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璧緊鎖眉頭,看著時千劫在擂台上瘋狂虐菜,沒有一個人打得過他。
要真的打得過他就有鬼了,好歹是個魔尊,就算是素辛石親來,在時千劫手上都討不到好。
素寒璧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玄冥界之主的腦回路。
還不如那天晚上直接把他殺了,自己上位當魔尊呢,打兩份工她也認了。
“阿璧。”季淮又喚她,“我要上去了,這個神秘人,看起來修為不弱於我。”
季淮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素寒璧繼續掐自己的人中,看到月景昏迷著被人抬了下來。
時千劫目光繼續放在素寒璧身上,見到她苦惱的樣子,竟覺得愉悅極了。
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時千劫看到素寒璧牽著季淮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眯起眼,看向季淮的眼神已然帶上些許殺氣。
在擂台上,若是一不小心失手將這季淮給殺了……或許也不是不行。
季淮飛身站上了擂台,朝時千劫禮貌一行禮。
“閣下占據擂主之位已久,現在這擂主之位,可以換我來坐了。”季淮微笑地看著時千劫,語氣謙和柔緩,但卻在放狠話。
此言一出,立即贏得了許多人的叫好,畢竟時千劫方才將對手送下擂台的手法實在是太過不人道,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了。
時千劫掀唇一笑,手中魔火已然裝模作樣地化為一柄黑色寶劍,朝著季淮襲去。
素寒璧猛然眯起雙眼,目中閃現警惕的光芒。
時千劫要用這一擊,將季淮置之死地,這也是他殘忍嗜殺的風格。
她暗中念動法訣,一道金色的光芒以迅疾之勢朝台上飛去。
在魔火所化的黑劍即將擊中季淮的時候,素寒璧放出的那點金色光芒擋在那劍鋒之上,化為一張小小的金色細網,往魔劍絲毫不得寸進。
而此時的季淮醉心進攻,根本沒有發現素寒璧的暗中保護。
實際上,這高手之間的過招,隻有素寒璧與時千劫心知肚明。
時千劫的身形似鬼魅閃動,圍繞著季淮布下陣法,他朝著素寒璧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道時千劫的傳音來到素寒璧耳邊。
“想不到,你竟如此護著你的情郎。”時千劫陰冷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
素寒璧以手掩麵,暗中白眼一翻,差點沒氣暈過去。
季淮可是書裡的主角,他死了戲還怎麼演,她的功德怎麼辦?
這些人不能好好走劇情嗎?連她素寒璧都在走劇情,你時千劫憑什麼不走?
季淮被時千劫布下的陣法圍繞,手中禦海劍動,在錯綜複雜的陣法裡準確找到陣眼之處,將那陣眼破壞。
他從陣法裡脫身而出,麵上已然冒起了細密的汗珠,承受的壓力極大。
縱然時千劫已經在掩飾自己,所出招式都是元嬰修為以下的修士能夠掌控的,但他已是渡劫期高手,用起簡單的法術來也是舉重若輕,季淮能夠堅持如此久,已是難得。
素寒璧現在已經在擂台下的座位上葛優癱,與天道鈴一起自暴自棄。
算了,毀滅吧,這個世界的劇情線算了吧,她的年終獎也沒了。
隻聽見擂台上傳來“砰”的一聲,素寒璧眉心一跳,又坐直了身子,看擂台上情況。
季淮不慎,胸口中了時千劫一掌,他死死盯著時千劫,語氣帶著一絲顫抖。
“以閣下的修為,想必並不需要這把孤月劍,但我門中師姐,手中劍已鏽蝕,她更加需要這柄劍。”季淮直視著強大的時千劫,“我會為她戰鬥到最後一刻。”
季淮口中的“師姐”自然就是素寒璧,雲霄宗輩分以入門時間定,素寒璧從小便在雲霄宗裡,晚入門的季淮嚴格上來說自然是要喚她師姐。
令素寒璧驚奇的是,季淮口中,竟然隻字未提月景。
時千劫當然知道季淮口中的“門中師姐”是指誰,他又是一掌拍上季淮胸膛,笑著問他:“既然你門中師姐如此想要這把劍,不如讓她親自上來。”
季淮皺眉,口中溢出鮮血:“她……魔氣入體,傷勢尚未痊愈。”
“嗬……”時千劫自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手中魔劍抬起,直指季淮眉心,“給你個機會,現在從擂台上下去,還有活著的機會。”
沒想到季淮手中緊握禦海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竟然寸步不讓,又忍著傷,朝時千劫飛身而去,竟然又想發起進攻。
“不知好歹。”時千劫挑眉,那迫人的神識死死壓製著季淮,魔劍已然來到他的心口。
他竟真的想要殺了季淮。
然而此時,方才那點惱人的金色光芒再次出現,非常不起眼,小小地包裹這魔劍的劍鋒,沒有讓季淮受到致命傷。
而季淮被時千劫的魔劍擊中,那強大的衝擊餘波,直接將他從擂台上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