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被踢出了他的發呆空間,但有一張東西不會。說心心念念也不為過,柯眠晚瞄到了被放在另一張桌子上的他的草稿。
他很意外,那張輕飄飄的紙是怎麼在晏辭手上存活下來,並且被保護得完好無損。新主人看來很喜歡,也就是說他拿出來畫成稿有望!
柯眠晚舒服了,安安心心地翻看手機消息,享受起所剩不多的休息時間。堆積了一天的小紅點數量驚人,但因為堆得太多,反倒不著急處理了。
慢慢看完列表顯示出來的最後一句話,最能引起回複欲的唯屬段鴻的消息:【老板怎麼樣!】
【不怎麼樣。】
對方秒回:【啊?不會吧,先給錢的老板都能是黑的?】
【在劇組沒被欺負吧?哪個明星,長得怎麼樣?他怎麼你了竟然能得你的一星高評。】
一連串的問題炮轟似得發過來,柯眠晚正思考該從哪兒開始回,段鴻索性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喂喂,眠眠你那兒能說話吧。知道你不想打字,快跟我說說老板怎麼你了!”
來自學長的溫暖到此為止,柯眠晚額角一跳:“注意措辭,他沒怎麼我!”
段鴻突然不會說話了:“啊?那你被怎麼,不是,哪個明星啊。”
柯眠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抿了抿嘴:“晏辭。”
“謔!!!晏辭啊!”
嘶,他的耳朵。
按下免提,柯眠晚把手機往旁邊一扔,自動屏蔽一大串自帶感歎號的感歎。
“喂喂喂眠眠?聽得到我說話嗎,所以你被晏辭怎麼了?”
……算了,生氣好累。
能怎麼樣呢,工作比想象中輕鬆,團隊關係融洽和諧,老板罕見的有良心,算來算去最大的問題反倒出在他自己身上。
教學樓的尷尬尬到他看見晏辭就想逃,隻要一逃就能被抓到小尾巴一頓打趣,且無法還嘴!
“啊,好想捏。”
柯眠晚複雜的心情被段鴻的大膽感慨打斷。
“?”
“真好看的骨相啊…謔,手也這麼牛!捏…”
柯眠晚光聽到幾個字太陽穴便突突地跳。
他學長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學長,你想法很危險。”
段鴻的感慨卡殼,莫名其妙地嘿了一聲,語調起飛:“眠眠~我是說想捏、泥、巴,你不會覺得我在說其他事吧。”
突然怪裡怪氣的雕塑係學長在“捏泥巴”三個字上加重音。
柯眠晚:。
“有沒有可能我說的就是你的泥巴。”柯眠晚坐起身,舉著手機麵不改色,“他能告你侵犯肖像權。”
段鴻被柯眠晚突然正經的語氣嚇了一跳:“這麼狠。”
藝術係的人太能夠理解著作權、肖像權這類不被重視的個人權益,彆人可以裝不懂,在侵權邊緣跳踢踏舞,但他們不會。
“昂,我的畫到現在還作為畫質被扣在他那兒呢。”
按理說柯眠晚被沒收的畫算不上侵權,畢竟畫的時候晏辭本人都沒攔著,但眼前有更想避開的話題,柯眠晚不介意拿這件事去堵住大喇叭學長的嘴。
在詭辯這件事上,他還沒輸過!
匆匆掛掉電話,柯眠晚坐在床上給自己扇風降溫,暗自慶幸段鴻打的是語音電話而不是視頻。
柯眠晚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