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紅薯糯米餅(2 / 2)

“陛下的公子啊,這麼成功的案例擺在眼前,客官你還不信?”

要換成隨便一個人瘦下來,往來的食客可能還真不太信。

可那是陛下的公子啊,絕對不可能是托!

於是,有減肥需求的富戶們,一個個都紛紛下了手。

隻一天下來,胡亥就被拉出來遛了三十多次,而這減肥套餐也直接賣出去了二十一萬錢。

其中有十八萬都是些不差錢的客戶,直接訂購了一月以上的減肥套餐,占了大頭。

不錯,大貓的兒子真是好用!

胡亥這個搬磚工具人,真是哪裡需要往哪搬!

薑晚容美滋滋地數完了錢,又做了個統計。

絕大多數訂購一萬包月套餐的都是父母給孩子定的,各家情況其實比大貓家的胡亥好不到哪去。

“這可真是太好了。

季布,等明天這些父母把孩子送來,你就給人分配好任務,直接拉倒田裡乾活種地。”

“還有女性客戶,今天訂購的還不夠多,以後你們碰到了那些夫人小姐們,記得也給她們推銷一下減肥套餐。

她們肯定都是主力需求團體。”

這個時代,雖說胖是富人才有的標誌,是富態有錢的象征。

然而整體上卻依然是個以瘦美為美,看臉的世界。

要不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楚王好細腰,宮中女子會把自己餓死的事情發生了。

與其讓女孩子們把自己餓出毛病來,還不如來她這裡科學減肥。

“對了東家,說到小姐們呀,三樓剛剛可來了好多小姐,都鬨著要包廂呢。”

薑晚容打著算盤頭也不抬:

“這是好事啊,管她們怎麼回事呢,咱們有的賺就行。”

呂雉捂著嘴偷笑,臉上帶著揶揄:

“包括她們來這裡,是想找機會偶遇公子扶蘇的?”

薑晚容聽到這裡,瞬間抬頭:

“你說什麼,扶蘇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妹妹你剛才太忙,就在你給李夫人推銷的時候,公子正好上去了。還說不要打擾你。

他現在正在三樓包廂裡坐著呢,要不是他在,哪裡招來的那麼多待嫁的小姐?

我看她們剛才那眼神啊,那叫一個忘川秋水望眼欲穿。

妹妹,難道你不打算上去護個食?”

看著小雨和呂雉此時越發八卦的眼神,薑晩容心虛卻凶巴巴地瞪了她們一眼,她拿過一盤不知道是什麼的餐,趕緊說道:

“護什麼食?你當我是我家貓主子呢?

你們好好乾活,我上去給人送餐!”

不用看都知道呂雉和小雨在背後偷笑,薑晚容臉上一熱,趕緊蹬噔噔地就上了三樓。

隨後一抬頭,她便對上了那些沒有包廂坐,還硬是要搬把椅子坐在外麵的香粉小姐們。

“客官,這包廂一般都是預定的,你們現在非要來,可沒有位置,估計要等很久了,不如下次再來?”

“不用不用,我聽說你們這裡火鍋好吃,我就在這裡等著。”

“對呀,我這錢又不會少你。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小鏡子給我看看。

我這發簪是不是插歪了?

還有,我要對麵那個包廂,空下來了就趕緊給我安排。”

隨著那粉衣小姐的手一指,薑晚容順手望去,這才發現那個包廂的對麵房間裡,就是公子扶蘇。

扶蘇也沒讓侍衛關門,從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金尊玉貴的公子那半張俊美的側臉輪廓。

就好似是為了誰故意的一樣。

好家夥,怪不得這些個小姐,不是偷偷瞟著來回路過,就是偷偷假裝看銅鏡偷瞟!

真是藍顏禍水!

自己長了一副狼狗臉,還不知道好好藏好,天天在外麵招蜂惹蝶,煩死人了!

薑晚容氣哼哼的給人上了菜,剛剛轉出包廂來,心裡忽然一驚。

不對呀!

這公子招不招蜂的和她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人家夫人,在這裡生什麼閒氣呢?

薑晚容正有些想不明白,就看到有幾個小姐們擋住了走廊的過道。

她頓時恍然大悟。

這不可能是吃醋!

她這是在氣這扶蘇給她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想通了這一點,薑晚容頓時也不心虛了,立刻氣衝衝地就進了公子的包廂房。

她把那包廂門從裡關上後,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氣性,直接衝口而出問道:

“公子,你吃飯就吃飯,好歹把門關上啊。招來那麼多貴女,看著成什麼樣子?”

扶蘇聽到這話,說話時目光含笑:

“哦,你很在意他們?”

自從上次她被人強啃一口之後,薑晚容便一直壓著心底不去想這件事情。

然而此時對上扶蘇的目光,她再次回憶起當天那一幕來,頓時心中咚咚直跳,忍不住就脫口而出:

“那是呀,萬一你又親過她們其中的哪個,你們在我這店裡扯出些許不清不楚的情緣來…”

“就你一個。”

“什麼?”

