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天之後,一個周末的清晨。
一支由幾輛軍用吉普和一輛大巴組成的車隊,從中央科大緩緩駛出,離開市區往北而去。經過長江大橋、直奔江北的金都國際機場。
機場的郵貨區,已經有一架日方出錢包租的波音737貨機在那兒等著了。
這架飛機原本的用途,是日方用來拉他們請求借展的文物的,前天先去了東方國西南地區的滇州,拉上了“滇王之印”和中方的安保監督人員,昨天才轉場來金都。
今天,按照最初的原計劃,他們會帶上江南州博物館的負責人/安保人員,以及中央科大考古係的寧主任。
不過根據後來調整的計劃,這一行人裡又加上了顧玩、科大原子控製研究所的石副主任、其他幾名順便蹭出國考察機會的技術助理,以及重達一兩噸的設備。
幸虧737的貨機載量夠大,原計劃比較寬裕,所以多十幾號人、兩噸設備也能運。
石副主任帶了兩個他自己手下的研究生,還有三名副研究員,包括最近恨得顧玩重用的王義方王副研究員,還有兩個專門負責操作的調試人員。
顧玩則夾帶私貨,讓他的女朋友麻依依也隨行出去見見世麵。
麻依依當初就做了不少準備工作,幫顧玩發掘和聯絡了州博物館那邊的商機,而且這兩個月裡充分發揮學霸本色,苦學了日語,竟然口語水平已經挺不錯了。所以顧玩讓她當聯絡員處理些日程性工作,也沒人敢嗶嗶。
除此之外,科技部也有派員監督,江南州科技廳自然也要有人陪著中央來的領導,這些都無須贅述。
其實吧,這種例行監督的工作,科技部隻是派了一個姓許的科長來應景,這人原先還是汪精銘的學弟,也認識周軒,跟顧玩的合作也不算淺了,早在去年搞銫原子鐘立項的時候,就交流過。
論官位,區區一個科長真算不上什麼“領導”,但是架不住人家是部裡來的,所以到了地方上,省廳派出的人哪怕跟他級彆上平級,也還是要好好伺候,一切安排能聽他的就聽他的。
許科長跟省廳的人沒坐大巴,人家坐專車,登機的時候,各路賓客才互相認識了一番。
看到科大一行人的時候,大夥兒一開始都把考古係的寧主任和原子控製研究所的石副主任,當成主賓來招呼。
結果發現研究所這邊,居然以顧玩為主賓,所有人都很是驚訝。
“小顧,你不簡單呐,這才一年工夫,都能獨當一麵,參加這麼重要的涉外學術活動了。去年這時候,小周跟我彙報項目的時候,你還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吧。”許科長不由感慨。
他也不怕說話得罪人,畢竟顧玩太年輕,也不是混官場的。
麻依依在顧玩身旁,看著許科長如此長籲短歎,她內心也覺得一股與有榮焉。
“你跟他們去年就認識麼?”麻依依悄悄問男朋友。
“當時,我連當麵彙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把我寫的報告,假托我表哥的名義,在那些不上台麵的應酬場合,拿出來請人看。”顧玩也歎息了一聲,回憶起15個月之前的苦逼。
飛機很快起飛,一千公裡的航程,算上起降,總共隻花了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所以飛機上不但沒有準備飛機餐,甚至連茶水都沒有。落地後,扶桑人有派車隊來接展品和儀器,中方安保人員必須跟著展品一起走,其他人可以暫時放風吃個飯歇息一下。
顧玩非常親民,就直接帶著女朋友,在博多町吃了兩碗博多拉麵,一點都不像千萬富翁的做派。
吃麵的時候,他還要了兩次替玉,由硬及軟,自助加了蒜蓉和辣子高菜。
吃完飯,下午沒什麼事兒,倆人就在博多市內逛了逛街。
期間,顧玩也接了幾個電話,主要是手下的工作人員,在現場安裝調試ams機器的時候,有些日常彙報和請示,顧玩都遠程料理了。
然後,倆人就回日方提供的酒店下榻。博多的住宿並不貴,所以扶桑人還是挺舍得花錢的。
顧玩帶的這隊人裡,隻有麻依依一個女生,扶桑人就給她單獨訂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