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蘇桃輕輕哼了一聲:“你不也不想我嘛。”

他要是想她的話,會一個星期都不歸家嗎?

周牧野緊緊抱著懷裡的人, 坐在床邊, 低頭看她,輕輕喟歎一聲, 怎麼可能不想呢?

都說小彆勝新婚, 他們這,又是小彆, 又是新婚的, 他天天都要強迫自己不要偷偷跑回來, 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那樣還學什麼手藝, 好不容易滿一個星期了,他這才迫不及待地連夜趕了回來。

蘇桃見他不吭聲, 拿手指戳他:“說啊, 你不想我, 我為什麼要想你嘛?”

男人俯首, 堵住了她的唇, 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他有多想她。

蘇桃身子一輕,就被男人抱著壓在了床上,低低的喘息告訴她, 這個男人有多急迫……

蘇桃被他親得眼裡都有了水汽,她一邊不可抑製地沉淪在他那抵死纏綿的親吻中,一麵騰出些理智來, 伸手推他:“丫頭……丫頭們在西屋……”

男人拉著她的小手往下,啞著聲音道:“你感受一下它,它要你。”

蘇桃的臉頓時紅得能滴出血來,嫣紅的臉色看得周牧野眼睛都直了,又重新親上了她那濕漉漉的紅唇……

“丫頭……丫頭們……”她隻能發出蚊蠅之聲。

“嗯……所以,你不能發出聲音來,桃子,辛苦你了……”

男人聲音粗嘎,聲音裡也透著勢在必得,蘇桃嚇得想退,她已經不是那個未經人事什麼都不懂的傻丫頭了,她猶記得那天晚上她叫得嗓子都啞了,男人的腰腹力太驚人,她……她怎麼受得住不出聲音。

哪裡有退路?周牧野怎麼可能讓她逃?

這一回,確實是苦了蘇桃,但也苦了周牧野。

蘇桃不能出聲,隻能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死死咬著。

好嘛,互相傷害嘛,誰怕誰嘛。

到了深夜裡,身上的男人才終於消停了下來,蘇桃長出了一口氣,想拍男人的臉,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吃飽喝足的男人饜足地呼了口氣,將人抱在懷裡,輕聲道:“我養的這不是小豬崽,是小狗子,挺會咬人的。”

蘇桃哼唧:“你這肩膀,邦邦硬,咬得我牙都疼呢,你以為我願意咬你,你以後……再敢這樣,我不理你了。”

男人輕輕摸著她的臉:“我怎麼樣了?”

蘇桃臉上的熱度難以消退,拖過他的手指,又咬了一口:“丫頭們在的時候,你不準這樣。”

周牧野輕聲笑:“你容我想想辦法,容我想想辦法。”

總不能以後想碰自己媳婦兒的時候,就讓丫頭們去趙老師家。

桃子不能出聲,主要是因為東西屋都沒有房門,有了房門,就隔音了,中間還隔著堂屋,丫頭們就聽不到了。

木匠活,他倒是會一些,要不,明兒個打四扇門?東西屋各按上兩扇門,這樣不就聽不到了嗎?

隔天一大早,蘇桃睜眼的時候,男人就又不在床上了,蘇桃掙紮著坐起來,心裡直嘀咕,這男人起得也太早了,出力的是他,可沒事人一樣的還是他,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

穿好衣服出了屋子,院子裡也沒見到他的人,再去灶房,鍋裡熱著早飯,但還是沒見到他的人。

蘇桃氣得跺了一下腳,一大早就走了嗎?招呼都不跟她打一聲,真氣人,敢情他回來,就……就是為了和她睡覺的。

她氣呼呼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她家男人拖著三五根大木頭從大堤上走了下來,蘇桃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碗,跑了出去。

男人熱得把襖子都脫下來晾在了肩膀上,就這樣,還能看到他身上熱氣騰騰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子。

蘇桃喊他:“你乾嘛去了?”

“砍了幾棵樹。”

“砍樹乾什麼?”

“打幾扇門,再做個大點的澡盆。”

有了澡盆,掛上浴帳,冬天洗澡也不會冷,省的她還要趕到公社澡堂子去洗澡,來回太遠,大隊裡的船也不是說去公社就去的,太費勁了。

蘇桃震驚:“你還會木匠活?”

“多少會一點,門我會打,但這個澡盆箍桶和上底,還要請老師傅幫忙。”

太陽暖洋洋地曬著,蘇桃就這麼坐在小馬紮上看她男人做木匠活,又是劈,又是砍,又是鑿的,蘇桃看他就這麼徒手摸那帶刺兒的木頭,找了兩個手套想讓他戴上,男人卻說戴手套乾活太礙事,繼續這麼自顧地徒手乾活,蘇桃也拗不過他。

他乾木匠活,蘇桃就燒中飯,就這麼一直乾到傍晚時候,才打了兩扇門,一個半成型的木桶,周牧野拎起木桶,看了看,然後看蘇桃:“我要去五隊一趟,讓老師傅給我上一下底,再順便箍一下桶。”

“一起一起。”

蘇桃是他的小尾巴,她對這農村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什麼事都覺得新鮮。

兩人一路往西邊趕去,暮色茫茫的,羊場小路上都是放學的學生,說說笑笑,還有學生在唱歌,蘇桃就這麼輕聲跟著和,恨不得跟孩童一樣蹦跳著走路。

就覺得,挺開心的。

周牧野左手扛著木盆右手拿著盆底,轉頭看她一眼,嘴角笑意不絕,她開心,他就開心。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