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黑和小灰在,不愁挖不到人參,不過,可能是因為這邊的山林常有采藥人進出,忙活了一個早上,珍珠隻挖到了五株人參,年份還都不高。
珍珠也不挑揀,把它們都種進了空間裡。
等她一腳深一腳淺出了林子,日頭已經升了老高。
不遠處的官道旁,有個破舊的茶棚。
珍珠瞧了幾眼,沒發現可疑的人物,便把小灰揣進挎包裡,招呼小黑去茶棚歇腳。
茶棚內,隻有兩三個喝茶的路人。
珍珠走進去,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
坐到角落要了一壺茶,她拿出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為了遮掩身形,她下山前,依舊穿上了寬大的夾襖,走幾步路,已經開始冒汗了。
從竹筐裡拿出小黑的小碗,倒了點茶水給小黑。
再側身避著人,給小灰喂了點水。
遠處傳來了“踏踏”馬蹄聲,三匹駿馬卷著塵土停在了茶棚外。
“老張,來三碗茶。”還沒進來,馬上的漢子已經嚷了一聲。
老板應聲,忙著倒茶。
“他娘的,在城門口排了半天才出了城。”
“可不是麼,賊娘養的,檢查的速度那叫一個慢,哪冒出來的江洋大盜?昨夜就鬨了一夜,今天還在折騰。”
“噓你們少說兩句,上頭說了,趙大當家在搜捕仇敵,讓我們配合著。”
三人皆沉默下來,在鯪州道上,趙家的勢力橫走黑白兩道,不要說圍城搜捕,就算是當街殺人,也沒人敢出聲責問。
珍珠豎起了耳朵,趙大當家就是趙澤演吧,哼,他還真不死心。
找吧,能在城裡找得到她才叫怪事。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這抹得意,沒持續一會兒,就僵在了臉上。
“今早大興茶館那小崽子又是怎麼回事?”
“得罪了趙大當家唄,被打得七孔流血,忒慘。”
“下手可真狠,那麼個娃子,就剩一口氣吊著了。”
“那個趙大,輕易不動手,一旦動手,不死也殘。”
“死不了,大夫不是說了麼,要不了他的小命。”
“切前提是要用貴重的藥材調養回來,你看那娘倆的窮酸樣,買得起麼?”
“……那倒是,得罪誰不好,偏生得罪那個閻王爺,等死吧。”
“……”
她,還是連累了皮猴兒。
珍珠牙根緊咬,胸膛起伏,眼中的怒火似要噴湧而出。
趙澤演,你算什麼男人,居然對一個孩子下狠手,皮猴兒要是死了,姐讓你給他償命。
珍珠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一個人,因為自身的緣故連累了無辜的人,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她得冷靜,皮猴兒沒死。
她知道,這是趙澤演想利用他,把她引出來。
她要好好想想,如何能不讓他發現的同時,幫助到皮猴兒。
珍珠回到破廟後,盤腿坐在岩石上冥思苦想。
夜色很快降臨。
慶明府沒有宵禁,勾欄瓦舍,酒肆茶坊,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通判府的後門一角,昏暗靜謐。
珍珠揮彆了小灰,帶著小黑就近去了崔玲林所在的清心院。
院子裡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人氣。
屋內閃著昏黃的燈火,孫嬤嬤洪亮的聲音不時傳出。
珍珠熟門熟路地拐到了牆角,從半開的門縫瞧了進去。
“哈哈哈報應啊”
坐在繡墩上的孫嬤嬤,突然大笑起來。
“哎呀,嬤嬤”
崔玲林嚇得忙製止她。
“嘿嘿,怕什麼,他才不會跑這破院子來呢。”孫嬤嬤不以為意,不過還是收斂了笑聲。
“他再怎麼不是,也是唐府的主人,要是下了狠心要發賣你,我也阻攔不了,嬤嬤,你該注意些。”崔玲林拉著她的手苦心勸道。
“知道了,小姐,我這不是高興麼,嗬嗬,您是沒瞧見他那個臉色,青白一片,就差沒哭出來了,實在太解氣了,哈哈。”孫嬤嬤忍不住低笑了幾聲。
“……,這是真的麼?他是暫時縱欲過度,所以…不舉吧?”崔玲林有些不敢相信,唐齊薦才四十歲,正當壯年。
“不,不,大夫來的時候,我和一個婆子在正房後修剪花枝,他和大夫的談話我都聽見了,說是什麼藥性相衝,損傷了他的子孫根,以後很難再行周公之禮了,我當時聽完,心裡那個高興呀,恨不得大笑三天,這色胚終於禍害不了人了。”
孫嬤嬤又是一陣低笑,她前幾年頂撞了唐齊薦後,就經常被七姨娘找茬,每次都以人手不夠,調動她四處乾活,這次剛好就聽見了大夫的診斷。
“……,正房後麵?隔著牆,你聽到了裡麵的對話?”崔玲林有些楞然。
“那不是還有窗戶嘛,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奴最近的眼睛和耳朵都靈得很,和我一起乾活的婆子一點沒注意,隻有我聽到了。”孫嬤嬤得意笑了起來。
耳力能不好麼,一大壺靈泉水,大半進了你的肚子,門外偷聽的珍珠腹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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