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樂言寺嘉伸猶豫幾秒,沉聲開口,“……「星漿體」那時,老夫就知道了。”
蘇澤又重重呼口氣,繼續道:“你一定比我要清楚,對於幾乎所有團體而言,不同主張派係的存在都是必須的——這是保持整體清醒的必須藥劑。”
不同主張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
哪怕這些主張與主流不符、哪怕這些主張與現任領袖不儘契合。
——這是為了避免速馳於那條荒道上、連墜入深淵之前都無人勸誡。
“你不是那群不諳世事的老家夥,你是在了解咒術界的現狀後、依舊推崇「維穩」策略的——”
蘇澤輕道。
“你和我們,隻是單純政見不同——所以,留下吧。”
“哪怕是為了京都高專——那群教師可是唯你是瞻。強行調走你,估計高專就要癱瘓了。”
蘇澤的嗓音悠悠在小室內回蕩。
樂言寺嘉伸沉默良久,才緩緩伸手拿起那張「調任令」,接著輕輕打開。
再接著,深陷眼窩裡的那對小眼睛露出驚詫。
“……蘇特級,你這是什麼意思?”
樂言寺嘉伸語氣驚疑,乾枯的手腕翻向蘇澤這邊,向他展示那張空無一字的調令。
“瞧我這記性——”蘇澤接過那張白紙,猛一拍腦袋,略顯恍然。
他隨意拿起麵前茶幾上的水筆,在紙上寫下「原京都高專校長、樂言寺嘉伸依舊任其原職,且保留其在總監部的席位——」
然後補充了相關細則。
再之後,從口袋裡摸索出那方象征身份的小巧印章,稍稍用力摁在右下角。
他拿起「調任令」稍稍晾乾,重新遞給驚疑交加的樂言寺。
在他疑惑和不解的神情中解釋:“抱歉,今天事情太多,來之前忘記起份草案了——”
樂言寺回過神,盯著那份調令,道:“你根本沒打算讓老夫隱退……”
空白調令的存在就說明了一切。
不管樂言寺本人意願何處,蘇澤都可以「現場寫下」相應的調令——並為之圓出一套說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