薑晚容愣了一愣,就看著扶蘇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然後朝她走近:

“外麵這些女子,看中的也不過是我的地位身份,我從沒瞧過她們,你又何必介意。

自始至終,我隻親過你一個而已。

不過,聽你剛才那語氣,好像是對她們很不滿?”

扶蘇漸漸靠近,薑晚容心裡跳的越發快了,她後退幾步,直到被人逼至牆角邊處,她才趕緊回答:

“我哪裡能對她們有不滿,公子,你一定是聽錯了。”

扶蘇輕笑一聲,看著麵前躲躲閃閃,臉色卻帶著幾分胭脂紅的女子,他忍不住身形漸漸前傾靠近:

“哦,那看來你是在對我不滿。

你是嫌我上次親的太過淺嘗輒止,不夠深入?”

這是什麼可怕的虎狼之詞!

扶蘇這麼個溫潤的人,居然能說出這話!

究竟是誰把人逼成這樣了?

看著男子的麵容漸漸越發靠近,也不知為何,薑晚容忽然本能地舉起手裡的托盤,把自己和他隔開。

擋住了那灼熱的視線,仿佛也就擋住了自己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和熱/燙。

薑晚容頓時心安的鬆了口氣,一邊擋著臉,一邊就往門口跑去。

然而,卻在門口處被扶蘇擋住了。

正當薑晚容臉上紅的要命之時,手上的托盤卻忽然被人一把奪走,隻見扶蘇抿著笑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請你去我的冠禮宴。”

“冠禮宴?”

薑晚容愣怔片刻,接過了那請柬一看。

大秦男子,成年一貫是按身高計算。但是貴族人家,依然會在二十歲生日行冠禮。

不過,公子的冠禮宴,她一個平民女子去,不太合適吧?

“白日裡我父皇會替我加冠,而等到晚上我會回府宴請眾人。我希望你能來。至於其他人,你都不用擔心。我會妥善處理。”

扶蘇這麼一說,本在猶豫的薑晚容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著扶蘇因為她答應下來眼裡都帶了笑意,薑晚容也莫名受到了感染一般,從心底有些高興:

“對了,公子,公子你請我去你的生日宴,陛下難道不會有意見嗎?”

“父皇他其實很樂意我同你多加往來。”

大貓能同意他這個大兒子同她往來?

薑晚容初初聽到這裡,眼睛都直了。

可是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大貓的心思。

為了修長城搞基建,始皇這大貓隻要工程不要兒子,也是挺拚的呢!

真不愧是始皇大大!

想到這裡,薑晚容頓時眼前一亮,高興的問道:

“那陛下到時候也會來嗎?想想我好像許久都沒有被見到陛下了,這麼多日不見,還真是對陛下分外想念呢。”

當著兒子吹老爹,肯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薑晚容正絞儘腦汁想再吹幾句,便忽然見著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扶蘇,此時臉色突然一冷:

“晚宴他不到場。”

不去就不去,突然語氣奇奇怪怪地做什麼?

薑晚容送走了扶蘇後,心裡既莫名其妙,又有些替這對曆史上互為冤家的大貓小貓父子關係發愁。

這才公元前220年,陛下這才登基了一年,這二人關係就已經鬨得這麼僵了?

嚴重到以至於扶蘇提到陛下,臉色都變了?

薑晚容沒想明白,可是又有些擔憂,乾脆拉過呂雉來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半天。

呂雉聽完之後神色十分一言難儘地看了薑晚容半晌後,說道:

“扶蘇殿下還真是不容易呢。”

薑晩容點點頭:

“是吧,我也覺得。

這皇家裡果真是沒什麼真情,難不成陛下和扶蘇,因為意見不和已經有分歧了。

姐姐你說,咱們這可怎麼辦是好?”

聽到這裡呂雉忽然目光呆滯地垂下頭,她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

“唉,算了。

妹妹你也彆管那麼多,你呀,就好好給扶蘇殿下準備些禮物,畢竟是冠禮,你送的好了,他肯定會高興的。”

這倒也是。皇家的事情太複雜她插不上手,可是公子人這麼好,她還是好好讓人家開開心心過個生日再說。

還有幾日的時間,她可得好好準備,拿一份像模像樣的生日禮物才行。

不如,就想法子做一個生日蛋糕?

不過是不是太過便宜了些?還是出出血,買些什麼玉佩玉環之類的?

薑晚容一時半會兒沒得頭緒,乾脆就一邊慢慢想,一邊拉著這減肥集中營裡的韭菜們,回到了村子裡。

“周嬸子,你家裡還有鐵鍬嗎?快快快再拿一個,這邊人太多了,工具都沒有,你要讓人用手刨啊?”

周嬸子正忙都忙不過來,就看著呼啦啦一群半大孩子跑來幫她免費犁地,還各個一看就是有身份的。

周嬸子此時目瞪口呆,神色茫然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她的個親姑奶奶,這天上難道還真有掉炊餅這種好事??

等到周嬸子從家裡拿來了鋤頭等各種農具之後,周圍早已圍了一圈看熱鬨的鄰居們。

眾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傻愣著站在外麵,看著這一群長得白白胖胖的富貴子弟們,免費給他們開荒種田。

周嬸子一邊心中高興,一邊又趕緊抓著薑晚容問道:

“我真的不用給這些幫工付錢,要不我掏個三瓜倆子的意思意思?”

