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 配偶一欄寫的依舊是……(1 / 2)

父崽一人在草甸上用泥巴“互毆”的時候,下手也是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對方受傷。

最多是互甩泥巴,崽用糊滿泥巴的小肚皮直接當人肉泥蛋,強行抱臉給老父親敷個泥膜。

當然,奚翎把崽拽下來後也不會輕易放過,雙手並用往肉臉蛋上糊泥巴。

嗨瘋的結果就是父崽二人從頭到腳全是泥巴,而草甸這邊的泥巴很多都是混合了腐敗莖乾的淤泥,不僅有一股不算好聞的味道,還格外黏膩濕滑。

大小泥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屋旁邊,發現木梯的邊緣是打磨成圓弧狀的,也不知是這邊剛下完雨,還是建在水上潮氣大,木階也都濕|漉|漉的。

就這樣,父崽一人渾身滑溜溜的淤泥,碰上濕|漉|漉的階梯,不可避免上演了一出水猴子上岸試圖融入人類生活的奇妙景象。

聽到開門聲,父崽一猴齊齊抬頭。

奚翎看到霍斯禕等在家裡,立即綻放出明媚燦爛的招牌笑容,在和煦的陽光下,在黑泥的凸顯下,奚翎的眼白和牙齒白得耀眼。

他用下巴指了指在自己上方努力攀爬的崽子:“快把孩子拎屋裡去。”

霍星眠小朋友在鬥後爸這一點上雖然從不肯認輸,但人小體力不濟不認輸也不行,往上爬動時小短胳膊和小短腿都微微發顫,一副隨時精疲力儘要倒下的模樣。

霍斯禕聞言遲疑了一瞬,眉頭都快打成死結,才十分勉強伸手把爬到一半的崽子拎起,又伸出另一隻手去扶起奚翎。

“啊~謝謝~”奚翎將沾滿淤泥的手放入男人掌心時,明顯感覺男人的唇角下降了幾度,身體也僵硬一瞬,因為沒手捂鼻子,鼻翼努力發力試圖關閉鼻孔。

奚翎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鼻翼好靈活啊!有這麼誇張嗎?”

霍斯禕遲疑一瞬,還是張嘴回應了:“你自己聞不到嗎?”

奚翎抬手聞了聞,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聞不到啊。”

最開始的確感覺有點臭臭的,但玩上頭也就不管不顧了,這會兒更是完全適應淤泥的味道。

霍斯禕聞言更是一言難儘。

被他拎在手裡的崽子突然弱弱開口:“還,不進,去嗎?”

“哈哈哈哈對,趕緊進屋洗澡吧!”

被扼住命運後脖領的崽子偷偷橫了橫刀子眼,可惡,一定是他的小身板太弱了,後爸竟然還有精力和父親在門口閒聊!

進屋後奚翎就拎著崽直奔門口的浴室,先打開淋浴噴頭把兩人身上的大部分淤泥衝掉,才脫掉已經完全不能看的衣服正式開洗。

一十分鐘後,已經恢複香噴噴的奚翎抱著重新變得奶呼呼的小團子走了出來。

霍斯禕見到父崽一人像是還沒從不久前的陰影中走出來一樣,先是步子一頓才遲疑向前。

奚翎忍笑忍得很辛苦,感覺霍斯禕一點不是演的,似乎真是付出了莫大的努力,這就更好玩了。

水屋說是水上彆墅,其實就是水上雙臥住宅。

空間最大的就是主臥,客廳連著朝外的露台,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坐在搖椅上看遠處碧藍如寶石的沅湖,季節合適時近處濕地經常有成群的野鴨紅鷗嬉戲覓食,可以說既可以賞湖光山色,也可以觀奇妙野趣。

