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泡茶才能戳屁股(1 / 2)

“怎麼是你啊?嚇死我了。”陳雙被他勒得往後倒, 剛才那一下子,他還以為自己被一個彪形大漢捂住了。

“我不想和他們一起洗啊。”薛業的肩上也掛著一條毛巾,快速地揉了下陳雙的屁股, “你怎麼不進去啊?”

“我做思想鬥爭呢,不想和那麼多人一起。”陳雙回答。

薛業的眼睛一瞬亮了,開始打量陳雙。“難道你也是?”

也是?也是什麼啊?陳雙很不明白。

“走走走,業爺帶你去小澡堂。”薛業也沒有解釋, 撈著陳雙的肩膀, 說一不二把人帶走。

大澡堂在宿舍樓東側,陳雙從來不知道西側還有小澡堂。薛業卻熟門熟路,帶他一直往裡。

“這裡是校工的澡堂, 沒有學生來。”薛業推開浴室的門, 因為沒有人氣,石灰地冒著一層陰冷, 裡麵隻有兩個蓮蓬頭。

“現在人少,水溫也不會特彆燙,但是絕對能洗。”薛業在櫃子麵前放下水盆, “咱倆趕緊洗,洗完了也沒人發現。”

他這句話提醒了陳雙, 剛剛正發愁, 不願意在大澡堂脫衣服, 現在問題迎刃而解,還是薛業有辦法。於是陳雙把臉盆放好,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大澡堂的門口, 屈南正一籌莫展。學生會要開會, 因為這次冬訓是首體大主辦, 每一樣安全問題都要一一強調。手機還沒還給他們, 原本他想帶著陳雙一起去洗澡,現在找不到那隻小白鴿了。

哪兒去了?屈南還特意去大澡堂裡看了一圈,都沒發現陳雙。

可是剛才明明有人看見他站在大澡堂門口啊,就幾分鐘的空閒功夫,人就沒了?

又在澡堂門口轉悠了幾分鐘,屈南還是沒發現陳雙的蹤影。他應該非常好認,全體院隻有他一個人染了金頭發,結果沒找到那頭金發,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薛業的男朋友祝傑,同樣左顧右盼,同樣也在找人。

“祝傑?”屈南朝他走過去,現在1層和2層的人應該都下來了,大澡堂門口隻剩他們兩個,“你怎麼還沒洗?”

“開會。”祝傑眉頭不展。

屈南點了點頭,祝傑現在是中長跑隊的臨時隊長,剛剛黃俊一定在召集各項目的領頭重申紀律。“那你找誰呢?”

祝傑的臉陰得簡直沒法看了。“薛業。”

“薛業?”屈南隻用了半秒去思考,腦袋裡一直沒解決的難題頓時茅塞頓開,“我也找人,和你一起找找吧。”

“不用。”祝傑根本沒有在大澡堂門口停留的意思,穿著單薄的隊服離開了宿舍樓。屈南也沒多問,穿著短袖跟上了他。

陶文昌和白洋剛洗完,擦著頭發出來。白洋瞟了一眼:“呦,屈南和祝傑走了?他倆什麼時候成哥們兒了?”

“他倆?”陶文昌也跟著瞟過去,心裡有警報聲,“他倆不可能成哥們兒,肯定是薛業那熊孩子把我徒弟拐跑了,跟上跟上,一會兒千萬彆打起來。”

小澡堂的溫度很低,脫光後,陳雙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拿起毛巾和洗發水,走到一個蓮蓬頭下麵,擰開了熱水管。

先出來的是涼水,打濕了陳雙的雙腳,十幾秒後才開始加溫,逐漸變成可以洗澡的熱度。

“還是這裡好,這裡沒人。”陳雙把毛巾掛在旁邊的掛鉤上,剛準備站進去暖暖身體,屁股蛋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嚇得他一激靈,一猛子鑽進水柱裡。

“咦,你屁股上也有胎記啊?後背也有一塊兒。”薛業又摸了摸他的後背,“沒事,我屁股上也有。”

水柱已經淋濕了陳雙的頭頂,將那一頭耀眼的頭發澆成一縷一縷,緊貼在頭皮上,平時的囂張跋扈沒有了,顯得他像落水小狗,慫乖慫乖的。陳雙用一隻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頭,甩掉臉上的水。

“我……胎記多。”陳雙不好意思地說。

“我身上也有啊,這裡。”薛業一直是背向他衝澡的,這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陳雙低著頭看過去,果真在那裡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這一下,他和薛業之間的距離開始拉近,有胎記的人找到同類,他們都是生下來就帶著記號的人。

溫水又流過胸肌,陳雙才想起來忘記摘乳釘。他趕緊把小玫瑰拿下來,愛惜地放進臉盆裡,再快速跑回來,擠一把洗發水在頭頂打泡沫。

“你乾嘛去了?”薛業回頭看他一眼,還是背向陳雙。

“放一下東西。”陳雙快速搓著胸膛,兩個人光著腳站在一起,他才發現自己比薛業高一丟丟。但是就一丟丟,他是三級跳,自己是跳高,這兩個項目都對身高有要求。

再仔細看,薛業的肩膀上有個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後背還有一些正在褪紅的點點,像是……陳雙紅了臉,這應該是吻痕。他想起來了,薛業有男朋友。

那麼多的吻痕,落上去什麼感覺?體育生也太猛了,情難自控,天天見麵還親成這樣?水聲嘩嘩在耳邊,陳雙想起了“三個一”,還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發脹,他趕緊衝衝臉。

“第一次參加集體冬訓?”薛業看懂了陳雙的不適應,“以後慢慢就好了,我體校長大的,從小過集體生活,光師兄就十幾個。”

“哦……你真厲害。”陳雙充滿羨慕地看著他的後背,羨慕薛業的自信,也羨慕他的強度。體校的學生,很多上大學之前就是一級,甚至進了省隊。

“你真厲害啊。”陳雙又說了一遍,自己要是能有薛業一半牛逼就好了,可是薛業為什麼沒選進省隊呢?

“你也厲害啊,屁股那麼翹。”薛業全身上下打滿了沐浴液的泡沫,仍舊隻是回過頭來看他,“真的好翹啊,洗完了撲點粉嗎?我帶爽身粉了,你這個屁股撲上白白的一層粉才絕了。”

陳雙躲了一下,胎記被人戳戳,感覺很奇怪。

“你彆躲啊,真的好翹啊。”薛業又用手指碰了碰,“你彆擔心,我那塊胎記的顏色比你的顏色還深呢,這又不算什麼。”

是嗎?陳雙頂著滿頭泡泡,往薛業的屁股蛋上看看。燈光有些暗,他又離近了一步。

“胎記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長這麼帥,笑話你的人是他媽嫉妒吧?”薛業往他臉上潑水,“喂,你現在和屈南到底成沒成啊?”

胸口裡熱度一再攀高,陳雙又衝了衝臉,酸酸地說:“我倆……沒關係。”

“不會吧?你都這麼喜歡他了……”薛業大吃一驚。

陳雙也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你業爺又不瞎!”薛業說,“喜歡就追啊!我跟你說,我追人很猛的!傑哥就是我死纏爛打追來的。”

陳雙無法克製胸口裡的酸了。“那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