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妙宜點點頭,心中暗歎李嬤嬤的妥帖。看了眼沈夫人派來的丫鬟婆子,補了句:“嬤嬤送來的不用查了,直接搬進去吧。”
又是過了幾天,臨川院裡來了位客人。
自那日馬車上兩人交談了一番後,沈簪月認為兩人已經“冰釋前嫌”,早已忘了幾日前還氣鼓鼓找元妙宜算賬的模樣,即便是這幾日待在宮裡不能出來,也時常寫信過來。
沈簪月這會像是剛從宮裡出來,走到屋裡先是灌了杯水,這才對元妙宜說道:“如今你住這個院子可好,咱倆離得近,我的院子就在隔壁,開著桃花的那處院子就是。”
接著又說了句,“聽說前幾日你遇見沈芳菲了?”
沈芳菲就是前幾日坐在秋千上的那位柔弱姑娘。
據當日連枝打探來的消息,沈芳菲是興平侯身邊的一位貼身丫鬟所生。沈芳菲出生不久後,生母便離世了,按理說沈芳菲應當放在沈夫人身邊養著。
隻是沈夫人那時看見沈芳菲,就會想到她的生母,心中實在是膈應,加上興平侯心中有愧,見沈夫人不願,也沒再多加要求。
沈芳菲是婆子丫鬟帶著長大的。
不知怎麼了,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見元妙宜點頭,沈簪月提醒了句,“以後離她遠一點,不然你不知道怎麼就被她訛上了。”
沈簪月對此深有體會,說完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
元妙宜見到她這樣,莫名被戳中了笑臉,低頭無聲的笑。
現下已到了用午膳的時辰,沈簪月在這兒用了頓午膳,問了句元妙宜今日是否還有彆的安排,得了答案後,便拉著元妙宜出了門。
今日逢集,街道上的人比往常更多。
茶樓裡,一位說書人說到儘興處,拿著桌上的醒木重重一拍,引來滿堂喝彩。
沈簪月被這聲音吸引,饒有興趣地往茶樓看去,可一想到今日出門的目的,還是沒多做停留。
馬車在一個鋪子前停下。
下了馬車便拉著元妙宜往子裡鑽,這家鋪子店麵極大,一樓擺放著各類胭脂水粉,二樓則是一些珠寶首飾,三樓則是衣衫羅裙。
基本上在這裡逛上一圈,女子想要的東西就都能買齊全了。
沈簪月拉著元妙宜直奔三樓而去,樓梯口站著幾個夥計。沈簪月對這裡極其熟悉,張口直接說道:“將你們鋪子裡的劉娘子請來。”
幾個夥計朝沈簪月看了一樣,認出是興平侯的小姐,明白了過來,點頭稱是。又朝裡頭喊了一聲,不一會,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婦人穿著乾淨得體,模樣十分乾練,招呼道:“沈姑娘想要什麼,告訴小人這便幫你尋來。”
沈簪月卻指著元妙宜說道:“我自己挑,你隻將店裡最時興的衣裙拿來,給她挑一挑。”
元妙宜沒想到沈簪月是來給自己買衣服,瞪大了雙眼,將沈簪月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不要,你給自己買就成。”
沈簪月朝婦人示意將衣服拿來。
這才對元妙宜解釋道:“我聽宮裡的嬤嬤說,過幾日皇後娘娘要辦賞春宴,給各府都發了帖子。我問過母親了,這次也把你帶去,這次入宮的貴女那麼多,不穿的好看些若是被他們比下去了怎麼辦。”
說著又壓低了嗓音,緊張兮兮道:“想著明日帖子就會送到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