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隻是同學而已。”

唐時蘇做了解釋,他不想唐雲帆真往那方麵想。

唐雲帆想到李純純害羞的樣子,沒有接著打趣,他感覺得出來,唐時蘇對她沒有那種想法。

但不管怎樣,這是好開頭。

除了開學時候,沈曜帶頭針對唐時蘇,讓很多人跟著排擠唐時蘇。現在沈曜沒了威風勁,而唐時蘇成績幾次考第一名受到老師喜愛,人心的風向自然靠向唐時蘇那邊。

之前不是沒人想跟唐時蘇認識,隻是他太禮貌了,跟和人保持著距離,根本交不了心。

所以大多數人隻好問他學習方麵的事,學習外也不會有什麼彆的話題,哪怕有人想再進一步關係,唐時蘇會適度地轉移話題,然後禮貌問:“還有不清楚的題目嗎?”

他看著很好說話,很好靠近,可實際上他內心比誰都要冷漠。

這點是唐雲帆不清楚的,因為唐時蘇從來沒有那樣對他。

正如唐雲帆覺得的,唐時蘇如果想要有“朋友”,其實不是難事,幾天內來找唐時蘇問問題的人多了,他沒有了之前難接觸的感覺。

唐時蘇對那些人始終保持著溫和的表情,這讓找他的人心裡微微愧疚,因為當時沈曜針對他的時候他們沒有站出來。

又到午休時間,窗戶關緊,室內開了暖氣,暖洋洋的室溫睡下一大片人。

唐雲帆也睡著了,他的手臂撐在桌上,腦袋枕在手臂上,麵龐向著唐時蘇方向,睡得很安穩,睫毛柔柔地垂著,留下一小片陰影。

唐時蘇本來在看書,可視線不自覺就轉移在唐雲帆身上。

最近總有些人來找他,耽誤他跟唐雲帆相處時間,還有孫栽樹最近黏唐雲帆很緊,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瞞著,秘密總會有揭露的一天。

‘哥,我要怎麼做?’

他在心裡問,遲遲作不出決定。

他不想看到他難過。

*

會所裡

昏暗的包廂內,沈曜一杯杯地灌著酒,旁邊坐了幾個男人,還有幾個濃抹豔妝的女人,嬉笑說著話。

“曜哥,誰打你了?我去叫兄弟給你找回場子?”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他旁邊的女人跟著說:“你好久都沒出來了,學校裡真有硬茬?”

男人嗤笑:“學生能玩出什麼花樣,怕是水果刀都拿不穩吧?”

沈曜把酒一飲而儘,泄憤般朝地上摔去,哐當一聲,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原本嘻鬨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迷離的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神色不明,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試探:“曜哥?”

“招到個神經病。”

沈曜悠悠地說。

唐時蘇是神經病,沾一點他哥的事情就跟瘋狗一樣對付他。

沈曜忽然露出一抹笑,手指不斷捏緊,眼眶猩紅透著狠意,“神經病又怎麼樣,我他媽不信弄不過他。”

男人小心地說:“那要不要我……”

沈曜:“不急。”

語氣緩而陰狠。

女人眼神落在他臉上,明知道他心都是黑透的,卻還是忍不住喜歡。

她在心跳加速之餘多了另一種預感,她總覺得……沈曜可能還會栽更大的跟頭。

曾經的沈曜多風光啊,走到哪裡都有人捧著,現在整個人籠罩著陰翳的情緒,看也看不懂了。

輕微搖了搖頭,她彎起紅唇,“曜哥,隻要你說,什麼事我都儘量給你辦到。”

——

孫栽樹是真的費儘心思了,他為了跟唐雲帆打好關係,經常能感覺到唐時蘇對他投來不友好視線。

他不知道怎麼麵對唐時蘇。

但兩人不可能一點交集都沒有。

他想著,樓梯口就看見了唐時蘇。

孫栽樹臉上掛著笑,佯裝自然走過去。

唐時蘇站定在他麵前,看著他不自然表情,目光平靜,“你在害怕我?”

孫栽樹很快反應過來,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我為什麼怕你?”

他心裡卻有種總算是來了的感覺。

本來就感覺到唐時蘇的敵意,隻是他先前還能忍,不過現在大概是到了臨界點,忍不了了。

樓梯口很吵,但唐時蘇聲音很清晰,“其實你在做沒意義的事。”

孫栽樹瞪大眼睛,心裡湧起慌亂情緒,麵色端正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不明白唐時蘇為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明明他才是錯的那方。

唐時蘇聲音忽然壓低,“器材室外,你什麼都沒聽見嗎。”

一陣寒風吹過,刮骨的冷意鑽入孫栽樹骨頭縫裡,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唐時蘇,你在說什麼?”

唐時蘇輕笑,在孫栽樹眼裡本該溫柔的梨渦瞬間森冷起來,琥珀色的眼睛裡清楚地印著他蒼白失措的臉。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他之間並不需要彆人插手。”

孫栽樹捏緊手,手心已經出了汗,比起懼怕的情緒,另一種對他理所當然的反抗心態隨之湧起。

那他也不用辛苦裝作不知情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還一直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