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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又有哪一個生活在紐約的人會不知道美國隊長呢?

彆的不說,隻要不是一個常年不出門的人,史蒂夫·羅傑斯其人的痕跡幾乎和托尼·斯塔克同等級彆地全方位覆蓋。

比如街邊的玩具店裡會出售那麵知名盾牌的手辦。

比如周圍的學校會播放羅傑斯先生的教育片,每節體育課都可以在屏幕裡見到這位全民明星。

比如,他和他的咆哮突擊隊甚至有一整個博物館來介紹,而參觀博物館幾乎安排在了每一所學校的活動列表當中。

又比如,神盾局裡有不少人就是這位橫跨七十年二戰老兵的腦殘粉——平時在神盾局出沒會有人偷拍的那種。

小探員呼吸急促,一時之間嘴裡跑火車,習慣性說道:“客人裡邊請!”

史蒂夫:“……”

他隻能扶著門框重新溫和地重複了一遍:“我找阿爾馮斯·愛德菲爾特。”

穿著描邊長袍的煉金術師從工作間裡推門出來,看到來人也是一愣:“你找我?”

這個人,應該和神秘一點邊都不沾吧?

兩人互相打量了一眼。

史蒂夫穿著便裝而非玩具店櫥窗裡常見的作戰服,摩托車停放在店門外,身上沒有裝備任何武器。而阿爾馮斯原本正在工房裡加工寶石,一身的魔術禮裝就像是從中世紀的畫卷當中走出來一般。

“這是我的一些個人愛好。”

阿爾馮斯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弗瑞讓你來我這裡的?他有沒有向你告知我的事情?”

“他說您是一位魔法師,說實話如果是彆人來跟我這麼說的話,我肯定會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但是那個人是弗瑞,又是在神盾局辦公室那麼嚴肅的地方……”

男人的眉毛舒展開:“看到您的時候我就確信了,這就是我小時候在故事書裡看到的魔法師的形象,唯一的不同是您比那些故事裡的法師要年輕太多了。”

身穿花紋繁複的白袍,渾身綴滿寶石裝飾就差一根法杖的阿爾馮斯:“……”

阿爾馮斯將來人接進招待客人的會客廳,打了個響指,桌麵上憑空出現了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史蒂夫好奇地端起紅茶杯,觸手溫熱,明明就是普通的白瓷杯而已,但……

“介於弗瑞告訴你我是個魔法師。”

阿爾馮斯微微一笑:“顯而易見,這是魔法。”

他對於神秘的了解太過淺顯,尼克·弗瑞顯然沒打算讓對方知悉煉金術師這個名號的本質,但卻授意對方來接觸自己……阿爾馮斯同樣也在打量著這位赫赫有名的二戰老兵,在接觸到對方的視線之後,後者露出了一個頗有些靦腆的笑容。

“我聽說了亞特蘭蒂斯的事情。”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就是那個弗瑞安排來前往亞特蘭蒂斯的人選。”

並非是陸地之王,卻足夠受人推崇喜愛。

改造士兵的體魄,足矣不讓陸地人在亞特蘭蒂斯人麵前蒙羞。

誠懇堅定,溫和善良,足夠體現出陸地對海洋的態度,以及渴望繼續維係和平的心情。

某種意義上講,確實很少有人會比史蒂夫更適合來做這件事。

道理他都懂,但是看著麵前這個臉上寫滿了正義與無辜的角色,阿爾馮斯……還是陷入了沉思。

阿尼姆斯菲亞永遠望向諸天星辰,塵世間的事情幾乎不會牽動他們的注意;愛德菲爾特是芬蘭的魔術師家係,雖然積極入世,但也僅限於商業經營的層麵,大多數打交道的對象還是些神秘世界的住民……這麼一想,他的普通人類朋友確實不多。

但是最近的幾個月裡,增加得太快了。

自顧自闖進生活的托尼·斯塔克,因為浩克而被委托的班納,以及被弗瑞授意騎著摩托車停在自己店門口的史蒂夫。

“我明白了。”

最終,他敲了敲桌子:“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通過弗瑞聯係你的。”

這就是變相的逐客令了,但是比他高一大截的美國大兵看上去沒聽懂:“也許您能再告訴我一些關於亞特蘭蒂斯的事情?畢竟是陸地和海洋的接洽,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帶什麼禮物一起去,而且,對於阿爾先生您的事情,我也確實很好奇……”

反正,就是不想走。

史蒂夫尬聊得他自己都覺得牙酸,但又不能輕言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