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邊軍雖然見過血,都是好手。
但他們怎麼可能是曹無傷等人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擊倒。
對於其中幾個攛掇最厲害,都下了重手。筋骨被打折,不修養幾個月,彆想要下床移動。
其他人識的厲害,一個個好似鵪鶉一般蹲在那裡。任憑軍法司的人將他們捆綁。
“應該如何處置?”
司徒刑看著下麵被捆綁的士卒,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按照軍紀,應當杖刑六十!”
牛犇看著跪倒在地上,雙手倒背,好似犯人一般的士卒,眼睛中也流露出心痛之色,還是聲音冰冷的說道。
“恩!”
司徒刑輕輕的點頭,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思索之色,就在眾人以為他會高高的舉起,輕輕的落下之時,司徒刑的手掌慢慢的伸向放在桌麵上,赤色的木頭令牌。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敢真的這樣?”
“難道他不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麼?”
“不過是一介文官,他有什麼資格?”
一個個士卒抬起頭,看著司徒刑緩慢卻異常堅定的手掌,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還有難以相信的神色。
“他怎麼敢!?”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儒生,竟然膽敢如此放肆!”
“豈有此理!”
“真是豈有此理!”
這也是文官很難領導武官的原因所在。
武官從內心排斥文官。
他們認為,文臣都是那種風花雪月,無病呻吟之輩。
和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拿命相搏的人有著本質的區彆。
司徒刑從眾人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屑,看到了傲慢,看到了桀驁!
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有著一絲歡喜。
軍人本該如此!
如果沒有這種血性,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你們感覺很不服氣?”
“你們是不是認為,本官的懲罰過重?”
司徒刑的眼睛在每一個人臉上劃過,過了半晌他才淡淡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認為你們都是功臣!”
“你們為了國家戍邊,受過傷,流過血,所以你們就應該受到優待?”
司徒刑的眼睛好似鷹眼一般,說不出的銳利,又好似有一種刺破人心的力量,被他眼睛盯著的人心中都不由的一突。高昂的頭顱都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膽敢和他對視。
“抬起頭來!”
“你們不是看不起文人麼?”
“在你們心中,文人都是那種隻知風花雪月,將功勞占為己有的碩鼠!”
“都抬起頭來,你們不都是英雄麼?”
“怎麼卻沒有人膽敢和我對視?”
司徒刑的話好似一把把尖刀紮到眾人的心頭,其中不乏有勇氣的,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司徒刑,試圖證明自己的勇氣。
但是當他們和司徒刑眼睛直視之時,好不容易激發的勇氣,瞬間消失於虛無。
冷!
冷酷!
司徒刑全身的煞氣不停的翻滾,他的眼睛更是無比的冷酷。
殺氣!
黑色的煞氣彌漫在四周,就連空氣中的溫度也好似瞬間降低了不少。受到這股煞氣的影響,空中的飛鳥有些驚慌的向四周逃竄。
司徒刑仿佛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魔王。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種黑霧當中。
“強!”
“實在太強了!”
“這位大人究竟是什麼出身?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煞氣!”
一個個校尉低垂著頭,眼睛中有著說不出的驚懼。更在心中暗暗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