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爾初跳躍,人言多拏躩。
常指天外狼,立可口中嚼。
骨長毛衣重,燒殘煙草薄。
狡兔何曾擒,時把家雞捉。
食儘者飯翻,增養者惡壯。
可嗟獵犬壯複壯,不堪兔絕良弓喪。
隨著筆鋒落下,一個個文字凸顯,最後結成一片文氣。
汪!
汪!
汪!
一頭頭尖似梭,腰彎似弓,尾巴似箭的獵犬從文氣中一躍而出,有些討好的舔著司徒刑的手掌。
司徒刑用手指了指跌落在地上的紙人。
“去,把他給我找出來。”
獵犬烏黑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人性化的神采,用鼻子嗅了幾下,就仿佛脫膛的子彈電射而出。
也幸虧司徒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否則還真跟不上獵犬。獵犬走走停停,在幾個路口停頓一下,又快速奔跑起來。
司徒刑跟著獵犬在縣城兜兜轉轉,走了幾裡路,來到一個黑漆漆沒有燈光的院落。
獵犬非常人性化的看了一眼司徒刑,然後用前爪指了指房門後變成了一張詩筏。
“到了!”
司徒刑雖然聽不懂狗吠之聲,但是也能夠理解獵犬的意思,目標就在這裡。
將獵犬詩筏折疊放好,司徒刑麵色冰冷的看著眼前黑漆漆的院落,三進的院子,左右帶有廂房。雖然不算富貴人家,但也不是貧寒之輩。
“竟然有道法禁止,看來正主就在裡麵。”
就在司徒刑想要飛身而入的時候,斬仙飛刀陡然顫動一下。他的身形不由的一滯。
禁製!
此處牆麵上竟然繪製有道法禁製,隻要輕微觸動,裡麵的人就會心有所感。
繞著圍牆轉了一圈,斬仙飛刀不停的顫動。
就在司徒刑打算強行闖入的時候,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斬仙飛刀不再顫動。
這裡沒有禁製,司徒刑的眼睛陡然的一亮。
一株生長百年的古樹枝丫遮掩住一段牆壁,也因為這樣,道禁才有了一絲缺口。
噌!
司徒刑的身體輕若飛燕,瞬間就躍過牆頭,落地更好似三兩棉花,沒有一絲動靜。
汪!
突然一頭全身漆黑,牙爪鋒利,好似牛犢一般的惡犬從地躍起,狠狠的咬向司徒刑的脖頸。
“好一頭凶惡的畜生,斬!”
司徒刑眼睛怒睜,斬仙飛刀瞬間斬出,惡犬騰空的身體陡然被一分為二,赤紅的鮮血,還有腸子等物流淌了一地。
惡犬落地發出一陣嗚咽般的悲鳴,就再無動靜。
正在內室療傷的麻五聽到惡犬的悲鳴嗚咽聲,內心不由的一顫,好似有禍事即將臨頭。
“圍牆上的禁止並沒有被觸動,這是怎麼回事?”
麻五心中不安,手持火把利刃向前院走去。
司徒刑躲在門後的陰影處,把自己的佩劍抽出,眼睛裡時不時有凶光閃爍,如同一隻織好網兜,靜待獵物上門的蜘蛛。
麻五微胖的身體從月亮門走出,看到一刀兩斷的惡犬,麵色不由大變。但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腰間就是一疼。一個細長的劍尖瞬間刺破他的腰腹,狠狠的紮了進去。
噗!
長劍入體,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橫飛,反而就像是刺透了一層紙。
麻五的腦袋詭異的扭轉,看著手持長劍的司徒刑,臉上流露出陰測測的笑容,讓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