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 / 2)

“流……流氓……”

周牧野一頭霧水?他乾什麼了?為什麼說他流氓?

蘇桃吞了吞唾沫,手指尖顫了顫,捏著細長的木尺,紅著臉,硬著頭皮,給他量了量腿。

腿真長,足有一米一,她又索性紅著臉給他量完了全身。

怪不得回回都要仰視他,周牧野竟然有一八五公分,高大挺拔,身材精壯,陽剛氣息撲麵而來,將她包裹住。

蘇桃再一次感慨自己上輩子眼瞎,先入為主的觀念真是害死人。

蘇桃這臉一紅,周牧野隻覺得後背又起了薄薄的一層汗,他粗著嗓子道:“我……我回水溪村工地了。”

蘇桃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軟著聲音道:“你為什麼總躲著我呢?”

周牧野身子往後退,故意冷了聲音道:“我沒有。”

蘇桃步步緊逼,將他壓在了牆上,油燈燈火在後麵飄了一下,周牧野覺得自己像是進了盤絲洞,被這眼前的妖精纏得動彈不得。

蘇桃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我都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你道過謙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所以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啞著嗓子問她。

蘇桃眼簾閃了閃,輕聲道:“我那天晚上太緊張了,後來你沒碰我,我覺得你是正人君子,我已經嫁給你了,都扯證了,就該跟你好好過日子,把光景過好。”

再一抬眼,周牧野的眼神告訴她,他對她的說辭,還是存疑。

死男人,怎麼這麼謹慎嘛。

難不成要她說出真相,說她是重生的?

算了,這種天方夜譚,說出來他也是不信的。

當晚,蘇桃又把周牧野纏著留了下來,她是心疼她男人,河岸上的工棚,能有多抗風呢,地上墊的是乾草,哪能跟家裡的大屋棉花相比呢?

上了床,蘇桃想著,故技重施,今晚得讓男人給她捂腳的時候,就看到男人拿了個鹽水瓶進了屋。

“給你。”

蘇桃疑惑地伸手要接鹽水瓶,他輕聲道:“有點燙。”

蘇桃接過來,果然熱乎乎的,原來他在掛水的鹽水瓶裡灌了一瓶子熱水,這樣她就有暖水袋了。

蘇桃一麵感動於他的貼心,一麵哀怨於,他就這麼不想靠近她嗎?

周牧野是不敢靠近她,靠近了到時候又鬨笑話,一回她不知道,兩回她還能沒數嗎?到時候早上褲衩又濕了的話,她這麼機靈,肯定就能猜出來了。

她接了鹽水瓶放到腳下,然後就開始脫毛線衫。

周牧野喉嚨一緊,趕緊轉身,吹了桌子上的煤油燈,屋內又黑漆漆一片了。

他硬著頭皮脫了衣裳上了床,僵著身子躺到了床邊,心裡嘀咕著,娘的,他為啥要受這個洋罪?為啥晚上的時候立場不堅定一點呢?

可再一想,他們是兩口子,他不可能一直在外麵挖河,到了三九四九的時候,河底淤泥都凍上了,河工就都回家了,他難不成還要睡在彆人家?

總是要一起睡的,難不成以後都貼床邊睡嗎?

不行,他又沒做錯什麼,沒必要在這小媳婦跟前畏手畏腳的。

他的身子便平躺了下來。

冬天,連月光都是冷的,從窗棱裡透進來,灑在地上,旁邊的小媳婦兒也是平躺著的,朦朧黯淡的光線中,隱約能看見她的輪廓。

鼻尖挺翹挺翹的,嘴唇微微張著,呼吸不疾不徐,胸口的被子上上下下地起伏著。

這黑夜裡,這寂靜的隆冬之夜裡,那些夢境越發清晰起來,周牧野熱得睡不著覺。

他隻能強迫自己閉眼,口水吞了一遍又一遍,他覺得要是蘇桃醒著,肯定能聽見他吞口水的聲音。

“你渴嗎?”

蘇桃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周牧野渾身一僵,開口道:“不渴。”

“哦。”她聲音小小的。

……

“你聽,外麵在刮風,西北風,呼呼的,像是撲著牆一樣,明天一定很冷的。”

“嗯。”他聲音啞啞的。

……

過了好一會兒,久到周牧野覺得蘇桃肯定睡著了的時候,身旁的人又有了動靜,蘇桃柔聲道:“我……我想解手。”

周牧野腦子就跟炸了似的:“屋裡有……有痰盂嗎?”

一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的。”

她爬起來,摸索著下了床,然後摸黑走到了窗下。

周牧野想,她花頭精怎麼那麼多呢?

蘇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端著痰盂去了堂屋,雖然在堂屋裡,可這屋子又沒有門,她解手的聲音或多或少都是有傳進周牧野的耳朵裡的,周牧野隻覺得血都衝到腦門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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