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2 / 2)

半個小時後。

亞特蘭蒂斯的親王打了個酒嗝,眼眶泛紅地趴在了桌子上,鼻翼一張一翕,很快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等到店員再次進屋打算收拾東西——或者有可能是來監視情況——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店長正在往客人身上披毛毯,防止白天就這麼趴著睡覺著涼。

探員:“……店長,這一次的客人是來找您喝酒的?”

他家老板看上去滴酒未沾,一點都沒有醉意啊。

“算是吧,這位是亞特蘭蒂斯的親王奧姆閣下,來和我商量關於人類往海裡扔垃圾的問題。”

阿爾馮斯已經開始收拾這一排高高低低的玻璃瓶了,免得整個工房都留下濃鬱的酒精味兒。

店員:“……”

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工作經驗不是很足。

唯一的店員喉結上下艱澀地滾動了一番,仿佛吞下一大口伏特加的是他自己:“……所以您就灌醉了他?”

“那怎麼可能。”

阿爾馮斯嗔怪道:“是他自己要喝的,我可一句都沒有勸。”

……

亞特蘭蒂斯和地表的全麵戰爭不會就要這麼打響了吧。

店員憂心忡忡地回去寫報告,讓這種焦慮從他自己一路蔓延到了負責這個項目的所有神盾局同僚之中。等到報告一路提交到上司手裡的時候,縱使是尼克·弗瑞,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煉金術師真是不可捉摸的生物。

阿爾馮斯打了個噴嚏,他正坐在店裡給寶石充能,心裡思索著弗瑞指派給他一同前往亞特蘭蒂斯的到底會是怎樣一個角色——不能帶有太過明顯的窺探意味,要保有共求和平的態度,更重要的是不能夠讓這些亞特蘭蒂斯人所看輕。

太陽已經有半截沒入海平麵,奧姆在神盾局清理一新又徹底戒嚴的一小片沙灘上醒來,手心裡握著一塊茶色的醒酒糖。他的便宜兄長趿拉著兩條腿坐在旁邊,百無聊賴地拋接著一枚海螺,等到他醒來,才偏過頭去看了看:

“……醒了?”

奧姆覺得太陽穴有些輕微的鈍痛。

“……我被那個煉金術師下毒了?”

他和阿爾的交情不至於啊?

亞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手裡的海螺往沙灘上隨手一丟:“酒精就是這種東西。吃你手裡那顆糖會讓你覺得舒服一點。”

後者一偏頭,不吭聲了。他哥每天都在和這種海葵的毒液為伍並且還樂在其中的事實,讓亞特蘭蒂斯的親王頗為懷疑人生:“你早該回海裡看看的,吃什麼不比這些好。”

亞瑟撐著膝蓋站起來,隨後拉了他的兄弟一把:“我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

“我——”

同一時間,布魯克林區,愛德菲爾特珠寶店,店門再次被敲響。

店員拉開門,立刻就被麵前熟悉的麵孔驚駭得倒退了半步——他神盾局的頂頭上司正是麵前這人的狂熱粉絲。

“嗨……愛德菲爾特先生,是在這裡嗎?”

史蒂夫·羅傑斯扶著門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