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學校規定的早自習時間是7點40開始,但實際上剛過7點,大部分學生就已經到教室看書了,或者在走廊上背單詞。
顧玩7點半才趕到教室,就顯得很紮眼,因為所有同學都比他早。
經過一夜的發酵、傳播,尤其是昨晚顧玩回家沒上晚自習,所以同學們都已經知道他五一假期裡惹的麻煩、以及被教導處取消了高考加分榮譽的公示。
“真是可惜啊,還有不到十天,州級優秀學生代表就正式報到教育廳備案了吧,這是公示的最後一周、臨門一腳出亂子了。”
有些本身還算有同情心、加上自己也沒有競爭該榮譽可能性的同學,便出於善意這樣竊竊私語。
而那些本來就綜合表現略微差一點兒、顧玩被弄下來後自己有可能頂上的競爭對手,肯定不會這麼說,而是選擇了沉默不語假裝沒注意到這事兒。
當然他們也不至於公然對顧玩開嘲諷——那就太傻了,不等於往自己身上攬臟水、明說教務處那個抗議匿名信是他寫的了麼。
再說,全校高三年級有12個班,州級優秀學生名額一共才5個,顧玩被取消後,這個榮譽也不見得還能落在本班同學身上,何必枉做小人呢。
全體智商都上線的頂級高中,就是少了很多愣頭青的裝逼打臉日常。
優等生的校園生活,就是這樣的枯燥而乏味。
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後,同桌的陳婕先安慰了他一句:“彆往心裡去,調整好狀態,你也不差這20分上東海大學。”
顧玩報以微笑,很紳士很大度地說:“謝謝,我也是這麼想的。就當是讓本校校友多一個上名校的名額麼,我就不浪費了。”
這番話著實有些狂妄,但卻讓坐在周遭的女生都覺得:顧玩這個軸男,心態倒是很穩健沉著。
“靠,顧哥你不是吧,這麼囂張,昨天我看了你的數學卷子,才115分啊,狀態比你模擬考的時候都差,語文也沒見進步,你哪來的自信。”
說這話的是坐在顧玩後排的一個男生,名叫費巴赫。因為跟顧玩一樣出自父母離婚家庭,所以平時跟顧玩關係比較鐵。
顧玩知道他說這話沒有惡意,純粹是關係好才實話實說的,所以就直接懟回去:
“那是我不務正業了幾天,昨天腦子狀態沒轉過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覺得我最近開竅了,給我一點時間整理整理,數理化都滿分還不是輕輕鬆鬆。”
顧玩原本是不吹牛逼的,但既然腦子裡開了掛,也要提前鋪墊預熱一下,免得到時候一下子考太好反而讓大家覺得突兀。
“你丫就吹吧。”費巴赫從後麵推了一下顧玩的肩膀。
大家有說有笑了幾分鐘,開始上課。
高考前最後一個月,每門課都是兩節甚至三節連在一起上的。所以一個上午隻有兩門課,一天最多也就四門。
為的就是便於做卷子和對答案講解,不然45分鐘一節根本不夠用。
昨天有語文課,所以今天恰好沒有,剩下的四門倒是全都有。一上來還是先數學,先做卷子,然後交換對答案批改、講解。
顧玩昨天做數學的時候,表現不是很好,但其實主要是因為他之前剛剛記憶融合,所以有點混亂——
高中數學的很多題目,尤其是那些切來切去算不同圖形切割陰影麵積的幾何題,如果允許用大學裡高數的微積分做法,直接把兩個函數曲線的積分減一減,那簡直不要太容易,根本就不用再在解題思路上取巧了。
隻不過在高考的時候如果用微積分解題,哪怕答案對了,也是要扣掉一些過程分的,所以老師肯定不會這麼超綱教。
顧玩昨天一看到數學題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微積分跟高中幾何的混雜,所以發揮有些失常。又靜了一天之後,差不多捋順了,再麵對數學卷子的時候,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同了。
標準的數學考試應該有兩個半小時,不過課堂上隻給一個半小時粗略做一下。
同桌的陳婕全神貫注,做了大約一節課的時間,抬頭拿茶杯喝水的時候,赫然看見顧玩已經做完了,趴在桌上休息,手裡無意識地轉著筆。
“今天怎麼這麼快?而且好像都寫完了。難道是昨天的刺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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