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攻略.廢太子養成(1 / 2)

喬桑捏著那塊玉佩站了一會兒,隻能先收著, 等哪天來找喬子策時再交給他轉交給宇文世子, 這麼貴重的玉佩放在她手裡隻會招禍。

回到紫月宮, 叫上了素英和小太子, 三人開始開墾後麵那塊長滿雜草的荒地。

素英一開始被小太子親自動手拔草鋤地給驚呆了, 但是在小太子的堅持還有喬桑的放任下, 她也不敢再勸了。她倒是極識趣的, 知道小太子不喜歡她在他和喬桑周圍, 就離他們遠遠地,也不說話,隻埋頭拔草,隻是偶爾看著殿下拿著手帕給喬桑擦汗的時候, 有些羨慕。

素英在被賣出去的時候在家裡也有做不完的活計, 地裡田裡都做,所以她手腳麻利,一整天下來, 喬桑和小太子兩人加起來都沒有她一個人清理的地方寬。

接連三天,三個人除了吃飯睡覺, 小太子還有每天下午看書練字的時間,其餘時間就是來這裡開墾荒地, 外加種下種子,有喬子策的冊子提供的理論知識, 還有素英的實踐經驗, 三天就把種子都種下去了, 算是告一段落。

之後每天小太子都會去看一眼,盼望著種子發芽,眼看著自己種下的種子破土而出展開嫩芽的喜悅,是小太子從未感受過的喜悅,蹲在那裡看著伸展開的嫩芽一動不動看了足足一個時辰,這種喜悅一直延續了三天,直到他無意間發現了那塊玉佩。

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宇文廷從不離身的玉佩。

他知道這塊玉佩對於宇文廷的意義。

怎麼會在喬桑這裡?

而喬桑卻從未與他提起過關於宇文廷的事。

小太子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和恐慌。

喬桑已經十六歲了,這個年紀的女子,若是在宮外,早已經與人訂了親,而他還未到十四歲生辰。

可宇文廷,已經十五歲了。上次見他,他站在喬桑身邊,甚至比喬桑還要高一些。

他很想拿著玉佩去問喬桑,可是卻沒有勇氣,他怕從喬桑那裡得到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信息。

沒想到沒過幾日,那玉佩就不見了,喬桑始終也沒有向他提起過那塊玉佩,而他始終也沒有問,卻已經長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紫月宮裡的書不多,小太子反反複複看的都是那幾本,喬桑就找喬子策帶了一些書進來,偶爾也托小紅杏買。

借著去喬子策那裡拿書的時候,她把宇文世子的玉佩交給了喬子策,卻沒有說是宇文世子送給她的,隻說是上回說話,宇文世子不小心把玉佩掉了,她撿到了。

喬子策卻心中了然,若真是不小心掉了,隻怕宇文廷已經把國子學給倒翻過來了,怎麼可能那麼多天都沒動靜。

這玉佩是宇文廷打小就戴在身上的,居然送給了喬桑。

他忍不住觀察喬桑臉上神色,卻見她麵色坦然,毫無少女懷春的羞澀,隻怕是世子一廂情願。

少女的手裡躺著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明明身處困境,卻絲毫沒有貪婪之心。

他從少女手中接過那塊玉佩,答應她會親手交還給宇文世子。

而宇文世子看到這塊玉佩時臉上的神色也側麵證明了喬子策的猜測,這玉佩就是他親手送給喬桑的,其中意義,不明而喻。

“她說是她撿到的?!”宇文廷黑著臉,咬著牙根問。

“桑桑她的確是這樣說的。”喬子策淡淡說道,將玉佩遞過去。

宇文廷沒有伸手拿,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那就請夫子再交給她。告訴她,既然她運氣好撿到了,那這東西就歸她了。”

喬子策沒有收回手,依舊把手伸到半空,說道:“世子說笑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三妹妹她領受不起,還請世子收回。”

宇文廷賭氣說道:“我不要了,夫子替我丟了吧!”

喬子策淡淡說道:“那我就隻能親自登門拜訪,將它交給鎮國公了。”

宇文廷這才不情不願的把玉佩給拿了去,捏在手裡覺得很受傷,枉他這幾日都盼著能見到她,盼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連這從小未曾離身的玉佩都給了她,雖說當時他把這玉佩給出去也是一時腦熱,可是回頭想想,卻又覺得這玉佩給的心甘情願,誰知她卻一轉頭叫喬子策給他還回來了!還說她撿的!真是氣死他了。

喬子策說道:“這塊玉佩如此貴重,世子還是好好保管,莫要再遺失了。”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宇文廷忽然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喬桑了?說不定她就是覺得這玉佩太過貴重,所以不敢拿呢?

