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宮還不信了,沒了出兵令,就拿不回那兩座城池。”韓璽坐到了書案前。
“磨墨。”
“是。”李傾忙上前。
韓璽提筆給羅睿寫信,所謂兵不厭詐,明的不成,可以來暗的,韓璽讓他們大著膽子,出了事有他兜著,戶部的軍餉與糧草,他儘可能保持正常運送,隻要拿回兩座城池,朝廷上不會追究最初的動機是什麼。
總之,讓他們伺機而動,彆被朝廷縛住了手腳。
韓璽從來就不是墨守成規的性子。
他寫完了信,臉上終於湧現出笑意。
“給羅將軍發出去。”
“是。”
李傾拿著信出了書房,沒多會兒就轉了回來。
韓璽靠在椅子上,臉色輕鬆許多。
“馨月在乾什麼?”
“郡主此時應該在桃園內賞桃花。”
“嗯。”韓璽唇角帶笑,上次羅睿帶來的參片,效果非常好,僅僅隻服用了三片,一向體弱的馨月明顯健康了不少。
加上,應承了馨月,兩年後,再提及她的婚事,沒了心病,她的心情自然好了起來,這些日子,活波得像春天的燕子一般,就差沒高聲歌唱了。
反倒是韓翎,服用了二十多片極品人參,效果是有,卻沒有立杆見效。
畢竟是胎裡帶毒,參片能添補元氣,卻不能解毒。
當然,體質確實得到了改善,各種病狀亦減輕不少,天氣暖和後,還能出院子走動一番了,韓璽已經很高興了。
他寫信問過羅睿,可還能再尋到這等品級的人參?
羅睿回答,他已派人去尋訪,隻要有消息,就立即回稟。
韓璽對羅睿積極的表現很滿意,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羅家的冤屈遲早要昭雪的,韓軼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事關他的名譽,謀反罪名一直壓在他頭上,他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招攬黨羽。
等他上奏,請求翻案重審的時候,他在後麵推波助瀾一番,事情就水到渠成的解決了。
馨月與羅睿的婚事嘛,自然就沒了阻礙。
“哈哈”韓璽心情大好。
李傾依舊垂手而立,對韓璽忽怒忽喜的臉,似乎習以為常。
……
同在皇城邊上的三皇子府裡,亦是花繁葉茂,處處飄香。
芳華院內,更是繁花似錦,百花爭豔。
四月的暖陽灑在院中,溫暖宜人。
照著往年,羅蒨會早早換上了輕薄顯身段的春衫。
可,今年……
她坐在雙鸞菱花銅鏡前,火大地扯了扯繡著繁複花紋的衣領,早間去給三皇子妃問安,新來的幾名侍妾幾乎都換上了新製的低領春衫,個個千嬌百媚,如春花般嬌嫩。
而她一身繁複的流彩暗花雲錦,高貴豔麗不假,卻少了幾分青春嬌媚。
她的臉上抹了淡淡的脂粉,很好的掩蓋了淺淺的印記,可是脖子之下的淺色小麻點,卻不好遮掩。
沒錯,那次中毒的後遺症,依舊留在了她身上,雖然慢慢淡化了不少,可仔細看,仍看得出端倪,從前的潔白如玉的膚色已經不複存在。
每次看著鏡中的容顏,她的憤怒就止不住的上湧。
羅璟,毀了我最在意的東西,你也彆想好過。
我與你誓不兩立。
她怒極生恨,伸手一揮,掃落滿桌的物件,珠寶首飾,香膏口脂滾了一地。
從前的她,隻消立在韓軼麵前,對他淺淺一笑,韓軼就一臉色授魂與,乖乖地進入她的芳華院。
可現在,她雖然可以侍寢,卻必須要把燭火調到最暗,然後拉上厚厚的帷帳,就怕身上的傷痕讓他看到。
一回兩回後,韓軼就不得勁了,他喜歡看著她在身下婉轉承歡的嬌媚模樣,漆黑一片的帳子,勾不起他再來的欲望。
幾次過後,韓軼出現在芳華院的次數就少了。
羅蒨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卻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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