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嚶嚶靈光一現使出的這一招實在太絕了,直到三人回到校園裡,鐘遲遲和耿欲都沒有回過神來。
兩人如同夢遊一般走進了校園裡。
“對,對了!”鐘遲遲回過神來,“你要跟我一起住。”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管怎麼樣。”
白嚶嚶也很想跟又颯又美的小姐姐一起生活,可是,她擔心自己距離鐘遲遲更近,她離開的那天,鐘遲遲也會更加難受。
白嚶嚶揮了揮手,“這怎麼行?你想要椒房獨寵?”
“我當然要有自己的住處了。”
鐘遲遲一臉的欲言又止。
“頭兒!”
“大姐頭!”
兩道熟悉的聲音剛好傳來。
白嚶嚶轉過身,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兩人,就被兩人凶狠地撲住,狠狠地抱在了懷裡。
她頭頂上有透明傘、黑傘、熊貓頭傘和貓貓頭的傘,這些五顏六色的傘晃得她眼花繚亂。
雨絲如此寒涼,他們的懷抱就更顯得溫暖。
白嚶嚶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她退後一步,看向林貓貓和王大寶。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林貓貓神情惶惶,柔軟的發絲此刻正濕漉漉垂下,黏在額頭上,不知道是淋上去的雨水,還是因為奔跑出的汗。
林貓貓:“我聽說他們找到頭兒你了,我就一直在校門口等著。”
他貓眼眼尾下垂,眸光溫柔,輕輕舒了一口氣。
“看到頭兒你沒事,我終於放心了。”
他像是在對白嚶嚶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隻要無事……什麼都好,什麼都好。”
白嚶嚶:“嗯,我能出什麼事啊,不如說,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好好玩樂了一把。”
王大寶呆愣愣道:“玩?玩什麼?”
白嚶嚶眉眼含笑,一副心滿意足、春意盎然的表情,“玩很多啊,比如說海豹啦,小熊貓啦,彆的貓貓啦……都很有意思呢。”
林貓貓瞪大眼睛,一副仿佛被打擊到的樣子。
他攥著手,低聲道:“頭兒,你……你……”
他聲音發顫,神情悲憤又委屈,“……你在外頭有彆的貓了!”
白嚶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她對貓貓都做了什麼啊!
不對,她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
白嚶嚶放下手。
她仰著頭,義正言辭道:“像我這樣的人,多養幾隻貓不是很正常嗎?”
她甚至發出了渣滓的發言,“多些貓貓,也更能養好我。”
“他們養我是天經地義。”
白嚶嚶在心裡淚流滿麵:從此以後,她就是要靠家裡貓貓在外麵貓色場所打工養活的軟飯人了。
係統:【你胃不好,吃點軟飯,完全可以理解。】
林貓貓被白嚶嚶這番發言驚呆了。
他按著白嚶嚶的肩膀,將腦袋湊過來,仔細地嗅來嗅去,“真的是好多貓啊,好多味道……可惡!”
他濕漉漉的貓眼瞪著白嚶嚶,“我一個難道養活不好頭兒嗎?”
白嚶嚶:“你給的太少了,你不行。”
林貓貓:“……”
他連紅了白,白了又黑,簡直又羞又臊,又氣又急。
王大寶一副恍然大悟道:“好哎,那我也可以養大姐頭了?”
王大寶想了想,將自己的飯卡拿出來遞給白嚶嚶。
他笑眯眯道:“這就算是開始吧,我可是很樂意養大姐頭的。”
唔,大熊貓!
白嚶嚶要被王大寶暖死了。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大熊貓啊。
白嚶嚶拿過他的飯卡,開口道:“隻有你一個人的話,可是不夠的。”
王大寶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沒有問題,就算是跟彆人一起養大姐頭,我也很開心。”
白嚶嚶的心簡直像是被圓滾滾的大熊貓滾了一圈兒,無一處不溫暖,無一處不妥帖。
王大寶微微彎下腰,抬起手,輕輕蹭了蹭白嚶嚶的腦袋。
他專注地看著白嚶嚶,低聲問:“這樣的話,大姐頭也會開心嗎?”
白嚶嚶:“當,當然了!”
