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劉秀才就是因為太過高興,發了癔症。”
其他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司徒刑,生恐喜大傷心,癔症發作傷人。離司徒刑比較近的,都下意識的後退,生恐遭受池魚之殃。
司徒刑可顧不得這些,急忙跑下樓梯,讓店家送來熱水,關上房門開始淨身更衣。他雖然不是女子,不需要梳洗打扮,但還是需要注意儀表。畢竟見聖旨如見君,君前失儀可是大罪。
就在司徒刑梳洗的時候,店家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忙活,淨水灑地,擺好香案,更點上清香。
眾人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無幸災樂禍的想到。
司徒鎮國因為太過高興得了失心瘋,以後就會恢複神智,清醒過來。定然會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甚至有可能今日之事會成為他一生的恥辱。
除了幾個年長的儒生一臉的唏噓,其他的儒生嘴角則是升起一絲淡淡的譏諷和興奮。
仿佛是壓在他們頭頂的一座高山轟然倒塌。心中有說不出的輕鬆。
“司徒鎮國真是高興大了,竟然得了失心瘋!”
“誰說不是。。。”
“少年成名,不知收斂。”
“誰說不是,少年成年可都未必是好事,詩雄王勃的例子近在眼前。”
“可惜了。。。”
“天才隕落。”
“天才隕落!”
司徒刑在樓上看著樓下的眾生相,心中不由暗暗的感歎,這就是人心。
這就是人性!
故而荀子認為人性本惡。
“性者,本始材樸也;偽者,文理隆盛也.無性則偽之無所加,無偽則性不能自美。性偽合,然後成聖人之名,一天下之功於是就也。”
荀子明確把人性限定為人的自然屬性:“饑而欲食,寒而欲暖,勞而欲息,好利而惡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無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
而把仁義禮智信歸結為“偽”,是人的社會屬性。
性,是天賦的、與生俱來的原始質樸的自然屬性,是不待後天學習而成的自然本能。與“性”相對的是“偽”。“偽”是人為、後天加工的意思。比如,仁義禮智信就是“偽”,是人為教化的結果。
法家在荀子人性本惡的基礎上提出了“輕罪重罰”,“以刑法束縛人心”的觀點,經過商鞅,韓非子,李鋰等先輩的探索,才有了今日之法家。
“真是人生百態。”
司徒刑看著下麵表情各異的人們,心中不無感慨的想道。
“聲名固然能養人望,但是也能招來眾人妒忌。”
“隻有才高破諸煞,才能真正的劈開一條道路,打破命運的束縛。”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或者明著或者暗著貶低司徒刑之時,一匹駿馬陡然從東方而來。上麵跨坐著一個身穿黃衣,體型雄壯的武士。
隻見他邊跑邊喊:
“聖旨到!”
“聖旨到!”
“眾人回避,恭迎聖旨!”
“聖旨到!”
“眾人回避,恭迎聖旨!”
那武士的好似有某種魔力,剛才還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街道瞬間向兩旁分開,露出一個供騎士通行的道路。
等騎士狂奔而去之後,不論男女老少都有序的跪倒在道路兩旁,以頭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