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知識改變命運
“喂，你在做什麼……”斯坦因一手握住少年肩膀，語氣危險地問道。
掛斷電話的粉發少年轉過身，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給貓貓警官打電話呀，這樣就不用把人送到警局去啦。”
斯坦因：“……”
雖然他也不是每一次都會殺死被肅清的對象，但是那僅限於對待英雄。
不管怎麼說，再失格的英雄都會有一些拯救了他人的實績。憑這一點來說，隻要他們失去戰鬥能力，不再占著“英雄”的名號沽名釣譽，斯坦因也不會殺掉他們。
而對於仗著個性失控亂來的犯罪者，他可不會有如此好心。
斯坦因眯起眼打量眼前的少年，“直接殺了不是更方便嗎？在英雄無法製裁這群渣滓的規則下，就算被抓進警察署裡，再出來也不過還是個渣滓。”
桃世放下手嚴肅道：“殺人是犯法的，斯坦因先生。”
斯坦因：“……”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桃世：“你是遵紀守法的人？”
桃世更加不可思議，一雙糖果色的眼睛當場瞪得溜圓：“我當然是啊！”
找錯人了？斯坦因從震驚中回過神，不可能啊，那種速度和驚人的劍技，如果不是“犯罪製裁者”，不會再有第二人符合了。
不過之前被“犯罪製裁者”抓捕的人，雖然都受了不輕的傷，但是的確沒有一人死亡，而是都送到了警察署。
僅憑那份銳利的刀意，和無視“英雄不會殺傷敵人”規則的束縛兩點，就認為“犯罪製裁者”會是誌同道合之人，果然還是輕率了些。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
既然並非誌同道合之人，又知曉了他的蹤跡，便隻有一個選擇了。
斯坦因握著帶有鋸齒狀的打刀，對桃世說道：“不想死的話，就全力反抗吧。”
桃世一愣，不是在和聯機玩家刷能量點嗎怎麼忽然……
難道說？！
粉發的少年破天荒皺起眉，手中驀然出現一振太刀，神情格外的嚴肅起來。
難道說，他是個“紅名玩家”嗎？
這一次，斯坦因不再是試探似的出招。
見識過桃世的速度後，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少年的血液，令他失去行動能力才行，否則一旦警察到來，完全暴露行蹤就糟了。
本就擅於體術的男人眨眼間向少年辟出三刀，均被少年眼都不眨的擋了下來。
接著，手持太刀的桃世靈巧地拉開身位，近乎完美地發揮著太刀在室外戰上的長度優勢。
終歸在力量與體力上不敵成年男人，桃世雖然成功地阻止了一段時間斯坦因的逼近。但是體力不支露出空隙的瞬間，還是被斯坦因逮到了。
擦過肋間的鋸齒刀刃輕易地劃破製服，割開皮膚留下血跡。
餘光中瞥到倒在街邊，腿上流著血動彈不得的男人，桃世張開手對準斯坦因的刀，語速飛快吟唱：“冰霜的精靈啊，為我凍結吧！”
從少年與刀刃接觸的地方，迸發出一層寒氣逼人的薄冰，順著斯坦因未來得及抽回的刀刃，一路向上凍結。
“複合個性？！”斯坦因吃驚下收刀後退，用另一刃刀震碎差點凍結了他手臂的寒冰。
事到如今，複合個性也無所謂，畢竟血液已經到手了。
男人陰沉地咧開嘴露出一個戾氣的笑容，舉起刀刃，向沾有桃世血液的位置伸出舌頭。
“誒？”桃世想要提醒一下：“那個……”
斯坦因舔了上去。
“……”粉發的少年放下手，一臉無辜，“我想提醒你的，被冰凍過的金屬，不能用舌頭舔。”
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斯坦因已經舔上去了。
男人嘗試著拽了一下，感受到舌頭上鑽心的痛楚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遠處傳來警笛聲，知道今天是沒法達成目的了，斯坦因盯著粉發的少年含糊不清道：“我記住你了。”
然後借著夜色和陰影的掩護消失在桃世眼前。
“啊？”
站在原地的少年摸摸後腦勺，語氣茫然：“……他剛剛，說什麼？”
話說他是因為猜測斯坦因的能力與刀有關，所以才對刀用了冰霜凍結，完全沒想到是需要用舌頭舔刀啊……唔，不過一般人會沒有這種常識嗎？
“小桃子！”貓屋敷警官叫著桃世的名字跑了過來。
桃世收起打刀，禮貌地回身打招呼：“貓貓警官！”
“是貓屋敷警官，不是貓貓警官！”外表像是一隻虎紋貓的貓屋敷吐槽道，看到桃世似乎平安無事的樣子鬆了口氣：“怎麼又給小桃子你碰到這種事了喵。”
“對了，最近有個很凶殘的家夥，叫做‘英雄殺手’的，不知道為什麼從保須市跑了過來。”
貓屋敷將癱在地上不能動的個性犯罪者抓捕起來，壓上警車時向桃世提醒道。
“晚上可是很危險的。我記得小桃子你是一個人居住，今天又遇到了事件，今晚恰好是我值班，要不然你跟我去警察署住一晚喵？”
粉發的少年擺擺手委婉拒絕：“我不會有事的啦。”
貓屋敷警官目光銳利地掏出手機：“我會通知相澤先生，你背著他使用個性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