喬子策不止少年一轉十八彎的心事,見他沉默不語,想他應該是傷了心,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便告辭離去。

***

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天氣也一天天暖和起來。

小太子也像是後麵地裡的蔬菜,乘著春風,一下子躥高了不少,原先定做的春服居然都有些短了,喬桑就去內務府改了小太子的尺寸,得了攝政王那邊的敲打,內務府現在對紫月宮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有求必應,隻是喬桑也極有分寸,從未提過過分要求,每次來都是笑臉盈盈的,反倒在內務府掙下不少好人緣。

喬桑清早起來,看到小太子在院子裡拿著一根樹枝比劃著練劍。

天氣暖和,小太子就隻穿了一件薄衫,清風吹拂,薄薄的春衫便勾勒出少年挺拔又略帶幾分削瘦的身姿。

竟已經有了少年初長成的模樣。

喬桑心情就像是看到地裡被她澆灌施肥茁壯成長的菜一樣,欣慰且欣喜。

祁熠見她亭亭玉立站在屋簷下,立刻丟了樹枝跑了過來:“阿喬,你醒了。”

她脫去了冬天那臃腫的棉衣,隻穿著一襲粉色春衫,更顯得她身姿纖細窈窕,腰間用腰帶束起,細腰不盈一握。因為營養跟上了,皮膚也褪去了原本的暗黃,變得白嫩,臉頰上透著淡淡的粉,氣色也極好。她淺笑盈盈的站在那裡,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有種春風拂麵的美。

祁熠離得越近,心臟跳得就越快。

喬桑見他出了一身的汗,就把手帕遞過去。

祁熠卻不接她的帕子,隻是將臉湊過來,她無奈一笑,拿著手帕替他擦掉臉上的汗。

心裡忍不住感歎,男孩子長大似乎隻是一夜之間的事,去年還隻到她下巴,此時一比,卻已經高到她的眼睛來了,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要長得比她還高了,好像一下子要猛地把之前沒長得個頭全都補回來一樣。

祁熠那雙越發幽深的眼眸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喬桑的皮膚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嫩,眼睛大大圓圓的,眼瞳烏黑水潤,眉毛生的秀氣,細細彎彎的兩條,鼻子挺翹,鼻頭也小巧可愛,唇不點而朱,飽滿紅潤誘人采擷。

少年纖細的脖子上開始凸顯的喉結不受控製的上下滾動了一下,泄露出某種渴望。

“等等,阿喬你頭發上有個東西。”祁熠忽然往前貼近,一隻手輕輕環住他纖細的腰肢,幾乎把她圈進懷中,另一隻手在她頭發上輕輕一摘,摘掉那並不存在的東西。

喬桑毫不設防的任由少年抱著她,隻是少年因為運動過後的熱氣撲了她滿懷時還是讓她微微恍惚了一下。

祁熠一麵享受著喬桑與他的親密無間,一麵卻害怕著喬桑對他的親密無間和不設防隻是因為在她眼裡,從未將他當成男子看待。

“好了。”他笑了一下。

喬桑被他臉上的笑晃了一下眼,忽然有些微怔,原來小太子不僅隻是長高了,那張臉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變化,已經展現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美來,不難想象,來日會如何動人心魄。

她帶著幾分自豪和驕傲:“我的殿下,長得真好看。”怪不得素英常常看小太子看的入了迷。

祁熠那雙幽深黑眸亮了一亮,心口微微悸動了一下。

他本不在意皮囊,可偏偏,卻不願意在她麵前輸給任何人。

他很想問她,比之攝政王如何?卻沒有問,隻是凝望她淺笑道:“在我眼裡,阿喬最好看。”

喬桑忍不住笑了:“殿下是因為沒見過幾個女子才會覺得我最好看。”

可她們都不能入他眼。

祁熠這樣想著,卻沒有宣之於口。

***

大源正式進入夏天。

地裡的西紅柿也已經成熟了,經過喬桑的精心照料,西紅柿個個飽滿碩大十分誘人,在打上來的井水裡浸泡上一會兒,再咬上一口,滿口清爽酸甜的汁水。

因為種的不少,碩果累累,喬桑送了一小籃子給小紅杏。

清早又摘了一籃,放在食盒裡,準備給喬子策送去,雖說宮外有的是,可這是他的種子,也是她親手種的,意義非凡,而且喬桑對自己的西紅柿十分自信,在超市裡都很少見這樣新鮮,又大又甜的西紅柿。

怕太晚了日頭太曬,於是天剛亮就拎著食盒出發了。

不用繞遠路,她走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國子學,她現在有了攝政王的令牌,也不再怕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大膽的叫住一個少年,請他幫忙叫喬子策出來。

那少年也是十四五歲的模樣,被她叫住,十分羞澀的臉紅了一下,才點頭答應去幫她叫人去了。

喬桑看到和喬子策一起過來的攝政王的時候,有種想提著食盒轉身就跑的衝動,隻是這個念頭才剛浮起,攝政王那雙鳳眸就掃了過來。

小半年沒見著,攝政王那雙鳳眼一如既往的十分具有威懾力,隻是一眼就把喬桑釘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他今天倒是沒有穿著黑色朝服,而是和喬子策一樣一襲青衫,兩人並肩而來,喬子策氣質溫和內斂,卻帶著一種海納百川的包容感,絲毫沒有被攝政王的氣勢壓製,兩人並肩前行,反倒有種異樣的和諧感。

不得不說,拋開對攝政王的“私人偏見”,這畫麵著實有些賞心悅目。

而此時的喬桑看在那邊兩個男人的眼中,也一樣是賞心悅目的。

她穿著粉色宮裝,宮裡最常見的千篇一律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不一樣,說不出的輕盈曼妙,莫名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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