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瘋啦!!
雖然剛才他想著要照顧醉酒後的大變態,但是這場景過於香.豔,他承受不住!
偏偏寧晏剛把褲子拉鏈拉開呢,藺容就說話了:“晏晏,我真的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嗎?”
他呢喃著,伸手,用指尖輕輕劃過寧晏的眉眼。
寧晏抿抿唇,喉結滾動了下,小聲道:“晏晏現在躺到了你的身邊。”
藺容:“……?”
寧晏眼觀鼻鼻觀心,嚴肅道:“晏晏親了你一口。”
藺容:“…………?”
寧晏繼續:“晏晏現在躺好了,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藺容忽然兩眼放空。
寧晏絲毫不心虛,甚至突然間真的心癢癢有點好奇了,往旁邊挪了挪,盯著男人道:“你是第一次吧?”
藺容的眼神再次聚焦,他輕輕道:“嗯,我的初吻是晏晏的……第一次也會是。”
寧晏翹起了唇角:“我也是。”
想了想,他將下巴擱在了手臂上,小聲嘟噥道:“第一次,會痛的。”
藺容說得很慢,氣息悠長:“晏晏,我會很溫柔,很溫柔。”
寧晏瞧著他。
男人也注視著寧晏。
寧晏彆開眼,眼梢已經紅了。
男人笑了。
他的指尖挪到寧晏的眼尾:“藺容親了晏晏的眼角一口。”
指腹又輕輕蹭過寧晏的耳朵:“又親了親晏晏的耳朵。”
一路下滑,落到了寧晏的下巴:“晏晏好乖。”
寧晏羞到了極點,憋出一句:“晏晏不乖!”
藺容寵溺地笑著:“那讓晏晏在上麵,晏晏想怎樣就怎樣。”
寧晏:“???”
“晏晏怕累嗎?”藺容又笑了,“那還是我抱著晏晏。”
寧晏彆扭道:“哼!”
藺容揚著唇角,緩緩說道:“我會抱著晏晏,親晏晏,等到晏晏不再害怕……”
寧晏垂下了眼簾,整張臉都快要埋進手臂裡去。
真的……太難為情了……
他閉上眼,悶悶說了句:“晏晏不怕。”
話音落地,他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
寧晏很難相信,他最後竟然是用這種方式把藺容哄睡著的。
而且這一次,藺容是真的睡死了。
寧晏自個兒卻趴在床邊,好久才緩過來。
他又眼神濕潤地看了藺容一會兒,最後輕手輕腳幫這家夥把褲子脫了,跑去廁所把毛巾洗了洗,替藺容擦了擦。
擦完了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做過頭了,這,要是等第二天藺容醒來,發現不對勁,回想起來怎麼辦!
原地淩亂片刻,寧晏又想,等到變回了妖形,麵對一隻小白狗,藺容再怎麼懷疑也沒用吧?至於衣服脫光了什麼的,說不定他會以為是他喝醉酒後自己乾的呢?
如此這般,寧晏說服了自己——或者說在這方麵,他早就自暴自棄了,能苟一天是一天,反正隻要藺容沒有證據,他的推測就永遠是推測,再怎麼懷疑也引不起氣場的反應就行啦!
這麼想著,寧晏把東西都收拾好,又親了藺容一口,幫他把被子蓋上。
等到三個小時快過去,寧晏把身上的襯衫脫了,又給藺容原原本本掛進了衣櫃裡,隨後回到了客廳。
*
第二天中午,藺容是在頭疼中醒來的。
手機在“嗡嗡嗡”震動,他微蹙著眉,伸手緩緩從一旁床頭櫃上摸過來,掀開眼一看,是蔣肖寧的電話。
接通電話後,蔣肖寧在那頭道:“剛給你打了兩個電話都沒通,是不是才剛醒啊?”
藺容重新閉上眼,開口時,嗓音啞得厲害:“嗯……”
“這聲音啞的,趕緊起床醒醒酒吧,”蔣肖寧無奈道,“實在不行,我過來?要吃點什麼嗎?我可以給你帶上?”
“不用了……”
“好吧,哎,你現在一個人住,以後還是少喝酒。”蔣肖寧無奈道。
要不是看昨天把人送回來時狀態還行,他大概會直接留下來照顧人。
藺容閉著眼下意識道:“我不是一個人——”
話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蔣肖寧聽話聽了一半,疑惑道:“什麼?不是一個人?你那邊還有誰嗎?”
藺容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幾秒後,他坐起身,想去扯領口,結果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一條內.褲,襯衫和褲子都在靠窗的沙發上。
藺容的喉結滾動了下。
努力回想了下,一些畫麵在腦海中閃現而過,模糊,朦朧,似真切,又非真切。
他頓了頓,揉揉額角,說道:“我沒事……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對啊,你不會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吧?”
“……我回床上了。”藺容低聲道,眸色微深。
又聊了幾句,見藺容應該也沒啥事兒了,蔣肖寧掛了電話。
而藺容沉思片刻,套上一套居家服後,頭發散亂著直接出了房間,來到了客廳。
目光逡巡了一番,最終在客廳角落的狗窩裡,看到了小白狗。
小白狗盤成一團,睡得安安靜靜,歲月靜好。
藺容眯起眼,盯了整整一分鐘。
一分鐘後,他轉身,回到房間,關上門。
客廳裡,寧晏悄悄睜開狗眼,瞧了瞧,輕輕鬆了口氣,遲疑地想,應該沒事兒吧?
而房間裡,藺容拿起床上的手機,打開了攝像頭所關聯的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