薑晚容正吃著這各個新鮮摘下來的一籃子脆甜梨子,她邊吸著那甜甜的汁水,邊說:

“你可千萬彆給錢啊!也千萬彆招待他們吃喝。

畢竟這些人家裡的父母可都放話了,誰給他們錢和吃喝,那就是跟人家父母過不去。

這些人你也能看得出來,家裡不是當官就是富商。你可彆瞎好心。”

聽到這裡,周嬸子眼睛都直了:

“我的個祖宗奶奶喲,這麼有背景的,都來給我犁地了?

不行不行,我得去拿把扇子在旁邊給人扇扇風,好生伺候著。”

薑晩容:...

萬惡的封建社會,這階級製度還是太深入人心了。

所以,這個封建地主家的羊毛,她今天必須得讓農戶們都人手一份,全都薅上!

“啊呀嬸子你看,那兩個把你的地都種壞了,再這樣下去,苗可長不出來了。”

正心裡發慌的周嬸子扭頭一看,頓時什麼都顧不上多想,瞬間急了:

“你怎麼種的呀?我告訴你啊,這個地呢,要刨的再深一點,然後每條道上都要筆直的下去,距離也都一樣,離得太近了葉子可是要打架的會影響收成!

這千萬記好啊!

算了算了,我還是一路盯著你種吧。免得你把我地種壞了。”

薑晚容在一旁,一邊吃著軟綿綿豐沛多汁的粉色大桃子,一邊悠閒看著這些平時完全不務勞作的富貴學渣們苦兮兮地乾活。

地主家的羊毛,割著可真爽!

富貴子弟們痛不欲生,薑晩容非但沒有半點同情,還在一旁給那些個農戶們在背後上眼藥。

“哎呀,王叔,你快看看你家那塊地,這個小郎君除草都快把你家苗給挖了,你趕緊去督促著點兒,不行就吼他兩嗓子。”

“對了,李嬸子,要是他給你種壞了地,你就找我,我幫你去他們家裡要賠償。”

雖然說這群生小子乾活不太行,但指導人種地,總比自己種要輕鬆些。

歇下來的農戶們都很滿足,可是薑晩容卻還是嫌不夠。

動嘴皮子也累人啊,要是有個類似牧羊犬的人在就好了。

等到薑晩容看到了不遠處的胡亥,頓時有了法子:

“你看你們,還不如胡亥公子呢。

胡亥,你過來教教他們,你看他們一個個可都比不上你做活做的好。”

胡亥在一旁除了雜草,一回頭就忽然就發現今日怎麼多了許多官家子弟。

看來大家的待遇也都一樣啊。

胡亥這麼一想,心理瞬間就平衡了許多。

再加上頭一次薑晚容誇讚,被加了活的胡亥根本沒反抗,反而很是得意的上前,充當免費的牧羊犬。

“不行啊,你是誰家的?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呢!”

“你啥眼神啊,割草還把人家苗給割下來了!

你這樣的,要讓你去給豬割蛋,都能把豬給疼死了!”

“給豬割、割蛋?”

李瞻被胡亥這麼一通訓,忽然眼睛都直了。他看著這小公子的目光,忽然就覺得自己可真幸福,比皇家公子還幸福。

考不及格又能怎麼樣?最起碼,他不用給豬割蛋!

比起陛下對自己兒子的狠,他們家那可真是父母慈子孝啊!

另一旁,馮洲聽到這裡想了想後,他頓時找到機會,偷偷拉過胡亥:

“公子,我們不能再任由薑晩容這樣了!

咱們一起反抗吧!有公子你做頭,那薑晚容能把我們怎麼樣?”

“反抗?”

聽到這裡,胡亥忽然就頭皮發麻,下意識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我現在在這裡做活,每天做完活都有雞胸肉吃,我反抗她做什麼?”

看著公子此時臉上粘的黑,還有那腳上踩著一腳疑似狗屎的東西,馮洲嘴角一抽,恨不能搖醒胡亥。

公子,你是公子,你清醒一點啊!

“公子啊,你是陛下的兒子,如今就一口雞胸肉就能奴役你了?

公子,你應當是虎狼般的凶猛,可不能被薑晩容訓成了一隻狗!何況人多力量大,公子你還有我們這麼多人呢。”

這麼一說,胡亥頓時清醒過來。

對呀!

以前他不能反抗,是因為他人單力薄。

但是現在他身後有這麼多人在,這薑晩容按下了葫蘆也會浮起瓢。

這麼多人,難道薑晚容還能都管得過來?

不行,這次他絕對不乾了!

“公子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不用管他,你繼續乾,不許偷懶哦。”

見著胡亥和這裡麵最大的刺頭都不見了,薑晚容一邊吃桃,一邊淡定地開始抽起了紅包群裡的卡牌。

小樣,還敢跟她鬥?

不知道她是天生極品非酋,卡卡都爆黑?

作者有話要說:勵誌非酋薑晩容:即使是非酋也不要氣餒,總有一天,非酋也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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