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番外五(1 / 2)

()1.

秦逸揚終於還是去了殺青宴,作為劇組編劇,他沒理由讓自己去拖累整個劇組殺青宴不開心。

大家都很高興,唱歌喝酒吹牛皮,桌上杯盤狼藉,席間不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和起哄聲,秦逸揚習慣性的縮在自己的陰影舒適區裡,熱鬨都是他們的,與他無關。

身旁的椅子輕輕一響,有人拉開椅子又坐下了,秦逸揚正默默的喝著果汁,有個聲音說:“喜歡喝橙汁啊?”

秦逸揚瞟了他一眼,然後又轉回了頭,沒吭聲。

李奕淳自嘲地笑了下,說:“你就這麼討厭我啊?”

良久,秦逸揚才低聲說:“算不上。”

“什麼?”

“討厭是因為對你這個人有意見,我沒有。”

李奕淳懂了:“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對我沒有想法,所以更談不上討厭嗎”

秦逸揚默默的點了點頭。

李奕淳苦笑了一下,“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秦逸揚默默的搖了搖頭。

李奕淳:“……”

2.

可惜,雖然秦逸揚不想跟他出去,但殺青宴結束,秦逸揚也不可能一直坐在飯店裡。

散了之後,喝醉的人被扶上了出租車帶走,飯店離他們下榻的酒店不遠,秦逸揚圍上圍巾準備慢慢的散著步回去,身後又悄悄的跟上了一個人,也不說話,就一直跟著他。

差不多跟了一路,等走到一條偏僻小路上時,秦逸揚所剩無幾的耐心告罄,猛地回頭對跟著他的人道:“李奕淳,你是打算跟我到多久??”

小路上燈光很暗,但即便這樣他也還是看清了跟蹤他的人不是李奕淳,而是另外一個高大的男子,他被秦逸揚突然回頭嚇了一跳,緊接著反應了過來,撲上去捂住了秦逸揚的嘴,惡狠狠的道:“彆叫,否則有你好受的!”

隔著羽絨服,秦逸揚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腰部被一個利物逼著,秦逸揚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力氣很大,以自己的死宅弱雞屬性估計很難逃脫,而且這裡離繁華區還要步行十五分鐘,很少有人經過,一路走來也沒怎麼發現攝像頭。

迅速的辨明情況後,秦逸揚停止了掙紮,慢慢的舉起了手示意自己不會亂動。

“我呢,隻是想掙點外快,把錢都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男子粗啞的聲音透過口罩悶悶的傳出來,同時把匕首往裡刺了幾分,傳來了羽絨服布料的撕裂聲,“還有,我已經知道你哪個酒店,住哪個房間了,要是讓我知道你把今天這事抖摟出去了,我不會讓你好過。”

居然早有預謀……?

恐怕今天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秦逸揚“唔唔”了幾聲,意思是他來拿錢包。

男子稍稍放鬆了些,秦逸揚從隨身挎包裡掏出來錢包,裡麵的現金很少,基本都是卡,秦逸揚道:“呃,要不我轉賬給你?vx還是zfb?”

男子:“……”

男子:“你在講什麼冷笑話?”

他又不蠢,網絡交易不像當麵搶劫,很容易留下蹤跡的。

秦逸揚慢吞吞的道:“那不如我把卡的密碼寫給你?”

男子有點焦躁的環顧了四周一下,明明周圍都靜悄悄的,但還是感覺有點不祥的預感,他催促道:“快點寫!”

“啊……我沒有紙筆,你有嗎?”

“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啊!”拖得越久意味著被暴露的風險也就越大,他粗暴的把匕首往裡一推道,“我警告你彆耍花招!快點把錢給我!!”

冰冷的刀刃接觸到溫熱的肌膚,激得秦逸揚一個哆嗦,他想到了辦法,“這樣,我在我手機的備忘錄打下來,你用你手機拍照行嗎?”

這個看起來還有可行性,男子低頭去摸索自己的手機,嘟囔道:“瑪德怎麼這麼麻煩,草我手機呢……”

就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變故突起,一道黑影躥了過來,在用力勒住男子胳膊的同時抬腳對著他的膝彎狠狠的踹了下去,男子吃痛的跪倒,手中握著亂揮的匕首也被那人劈手奪下,隻是短短幾下呼吸裡,形勢大逆轉,秦逸揚重獲自由,轉了轉被攥得有點發紫的手腕。

他抬頭看向了李奕淳,儘管有點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他在,自己今晚很難脫身了,他道:“謝謝你。”

“不用謝,你沒事吧?”

“沒事。”

這個人確實挺難對付,李奕淳費了很大力氣才製服了男子,“逸揚,報警。”

“好的。”

秦逸揚迅速拿出手機報了警,出警很迅速,秦逸揚和李奕淳也被帶走去做筆錄,等出來時已經淩晨了。

秦逸揚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從口腔吸入,在肺部慢慢的加熱,他轉頭看向了李奕淳:“謝謝。”

“不用客氣。”李奕淳笑了笑。

這裡離他們的酒店就遠了,而且淩晨車也很少,他們都筋疲力儘了想就近找個酒店住下,附近隻有一家快捷酒店,大少爺李奕淳勉強同意住下了。

至於幾間房,他倆都默契的沒有提到這個話題,仿佛隻要不說,就不必麵對窘境。

3.

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員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看到兩個男人進來後有點懵,使勁揉了揉眼,道:“晚上,啊不是,早上好。”

“早上好,”李奕淳掏出來身份證,“我們要兩間房。”

聽到“兩間房”這個關鍵詞,前台小姐和秦逸揚都有點驚訝的看向了李奕淳,李奕淳不為所動,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多少錢一晚?”

“啊、呃,八十。”前台小姐接過身份證後操作著電腦錄入信息。

秦逸揚看著他有點欲言又止,仿佛很想問為什麼,但又覺得問出來有點矯情,最後還是忍了。

眼看著前台小姐信息錄入完畢後馬上要找秦逸揚要身份證的時候,李奕淳忽然“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