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摸摸茶茶(2 / 2)

一聽筋膜槍,陳雙就打哆嗦,你大爺的筋膜槍,所有體育生的噩夢,訓練前用爽歪歪,訓練後用哭唧唧。“那還是你吧……輕點兒,我剛入一隊,還沒習慣地獄模式。”

“輕了就不管用了。”屈南手下用力一掐,按住了穴位似的,摁壓到了最大限度。

陳雙兩條腿像被抽了筋,從腳心酸到大腿根,猛踢了兩下。他剛想罵人,轉臉看到張妮挎著大相機在訓練場找靈感。

張妮也看到了他,同時用攝像頭對準了這一邊。

這是要拍自己?陳雙猜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疼得很扭曲,剛想用手擋住臉,腿上傳來的酸疼又在提醒他什麼。

於是他放下了手,第一次大大方方地朝著鏡頭看過去,試著給了一個笑容。

屈南說,彆人想要看自己是因為自己好看,或許自己真的很好看。應該是好看的吧?應該是。

等到拿到這張照片,已經是3天後。期間他們試著帶陸水再出來住一次,結果也是失敗而終。一整夜不僅陸水沒睡,其餘的人也沒法睡。

但是陳雙不想放棄,他相信弟弟遲早有一天能好好睡覺,跨過這個難關。到時候,弟弟就徹底自由了。

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自己可以把他藏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現在他一手捏著張妮親手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趴在軟墊上,帶有些懷疑態度地正麵看向鏡頭。腿後麵蹲著的人是屈南,他正在幫自己揉腿。

好像自己……是比以前好看些了。陳雙把照片收入錢包珍藏,另外一隻手捏著手機,收了王靈芝剛剛發過來的5000塊生活費。

媽媽一定知道自己開銷大有四水的緣故,否則不會每次都給這麼多。

退出微信之後,陳雙坐在自己的小摩托上,開始搜索“如何快速掰彎直男”。

今天約了屈南一起去秘密基地的,陳雙昨晚興奮得沒睡著。那裡是他最後的孤島,能把在外界漂流的自己接住,現在他要帶彆人上島了,很期待,又很忐忑。

好比一個主人第一次迎接遠客,他怕屈南表現出失望來,畢竟那裡隻是一片廢墟。

搜索結果一條一條蹦出來,陳雙認真。大多數人都會先來一句掰彎直男天打雷劈,畢竟強行改變彆人的性取向確實不道德。

陳雙現在就陷在不道德的快樂當中,一邊麻痹一邊沉醉,他出不來。

“要我說,直接來一炮就好啦,先得到他的身子再對他負責。”

我艸!這句話好沒道德啊!陳雙退出搜索,放出視線,看到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屈南走過來。

屈南手指都出汗了,很奇怪,他明明可以操縱自己的反應,可是從陳雙第一次主動親自己那天開始就總是反常。那麼多衣服,自己選了好半天。

陳雙咽咽唾液,腦袋裡就剩下那一句,先得到他的身子再對他負責。

“走吧。”屈南恢複了平穩的呼吸,今天沒有帶包,他輕裝上陣。

“嗯……那你坐我後麵,我載你出去玩兒。”陳雙拍拍後座,“以前四水就坐這裡,我技術很好的,你放心。”

“我還真有些害怕呢,你彆開太快。”屈南跨坐上去,看著陳雙後腦勺的金色頭發,“我……可以抱著你的腰麼?”

“抱著啊,抱啊。”陳雙給他一個頭盔,自己也戴好了,“你沒坐過摩托車吧?”

屈南看著屁股底下的電動車。“嗯,沒坐過。”說完,他雙手環住陳雙的腰,“走吧。”

“那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上彆人的車啊,男孩子在外麵要學會保護自己。萬一你要是碰上壞人,人家一抬油門上高速,嚇得你哇哇叫,你都沒法下來。”陳雙呼吸一滯,第一次被四水之外的人摟住,“不過我肯定不會嚇唬你的……我保護你。你也不要再哭了,我不會哄人的。”

屈南的臉藏在陳雙的頸後,收好長腿,久違地輕鬆笑出了聲。“好,你好厲害。”

嘿嘿,嘿嘿,自己好厲害。陳雙帶著屈南出發了,一路上都沒怎麼加速。屈南一直都抱著他,膽子真的很小。

兩個人時不時聊幾句,陳雙先給屈南打了預防針,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基地不是什麼豪華場所,隻是一塊廢墟。

沒有人要的地方,被自己當成了遊樂園。

可是到了目的地時,陳雙還是有些怯怯,畢竟這地方太荒蕪了。

“就是這裡。”陳雙帶他下了車,一步步走進去,腳下全是堆積的落葉,又因為沒有人收拾而微微發黑,“你彆看它現在不好看,其實可漂亮了。春天有綠芽,夏天全是黃木香,秋天是五葉地錦,紅的黃的綠的都有。冬天……冬天比較單調。”

“原來就是這裡啊……”屈南終於進入了陳雙的心理安全屋,和他想的差距甚大,“挺好的。”

“是吧,我也覺得挺好。”陳雙高興地搓搓手,天氣很冷,他們偷偷往裡走。進入空曠的大廠房,到處都是乾燥的灰塵味,黃木香這時候已經開敗了,隻剩下樹枝。

“我在裡麵有一張床,還存了好多東西,都是我在舊貨市場淘來的。我還有一輛自行車。”陳雙喋喋不休,帶屈南走過螺旋狀的樓梯,到了他穹頂破損的大花房,“就是這裡。”

就是這裡了,屈南環視一周,還真是標準的廢墟。可是那張床用塑料布蓋住了,保存良好,他掀開塑料布,看到床下放著幾個鐵皮桶。

“就是這裡了。”陳雙舔舔嘴唇,坐在床邊上,“帶著我弟……有時候很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到這裡來睡一覺,和植物說說話。你坐,床上很乾淨的。”

“這些年你真是辛苦了。”屈南也坐下了,很難想象,陳雙在心靈和身體雙重疲憊的情況下會來這裡。他一定可憐巴巴地縮在這張床上,把自己的胎記藏起來,像植物一樣,等待彆人發現。

“也不辛苦,他是我弟弟,我為他豁出命都是應該的。”陳雙舔舔嘴唇,腰上還有剛才被摟過的觸覺,“那個……”

屈南正彎著腰,從床下拿出一個有年頭的磁帶機。“嗯?”

“你有沒有和男生……那個過?”陳雙忽然把手放上去,腦袋裡就剩下那句沒道德的話了,“互相幫助過,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