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遊戲也玩完了，成越告知下次直播時間就下線了。
他關掉直播後那些觀眾自然被房間踢出來，沒法聚眾討論他的“不知悔改”。
主播年紀小就是倔，唉。
而收藏成越的人已經七百了，新人第一次直播這數據不錯了。
成越一臉鬱悶，在座位上伸懶腰、揉眼睛。
一副被掏乾的模樣。
突然有人叫他，“成越，卜哥叫你。”
成越反應過來，之前和卜亦塵打好招呼一起直播，結果他卻沒去。
他徑直走向卜亦塵，看來卜亦塵快完事了，畫稿放在一旁，直播頁麵還開著。
“沒了？”卜亦塵凝視他，設備沒有跟著來。
“嗯，剛才看你專心畫畫，沒好意思打擾，和觀眾互動會累了，就關直播了。卜哥我們下次再約。”成越大方笑。
卜亦塵輕輕點頭，扭頭對收音器說了句“再見”，然後毫不猶豫關掉他的直播間。
成越羨慕，這種隨心所欲的直播風格簡直是人生巔峰。
而後卜亦塵完全沒有和新同事好好交流的打算，收拾完畫稿直立起身離開。
成越目送。
卜亦塵直播位旁邊是個上年紀的大叔，他好心解釋，“小卜輕微抑鬱症，不是很愛說話，人還是很好的，你要是需要什麼幫助，大家都會幫你。”
主播七組很和諧。
成越記在心裡，向大叔道謝。
順便打聽，“大家主播內容都是提前多久準備的？”
大叔嗬嗬笑，拍腿，坦蕩蕩答：“準備，不存在的。”
成越瞪眼，這也太隨便了。
大叔一臉自在，“嘛，你想準備也成，反正在我們組工作很舒服，今天收藏怎麼樣？明天還來嗎？”
成越交代數據，他想從前輩這裡學到點什麼就不能藏私，他都不坦誠人家更不會坦誠了。
大叔誇獎，“真的假的？相當不錯了，明天一號，還有一次曝光機會，看好你！”他咋舌，成越的數據的確很好。
就拿平台上那些女主播來說，第一次直播也不過這數據。
組裡來了一名猛將，大叔挺興奮的，反正他直播間沒多少人，乾脆停下來，站起來，拍掌大喊，“集合一下，有個好消息！”
成越茫然，不需要這麼興師動眾吧。
更讓他意外的是大家真的說停就停，不是都在直播嗎？這麼隨意真的好嗎？
“怎麼了？”
“什麼好消息，快說！”
“肚子餓了，剛好聽完去吃飯。”
大叔獻寶模樣，雙手推向成越，“新人要爆，頭天開直播在線人數最高兩萬一，收藏人數七百，就問你們怕不怕。”
“有前途。”
“早就猜到成越不會差，有本領在哪都吃得香。”指的是成越會成語的事。
“把老曹叫回來吧，好苗子彆浪費，大家夥一起開個會，商量怎麼捧成越。”台柱子不嫌多不是麼，何況樂樂最近不能開播，他們組指不定多少人笑話呢。
果然還是樂樂有眼光，知道招聘什麼樣的人對組裡有利。
成越黑線，不得不開口打壓大家激昂情緒，“今天數據好可能是運氣好吧，我都不知道下次直播什麼內容。
“而且後來沒和你們在一起時我說錯話，和觀眾鬨矛盾，好不容易調和了到最後關直播時又出岔子，所以今天數據好多半是運氣，下次沒這運氣了。”
同事的反應和成越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安慰沒有鼓勵打氣，大家不約而同無視鬨矛盾這事。
榮哥甚至對成越說：“正常，樂樂之前還和觀眾吵起來，對方氣住院了。”
成越嘴角抽搐，這是值得談論的事嗎？
他的工作環境貌似有點不太尋常。
再等他回過神來，一群人就敲定好他日後兩個月的直播內容！
沒錯兩個月！
“剛好樂樂最近休息，聯盟賽馬上就要開賽了，機會難得，直播好了趁著這個風頭沒準你就爆了。”
“……報名還沒截止吧？誰記得是多少號來著？”
“直播聯盟賽有補貼，多少來著？老吳，去年是你參加的嗎？補貼多少呀？”
沸沸揚揚的議論讓成越有股待在小學生中間的既視感，他提高嗓音，“機甲武甲賽我不熟悉。”
“不熟悉也好，不一樣的視角，沒準效果更佳。”一句話給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