坐小船時船夫還介紹,躺在水屋主臥可以打開電動擋板,晚上通過玻璃頂看星空,不得不說的確是很值得一住的地方。

奚翎抱著已經困迷糊的崽子,一路從客廳走進主臥,發現直播鏡頭早早被人蓋上了,但收音裝置還在他也就自動靜音。

剛把崽子塞進柔軟的被窩裡,隻見崽濃密的長睫顫了顫,頭一歪瞬間秒睡過去,看得出早已經精疲力儘。

奚翎輕笑了聲,回頭看到跟進來的高大男人,對方臉上的表情已經自然很多,不再是之前被臭得一言難儘的模樣。

奚翎突然福至心靈,想起進階的阿偉要獎勵的場景,明潤的黑眸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嘴角藏著一抹壞笑朝霍斯禕勾了勾手指。

說話前,兩人須得輕手輕腳走出監控區域。

長方形的室內被兩條平行線分成大小不一的三份,中間最大的一塊是主臥和側臥,主臥前方是客廳,客廳之外是超大露台。

而主臥的後方的細長條則是廚房和餐廳,之外也連有一個稍小些的露台,是觀賞背後的草甸用的。

奚翎先帶人來廚房喝了口水,才就近走到小露台上。

草甸的風景雖然沒有一望無際的碧藍湖水那麼驚豔,但看著高低錯落的各種水生綠植也彆有一番趣味。

然而霍斯禕五感敏銳,加上不久前剛被兩隻水猴子“熏”到,這會兒一走出來就感覺到處都是混合腐敗草莖的爛泥味。

他微皺著眉,深藍眸子一直專注地落在奚翎的臉上。

奚翎雖然已經打好腹稿準備扳回一城,但開口時還是莫名緊張起來,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眼遠處的天際線,先以閒聊口吻問霍斯禕中午吃了什麼。

雖然覺得不至於,但也不排除霍斯禕為了不被拍到一直憋屈地藏在木屋裡乾等著,這是他能做出的,當然,更可能的是一邊遠程處理公務一邊等他們回來。

思及此,奚翎心底又萌生出很不一樣的感覺。

在經曆車禍失憶,被親人斷絕關係,沒有學曆隻能賣苦力……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奚翎以為自己最美好的未來,就是在小縣城裡擁有一個四五十平的一室一廳,養一隻流浪狗或者流浪貓,白天為生存奔波勞碌,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窩抱著毛茸茸療愈內心。

曾經隻要想想就很幸福很有奔頭,哪曾想還有這樣的因緣際遇又回到這邊?

現在他有一隻可愛的崽子,還有一個奇怪又很執著的竹馬,明明工作如此繁忙辛苦,卻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他們身邊。

天南海北……精英霸總還要為此跳樓翻|牆,憋在小房間裡苦苦等待,有時可能還要餓肚子……再一想自己不僅在農家小院吃可口的米粑小菜吃到撐,還帶崽撒歡一番才回來。

奚翎思緒電轉,正在心中感慨良多。

霍斯禕對奚翎的問題向來是有問必答,微蹙了蹙眉複述起中午的菜單:“澳龍、M9眼肉牛排、野生大黃魚……”

奚翎:“???”

“澳龍???怎麼會有澳龍???不是說這邊因為運輸問題物資相對匱乏嗎?!!”

“的確。”霍斯禕並沒有get到奚翎的炸毛點,他若有所思地回憶道,“澳龍的新鮮度確實要差一些,沒辦法,空運接汽運也隻能達到這個程度。”

奚翎:“……”

他為自己不久前感慨無限的內心戲鄭重道歉!霍斯禕可憐個錘子啊!

突然覺得連中午那頓農家小炒都不香了!

澳龍!那可是澳龍啊!M9!那可是澳洲和牛啊!竟然還有野生大黃魚!!!

奚翎捂著胸口朝霍斯禕擺擺手:“好了可以了,不要再介紹了。”他心臟受不了。

有種累死累活在外賺了一頓窩窩頭,回家發現本以為無飯可吃的家人竟然在炫滿漢全席的苦逼感。

霍斯禕薄唇微抿,並不是很理解奚翎為什麼突然蔫了。

奚翎經過澳洲水陸雙殺的打擊後,逗霍斯禕的興致也淡了些,他調整了下情緒才上前一步湊到霍斯禕跟前:“我身上還有淤泥的味道嗎?”

