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我來看又又(2 / 2)

有些粉絲的言論對寧蒙清有些不敬,雖然是少數,景念桐還是秉持著“孩子惹禍家長負責”的態度,為自家粉絲的行為買單。

給寧蒙清備了一些禮物,道歉。

因為不是大事,大動乾戈反而更尷尬,所以沒有親自去,隻讓小滿去表個意思。

小滿回來複命:“清姐應該沒生氣,我看她臉色挺正常的,禮物收下了,還給其他人分了。都說她脾氣不好心眼小,我感覺還行?”

“沒生氣就好。”景念桐說。

-

下午拍戲的時候,老戲骨段老師和女主角寧蒙清都在。

大概是從哪裡聽到了消息,拍戲的間隙,段老師拍了拍景念桐的肩膀,溫和地鼓勵道:“我也看到你說的那段話了,說得很好。成為一個好演員,最重要的是對演戲的態度。小景,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演員。”

景念桐坦然地笑了下:“謝謝。我會記得您這句話。”

杜逢聽到兩人的對話,調試好機器,轉頭說:“念桐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段老師,你要是有時間教教她,她會進步很快。”

這幾乎是明著幫景念桐了。

段老師沒有拒絕,笑著道:“哎呀,我這種半路出家的,有什麼能教人的,彆帶壞年輕人就好。小景要是不嫌棄,可以多來找我說說話。”

這便是答應的意思。

杜逢笑著,又轉到其他話題。

景念桐轉身的時候,剛好撞上寧蒙清的一個眼神。

她坐在一旁,斜過景念桐的那一眼頗有內涵。不過景念桐再看過去,已經什麼都能看不出來了。

寧蒙清對她笑了笑。

景念桐回以一笑。

-

這天下戲早,回酒店的時候,小滿鬼鬼祟祟地左張右望,往車前車後看。

小牛問她看什麼,她說沒什麼。

到了酒店,她才悄悄問景念桐:“景總那些保鏢在哪兒藏著呢,怎麼平時都看不見啊。”

“可能會隱身吧。”景念桐答得敷衍。

以前那幾個保鏢常跟著,沒特殊情況不會出現。

和景詹分手之後,景念桐還以為保鏢已經被他召回去了,沒想到還在。

景總真是個好金主,前情人的安全也保護。

說曹操,曹操就到。

景念桐一進門,就看到景詹站在又又的嬰兒床邊,一隻手慢慢搖晃著嬰兒床,一隻手裡拿著撥浪鼓。

景念桐頓了一秒,換好鞋進來。

“你怎麼來了?”

景詹看她一眼,淡定地晃了一下撥浪鼓,輕輕的咚咚聲引得又又伸出開心的小拳頭。

“我來看又又。”他說。

“那自便。”景念桐坐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劇本看。

景詹倒是很有耐心,陪又又玩了很久。

又又不知道隨誰,耐心少得可憐,玩一會兒撥浪鼓就膩歪,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

不懂嬰兒語的景詹沒聽懂,換其他玩具來哄,沒效果。

景念桐頭也不抬地說:“她要抱。”

景詹便放下玩具,將又又抱起來。

她果然不叫了,趴在他肩頭,小胳膊輕輕摟著他的脖子,軟乎乎的一小團。

很陌生的感覺,景詹就這樣抱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景念桐去倒水的時候,方桐拉著她小聲說:“景詹還蠻喜歡帶孩子的哦。”

景念桐道:“他沒那麼多耐心,很快就會煩了。”

但景詹沒按照她設想的路走,遲遲沒有離開。景遠謙準備好晚餐,邀請他留下來吃飯。

他應道:“好。”

景念桐沒忍住抬頭看他,說:“我爸隻是客氣一下,你不用當真。”

方桐把又又抱走,景詹整了整被她抓皺的西服領子,淡聲道:“叔叔應該不像你那麼口是心非。”

飯後是方桐和景遠謙固定的散步時間。

今天景詹在,散步時間被景遠謙一推再推,像天底下任何一個爸爸一樣,不放心女兒跟男人共處一室。

最後被方桐拽了出去,罵他沒眼色。

“景詹放不下我們桐桐,你看不出來嘛。”

景遠謙皺著眉:“我覺得他不是良配。”

方桐白他:“當年我爸也覺得你不像好人呢。”

景遠謙:“……”

-

到了又又的吃飯時間,景念桐抱她回房間喂奶。

可能是玩嗨了,今天又又有點皮,吃飯時不太乖,把景念桐的衣服弄濕一片。

景念桐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小混蛋。”

又又飽就開始犯困,在她懷裡打嗬欠。

景念桐把她哄睡著,抱到嬰兒床裡。

景詹坐在客廳,視線在她的衣襟前停留一秒,又正人君子地移開。

“你看著她,我去洗澡。”景念桐說。

景詹沒作聲,景念桐也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徑自回房間了。

房子裡很安靜,又又睡得香甜,一切都是無聲的。

於是浴室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水聲,愈發清晰。

景詹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隻粉色的長頸鹿小玩偶,漫不經心地翻轉,一圈、又一圈。

浴室忽然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景詹低垂的眼睛抬起,皺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景念桐不小心滑了一跤,膝蓋有點痛,幸而沒受什麼傷。

她爬起來,正抬手取浴巾,浴室門從外麵打開。

景念桐沒有反鎖門的習慣,景詹潛意識裡也沒有對她敲門的習慣。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頓了頓。

該見過的都見過,但這種情況下麵對麵,還是有些許微妙的尷尬。

景念桐腿疼,站不太穩,一隻手撐著牆,拿浴巾遮到身前,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說:“看夠了就出去吧。”

景詹的臉色又恢複一貫的沒有表情,像沒聽到她的話,皮鞋邁上濕潤的瓷磚,將她打橫抱起。

景念桐一身的濕氣,全都沾染到他的西裝上。

景詹的西服是帶細紋的黑色,反襯著她的皮膚,白得像一捧牛奶似的。

潮氣讓空氣變得黏膩,縈繞著她身上的香氣在鼻端浮動。

景詹將坐懷不亂詮釋得毫無破綻,將她抱到床上,放下,問:“需要上藥嗎?”

“沒事。”景念桐說。

景詹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確認她是逞強還是真的。

景念桐便當著他的麵活動一下兩條腿,給他看:“ok了嗎?可以出去了嗎?”

她趕人的態度很直接,景詹沒再多留,轉身離開。

袖扣卻不知如何勾到了浴巾的纖維,他邁出一步,將浴巾從景念桐身上帶了下來。

“……”

景詹察覺到,下意識停下腳步,回頭。

四目再次尷尬地相對。

景詹的眉頭情不自禁跳了一跳,很快穩住,端著一臉的淡漠。

景念桐越氣,笑得越明豔,看著他:“景總的袖扣很調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