笑話,況且她已經走遠,不知道你在這兒笑她!”
看到三郎真誠的眼神,魏氏總算對丈夫這幾天態度的轉變有了點兒信心,想到這些年因為丈夫的冷落嫌棄,受到的各種委屈,不由得忽然脆弱起來紅了眼眶。
“怎麼還哭了!我這次真的……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你的性子很好,以前的我眼瞎心盲,有眼無珠……”謝三郎第一次看到媳婦兒流眼淚,立馬慌了手腳,一邊掏出手帕給她擦一邊哄道。
平常針尖麥芒互不相讓的夫妻倆,現在卻一副和諧恩愛的模樣,不僅讓謝家兄弟和幾個妯娌都投去關注的目光,也礙著了謝家主這個失意人的眼。
“咳咳!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人呢,注意點兒影響。”謝家主頗為嫉妒的訓斥道。
教了一個白眼狼徒弟,還定給了親閨女,關鍵時候又吐血昏迷,讓柔弱的女兒用終身大事去尋求庇護,夫人從醒過來就沒有搭理過他,兒子居然還在跟前兒秀恩愛,謝家主能給他好臉色才奇了怪了。
“大難不死,三郎跟他媳婦兒感情好怎麼啦?你這當爹的不跟著高興,在中間搗什麼亂?”這幾天看丈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謝夫人,看謝家主開口訓斥兒子,立刻護犢子的出頭,再沒了給他留麵子維護他一家之主威嚴的想法。
看到爹娘因為他們吵了起來,謝三郎夫妻倆也沒法兒互訴衷腸了,對視一眼默契的安靜下來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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