霍斯禕敏感的鼻腔已經被周遭的草杆味、淤泥味填滿了,處於這樣的環境中他聞什麼都是這股味,所以見奚翎湊上來下意識皺了皺眉:“還有些。”

奚翎呲牙一笑,有就太好了:“我想到怎麼獎勵你了。”

霍斯禕眸色一凝,就見奚翎一個大鵬展翅張開雙臂,然後靈活且利落地往霍斯禕身上一跳,小腿同時向內一勾,一個紮紮實實的樹袋熊抱朝男人“糊”了過來。

摟住男人的臂膀後,奚翎還不忘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又摸了摸男人腦後絨密的發絲,像哄孩子一樣笑吟吟誇獎道:“禕禕好乖喔,天亮才進山,讓我來好好抱抱你!”

感受到懷中身|體明顯一僵,奚翎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嘿嘿,整不會了吧?

總被超常發揮的霍斯禕克製,奚翎早就想扳回一城了。

就在他感覺獎勵差不多了,準備鬆腿下地回房困覺時,霍斯禕突然伸手勾住奚翎的腿窩,然後將人往厚實的木質牆角裡一壓,瞬間將他封閉在一個窄小的空間中。

腿被霍斯禕托著,兩人完全是平視狀態,濕熱的呼吸混在一處,奚翎隻覺得前一秒還身處習習涼風中,這一刻卻完全被獨屬於霍斯禕的氣息牢牢裹住。

他感覺自己像被侵入領地的雄性大貓,身|體緊繃僵直,想將入侵的氣味驅逐又受製於人無法施展,臉被呼氣燙得發熱隻能低頭躲避。

霍斯禕也進入了某種無限趨近原始本能的狀態,喉間的凸起滾了又滾,每一幀都是極具同性||侵略感的畫麵。

剛垂下眸子的奚翎下意識跟著吞咽,覺得更不對勁了。

他有些含糊地低聲說道:“霍斯禕,放我下來。”

這次霍斯禕卻恍若未聞,隻是不斷湊近,鼻尖幾次擦過,薄唇也幾乎貼了上來。

但始終沒有真正吻上來,好似知道某些底線一旦碰上奚翎就會將他推遠,而本能又讓他不斷靠近,於是就在奚翎可以忍受的邊緣反複橫跳。

奚翎一個大小夥子哪裡扛得住這種程度的撩撥,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伸手推開霍斯禕的臉:“你呼氣吹得我臉好癢。”

霍斯禕有些輕恍,深邃的眸子透過指縫望進翕動的軟唇,看到濕紅的舌尖伴隨奚翎的抱怨聲若隱若現。

他突然覺得喉間好似燃起一簇火焰,燒得他焦渴難平。

敏銳的嗅覺早就聞不到淤泥的味道,隻剩奚翎身上淡淡的清甜,曾經讓他多次產生生理性乾嘔的互甩舌頭的畫麵,這一刻卻讓他生出濃厚的探究興趣。

因為已經完全將人夾在角落,他可以抽出一隻手撥開奚翎的推拒,並覆上薄釉般瓷白的下頜,輕輕摩挲。

略燙的指腹用力向下一壓,就看到藏匿在齒後的那抹濕紅無可違抗地袒露出來。

連氣息都透著濕軟的甜味,他很難不去想,真正嘗上去該有多甜。

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在沒確定關係時強吻對方是下流胚子才會做的齷齪事,但心底膠著的千頭萬緒,卻讓他隻想拋卻理智徹底失控一次……

“霍斯禕……”奚翎轉了轉頭。

雖然隻是微小到完全可以忽略地掙動提醒,遠不如聲音中帶出的急促喘|息來得有感染力,但霍斯禕還是勉強恢複了幾分理智。

目光還膠黏在看起來就甜軟可口的舌尖上,他頭腦發脹心跳如鼓,在貪念和理智的糾纏下暈頭轉向地想到……吻不得……摸摸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