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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太理解“歹念”這種太過主觀的東西到底是怎樣界定的,但被北歐諸神所加護的原初之盧恩肯定不會出什麼大錯就是了。

新墨西哥州。

下飛機之後又轉汽車,看似其貌不揚的運輸車車廂內部,實際上是裝潢完善的神盾局移動要塞,阿爾馮斯上下打量,這輛車裡裝了一台可以從車廂上方直接升起的微衝導|彈發射台,牆壁上還掛著好幾挺便攜式反坦|克炮(rpg),作為一輛車來說,實在是裝備精良。

而且考慮到整個人都精致得像是寶石一樣的煉金術師,車裡配備了紅茶和點心,於是在下午茶時間裡,阿爾馮斯神態自得地坐在車廂中央的小茶桌上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小店員拎著寶石匣站在旁邊,覺得手裡的小木匣子重若千鈞。

“……老板,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恰巧提前準備合適的寶石啊。”

小店員好奇道:“就好像能夠預卜先知一樣。”

阿爾馮斯喝了一口茶:“我並不能啊。”

車廂裡的眾人驚詫:“可是您……?”

阿爾馮斯:“我隻是每一次都帶上了我的大部分存貨而已。”

他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甚至讓人開始覺得這聽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

小店員看了看自己手裡比鐵皮曲奇盒子大不了多少的寶石匣,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店長的存貨是不是比他想象的要少很多……難道說這人都是隨用隨造的嗎,就像是一些當代的月光族一樣……

“這裡麵有空間延展術式,裝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東西不成問題。”

阿爾馮斯攤手:“畢竟我的師父是那位‘萬華鏡’嘛。”

眾人:“……”

所有人都一臉複雜,不知道是該問“那是不是裝了幾個足球場的東西在裡麵”,還是“你們魔術師的綽號是不是都這麼誇張”。

達姆彈·杜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動聲色地接了幾個電話,在阿爾馮斯終於慢騰騰地喝完了小半壺紅茶之後,敲了敲後車廂:“暴躁的自稱是北歐神的家夥說他要見你,你是先去見那位,還是先去看看那個據說起重機都抬不起來的錘子?順便一說,這兩個地方離得挺近的,車程不過半個小時。”

阿爾馮斯想了想,覺得還是阿斯加德的神來到了地球比較急迫:“先去索爾那邊吧,如果真的是雷霆之神本人的話,弄丟他的妙爾尼爾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

如果沒記錯的話,洛基之前說過,這家夥快要繼承阿斯加德的王位了,考慮到一個神動輒以千百年計數的年齡,他還以為這應該是好幾年之後的事兒,沒想到不出三個月,這位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灰頭土臉地來到了地球,甚至還和自己的武器隔了半小時車程的距離。

再考慮到之前洛基說過“要給索爾的即位儀式增加點添頭”,再參考他給自己的紫水晶裡增加的“添頭”……阿爾馮斯頓時有種想要捂臉的衝動,覺得他當時應該努力再勸勸這位詭計之神的。

新墨西哥州,小鎮醫院。

就算已經失去了一身的神力,索爾本人仍舊是個讓醫院上上下下都感到頭痛的病人。

這人看上去就像是有狂躁症一樣,任何人接近都想要拚儘全力的反抗,滿口都是些讓人費解的內容,一開口就是“你們竟敢對阿斯加德的王位繼承人如此無禮”,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劑量的麻醉劑對這人的效果都十分有限,能夠麻翻三個人的劑量,都隻不過是讓這個人微微搖晃了一段時間而已,更糟糕的是,對方顯然曲解了那幾針麻醉的作用,暴躁得讓所有醫生都難以靠近。

“主任,要不然我們去隔壁的獸醫院借個麻/醉/槍啊。”

護士哭喪著臉:“這附近有動物園的,他們肯定有麻/醉/槍,我覺得用給大象的劑量就挺好。”

索爾的主任醫師:“……”

他其實很想同意來著,但是作為醫生的人性讓他搖了搖頭,聲音沉重:“彆胡說,給人類用那個劑量會造成後非常嚴重的後遺症的。”

與此同時,索爾憤怒咆哮:“你們竟敢對一個神大不敬!你們這樣將會承受雷霆之神的怒火的!”

主任醫師:“……”

他轉頭看周圍的醫生護士,金發的躁狂男子現在被整個關進一間鋼化玻璃房的診療室裡,除了他以外任何人試圖進去都會被打,而更加糟糕的是,整個醫院都找不出來一個能夠製服他的人。

而索爾此時初次麵對米德加德的陌生環境,自己也覺得格外惶惑無幾,十分震怒和委屈。

好好的王位繼承儀式被冰霜巨人的襲擊打斷;還沒能成功在約頓海姆報複回去,就被父神剝奪神力遣送中庭,甚至連陪伴數百年的妙爾尼爾都不知所蹤;再加之一來到中庭就被電擊槍放倒,這個被諸神所加護的土地上生活的人們真的是一點也不講道理,粗暴又不友善!

而且還給他打進去了好幾管不知名的魔藥,讓人變得昏昏沉沉……

電光火石之間,雷霆之神終於想了起來,他還記得唯一的一個中庭人的名字。

他的弟弟曾經以嗔怪的態度給他介紹過的中庭魔法師,精通和他弟弟不一樣的魔力體係,是九界第一的法師難能可貴的朋友。

“阿爾馮斯!”

他對著玻璃之外的眾人大喊:“阿爾馮斯·愛德菲爾特,我要見這個人!”

他弟弟的朋友一定會幫助他脫離困境!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麻/醉/槍是屏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