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站到講台一旁，神色頗顯興奮。
講台下，穿著各異、但大體都成熟姣好的媽媽們饒有興致，洗耳聆聽這個年輕家長的「育兒經驗」。
“我認為，應當發揮孩子們的「主觀能動性」，變「對抗」為「合作」、改「命令」為「約定」……”
……
好在蘇澤自從高中時期就善於這些套話，且一向穩如老狗、臨危不亂。
升旗校訓時，他還頂替忘準備演講稿的好友上台演講過……
最後甚至還被年級主任表揚說“脫稿講演、語調平穩、儀態自若”……
但實際上，稿子是他臨時編的、話是現想出來的……所以可不是沒有紙質版、又說得慢吞吞嗎？
……
家長會結束了。
蘇澤尷尬笑著推辭，勉強擺脫想繼續跟他打聽的媽媽們，接著近乎是逃一般跑出教室。
他一路跨大，走到走廊拐角處才停下，接著看了眼時間，鬆開襯衣最上方的扣子，稍微舒了口氣，盤算著何時去接硝子。
“蘇先生——”
柔雅的嗓音從身側輕輕傳來。
蘇澤轉身。
“您的理念很有意思——”班主任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
“小井老師”，蘇澤看清來人，輕聲招呼。
小井月懷中抱著教案，擺手回應。
“雖然很想和您細談一下教育方式的話題……但現在似乎不是太合適——”她攏了下額前的發絲，輕笑著道。
她看出蘇澤剛剛的窘狀了。
“……惠是個好孩子，功課一向認真、老師們也都讚賞他——”小井月不急不慢，娓娓道來。
蘇澤轉向她，認真傾聽。
“他一直都是很優秀的學生……但是，在我看來，惠相較於其他孩子，似乎太成熟了——”
小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