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馬氏和宋吉表情不由的一滯。不知如何回答,隻好哀求的看著唐世鏡,希望他能夠化解眼前的危機。
“嗬嗬!”
唐世鏡輕輕的搖晃手中的折扇,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這才上前一步,將馬氏和宋吉擋在自己的身後。
“天地為證!”
“唐狀師,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司徒刑斜了唐世鏡一眼,聲音肅穆說道。
“馬氏和宋吉的行為國法難容!”
“必定要進行嚴懲!”
“好!”
“好!”
“好!”
司徒刑的聲音落地有聲,四周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眼睛中也流露出解恨之色。
馬氏和宋吉一臉恐懼的看著司徒刑,眼睛中充滿了絕望。
但是,唐世鏡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擔憂,隻見他將書中的折扇打開,一臉自信的說道:
“就算證明盧員外所說,一切都是真的。”
“那又如何?”
“終究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按照《大乾律》,大人如果沒有其他更加直接的證據,宋吉和馬氏理應當堂釋放!”
“這!”
“這!”
“這怎麼可能?”
“宋吉和馬氏這一對狗男女,明明有罪,為什麼會被無罪釋放?”
“他們是有罪!”
“但是沒有證據啊!”
“官府辦案,也要講究證據。”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時間又過去了這麼久,就算知道馬氏和宋吉的罪行,那又能如何?”
“根本沒有辦法給他們定罪!”
“那就這麼放過這對狗男女不成?”
“沒有證據,不放過又能如何?”
“真是不甘心啊!”
“盧員外的證詞也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麼?”
“他是陰人,陰人的證詞在公堂之上是不能被取信的。”
。。。
四周的百姓一臉震驚和氣憤的看著唐世鏡滿臉的得意,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憤怒,甚至恨不得將他打翻在地。
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唐世鏡不愧是鐵嘴銀舌,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都能夠翻盤。
讓有罪的宋吉和馬氏脫罪,這份功力不愧是知北縣第一大狀師。
司徒刑端坐在高台之上,目光不停的在唐世鏡,以及馬氏等人的臉上劃過。
唐世鏡的得意!
馬氏和宋吉的如釋重負!
百姓眼睛裡的不甘和憤怒,全部都被他儘收眼底。
“大人!”
“如果沒有新的證據,是不是可以宣布馬氏和宋吉無罪釋放了?”
唐世鏡將手中的折扇打開,露出那個充滿風骨的唐字,得意的輕輕搖晃,笑著問道。
“這!”
躲藏在黑色轎子中的盧員外,眼睛猩紅,一臉的不甘心。
但他也明白,這件事怪不得司徒刑!
隻怪時間太過久遠,物證早就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而且自己還是陰人,按照大乾的法令,自己是沒有資格作證的。
但是他心中還有著說不出的恨!
恨馬氏的無窮!
恨馬氏的水性楊花!
恨宋吉的背叛!
恨唐世鏡的助紂為虐!
隨著他心中恨意的增加,他周身的黑氣也越發的濃鬱。如果不是顧忌大堂之上濃鬱的陽氣和龍氣,盧員外恨不得自己撲出,將他們全部擊殺,以解心頭隻恨。
。。。
看著沉默不語的司徒刑,以及一臉失望的百姓。
宋吉和馬氏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輕鬆之色,他們本來有些緊繃的肌肉也變得放鬆下來。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他們心中暗暗的發誓,此次回去之後必定要重金酬謝唐世鏡。
如果不是他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恐怕今日自己必定會遭了劫難。
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之時,沉默不語的司徒刑豁然站起身形,看著眼睛中有著得意之色的馬氏,宋吉二人,滿臉肅穆一字一頓的說道:
“馬氏!”
“宋吉!”
“你們二人不顧人倫道德,私通,並且為了財物,誣陷主家夫君,導致盧員外冤死獄中。”
“事情清楚,罪證確鑿!”
“此乃不赦重罪!”
“本官宣判,收入監牢,秋後問斬,以儆效尤!”
轟!
隨著司徒刑的大聲宣判,空中的龍氣陡然沸騰起來,並且形成一張好似公文一般的皇榜,上麵清楚的寫著馬氏和宋吉兩人的罪責,還有判罰的內容。
“來人!”
“將此二犯收入監牢!”
“這!”
“這!”
“這怎麼可能?”
宋吉和馬氏一臉震驚的看著端坐在上首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唐世鏡的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縮,嘴巴大張,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即他的臉上又流露出震怒之色。大聲的詰問道:
“如此判決,這是違法!”
“大人知法犯法,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