他笑了一下,“那就好。”
王大寶重新站起身,“大姐頭要住哪裡?我的宿舍可以讓給大姐頭,我跟貓貓擠一擠就行了。”
林貓貓回過神來,“嗯,我跟他睡一間就行了,他的房間,或者我的房間都可以給頭兒你。”
一旁的耿欲立刻道:“這不行,你們是要讓白嚶嚶住在男生宿舍裡嗎?”
而且,還是猛獸原型的男生宿舍。
林貓貓立刻回過味兒來,“是哦,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白嚶嚶眯起眼睛,“怎麼了?以為我變成倉鼠原型,就拿那些猛獸原型的男生沒有辦法了嗎?”
林貓貓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道:“我是怕頭兒你太有辦法了。”
白嚶嚶:“……”
林貓貓嘀咕道:“畢竟,那些家夥都是隨時發情的野獸。”
說的就好像你們不是我的天敵似的。
係統:【員工,你為了讓他們討厭你,居然開始在天敵群裡開後宮,也是牛逼。】
白嚶嚶:“彆,彆說了,我都要哭了。”
白嚶嚶心裡嚶嚶嚶,麵上卻要作出一副流裡流氣學壞的模樣,“我不去猛獸的宿舍樓,既然我的原型都已經檢測出是倉鼠了,我也彆占著好位置了,讓給彆人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白嚶嚶掃過幾人,“遲早我會讓眾人看看我這隻倉鼠是如何乾翻這座校園的!”
她話一出口,她周圍的人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反倒是臉頰一會兒紅,一會兒黑,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白嚶嚶推開眾人。
下一刻,一把黑色的傘遮在她的頭頂。
鐘遲遲爽快道:“說的好,我欣賞你,來,我帶你去宿舍看看。”
說著,她就環著白嚶嚶的肩膀,為她打著傘,帶著她往自己住的小動物宿舍樓走去。
……
小動物原型的女生宿舍離小動物男生宿舍樓很近。
白嚶嚶剛要跟著鐘遲遲進樓,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白嚶嚶轉過頭,隻見範蔡多拖著一個行李箱,舉著一把胡蘿卜傘站在不遠處。
範蔡多見她望過來,眉眼彎彎,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
白嚶嚶上下打量他,“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範蔡多笑道:“聽說你的事情後,我也想要出門找你,但因為我的原型是兔子,在晚上管理要求會比猛獸學生的要求更多,所以,便沒有出去。”
“但我想,你總是要回來的,你應該也不想再住在那棟宿舍樓裡,如果臨時換住所,你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我就為你準備了一些。”
範蔡多將箱子推向白嚶嚶的方向,“東西都在這裡,還有我為你煮的薑湯。”
他看著白嚶嚶,輕聲道:“你剛剛出院,不要再著涼發燒了。”
白嚶嚶挑眉,倚著行李箱嬉笑道:“說起來,從一開始你就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範蔡多被嚇了一跳,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因為太過用力,連眼角都隱隱發紅。
白嚶嚶撩了撩頭發,揚眉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一試,畢竟,我可是來者不拒的。”
“像你這樣的垂耳兔,我還沒有品嘗過。”
範蔡多從臉頰到脖頸,一下子紅的徹底。
白嚶嚶心中也快要羞恥瘋了。
但為了讓人討厭,她甚至一手攬著鐘遲遲的腰,一手伸向範蔡多,故意摸了一把他的臉。
“嘖,還挺標誌的。”
範蔡多猛地往後一跳,幾乎使出了兔子蹬鷹的架勢,一下子就躥了老遠。
白嚶嚶的手一下子空了。
範蔡多左看右看,“那個……這個……你……你好好休息,嗯,我先走了,有、有事情叫我。”
說罷,範蔡多一下子跑的人影都不見了。
白嚶嚶心中道:她這一招好像真的挺有效果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一個個都受不了了,不錯,不錯,她要再接再厲才行。
白嚶嚶回過頭,發現鐘遲遲正抱著胳膊走神。
白嚶嚶撞了她一下,“走了。”
鐘遲遲握住她的胳膊,“嚶嚶,你……你之前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白嚶嚶歪歪頭,“你說的是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