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芃芃揉揉腫起來的眼睛，神態還有一些迷糊，微微蹙眉想了好半天，眸子裡閃過不自然。
瞧了一眼時間詹寶應該已經上幼兒園了，這也免去了腫正核桃眼麵對詹寶的尷尬。
自從她媽媽去世就沒哭過，過了這麼對年看到趙子靈死時的照片，藏在心裡角落的悲傷終於爆發了。
應芃芃捂著眼睛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咚咚咚……清脆的敲玻璃的聲音，應芃芃抬頭，是失蹤了好幾天的金剛美麗氣喘喘籲籲的飛了回來。
應芃芃打開窗戶放醜鳥進來，金剛美麗把嘴裡叼著的物件仍在書桌上，累趴在了書桌上。
金剛美麗委屈的抱怨著：“嘎嘎，累死本大爺了，小弟太笨，要教好幾遍才能明白。”
不過有很快得意起來，搖頭晃腦的嘎嘎道：“不過勞資很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呢，你說話要算數。”
應芃芃情緒不高的嗯了一聲，金剛美麗的小豆眼盯了她片刻，賤賤嗖嗖道：“你哭了？嘎嘎，你真的哭了？”
它好像不能理解哭這次，連續問了好幾遍，帶著驚奇。
按理說鳥類是不會哭的，它們沒有淚腺，也沒有情感，就算是傷心也是本能的哀鳴。也許是應芃芃是成了精的孔雀，所以才能哭。
就算是有了靈性的金剛美麗也特彆驚奇。
應芃芃沒豆搭理醜鳥，盯著醜鳥丟在書桌上的微型攝像機看了一會，取出裡麵的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和電腦連接上。
很快電腦屏幕上先是出現了遊高寒和徐因的身影。
“後天的慈善會名單已經準備好了，上麵還有子靈？”遊高寒拿著一張紙驚訝道。
徐因抽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語氣不明道：“嗯。”
遊高寒：“徐哥，你也舍得？”
徐因背對攝像頭，看不清他的臉上的情緒，聲音沙啞道：“有什麼舍不得的。”
隨即兩人相顧無言，遊高寒拿出一部很新的手機擺弄著，從他的動作來看是發信息。
應芃芃快進了一部分，電腦裡傳來“急促”的運動聲和激烈的動作，應芃芃認出是前幾天她在化妝室聽到的那段。
“寶貝，過兩天有個私人慈善會，你陪我去，給你介紹一些導演投資人。”
“大叔~你真好~”
一聲輕笑“誰讓你是我的小姑娘呢。”
金剛美麗趴在書桌上，用翅膀捂住耳朵，吐槽嫌棄道：“嘎嘎，真是辣耳朵，沒有毛的醜八怪。”
應芃芃麵部表情的繼續快進，酒店裡遊高寒在和孟友妮吵架，還有一個身著寸縷的女人裹著被子。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孟友妮哭的梨花帶雨，指著床上的女人哭訴道。
遊高寒優雅的穿上衣服，溫柔笑道：“你誤會了寶貝，我不愛她。”
應芃芃蹙眉快進了幾分鐘，孟友妮聲嘶力竭的捶打著遊高寒的胸膛：“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愛你的啊，我才十七歲啊！”
應芃芃按住暫停鍵放大，畫麵中床上的手機裡麵放著一段視頻，是遊高寒和孟友妮在化妝室的“激烈”運動。
畫麵中孟友妮是享受沉迷的表情，上邊沒有出現遊高寒的脖子以上的部位，就視頻真的散播出去了，也沒有人會認出另一個主角是當紅影帝遊高寒。
應芃芃冷笑一聲繼續播放。
遊高寒抓住孟友妮的手腕推開她，笑眯眯的說著威脅的話：“寶貝乖乖聽話，陪我出席慈善會，否則這些視頻說不定出現在哪，讓人你知道你未成年就這麼人儘可夫，想自殺都來不及呢。”
孟友妮表情絕望的看著遊高寒，喃呢著：“你這是qj，qj！”
遊高寒微笑彎腰摸著孟友妮白皙的臉蛋，道：“未滿十四周歲是qj，現在是通·奸，乖乖的~大叔最愛你了。”
畫麵一轉，是一家娛樂會所的豪華寬敞的宴會廳，裡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床。床的前麵是個一米左右高的台，台上麵是一排整齊被紅布遮蓋的籠子。
苟飛右臂打著石膏身著晚禮服精神奕奕的出現在台上，聲情並茂的講著惡心的話語：“歡迎各位參加今天的私人慈善晚會，在場大多嘉賓的都是多次參加的，也有初次參加的，不管是幾次參加都希望各位能愉快的走出這場私人拍賣會。”
苟飛：“廢話不多說了，直接請出今天的拍賣品，有喜歡的拍賣品可以隨意競拍。”說完立即示意遊高寒掀開紅布。
露出籠子裡的拍賣品，十幾個姿勢各式各樣衣著寸縷或者性感製服的女人，清秀的、豔麗的、性感的、清純的、小家碧玉的，有的眼裡是麻木，有的是絕望，還有仇恨。
每個籠子上標著價格，幾十萬道幾百萬不等。
其中就有應芃芃的一個熟人，孟友妮！
下麵穿著睡袍的各個年齡段的男人舉著牌子叫價，目光yin邪的盯著籠子裡的拍完品，嘴裡的汙言碎語不斷。
很快，台上的拍賣品被拍完，籠子被打開，裡麵的拍賣品自動走出來，走到競標者的窗前，自動躺了上去。
接著，苟飛又上台講了幾句話，很快又使者抬上一床，雙麵躺著一個身穿禮服的睡美人，臉上是精致的妝容，美好而又安靜。
應芃芃看著畫麵中趙子靈沒有知覺的躺在床上，眼裡的寒意結成了冰碴子，手攥成拳頭捏的咯咯響。
一旁趴著的金剛美麗小豆眼瞧見應芃芃眼底的戾氣，它默默的趴遠點，生氣了的妖精不敢惹。
畫麵還在繼續，壓軸出場的趙子靈的床上標著“非賣品。”
苟飛邀請了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從後台上了台，然後把趙子靈交給了麵具男子，麵具男子抱起趙子靈走出了肮臟混亂的慈善會的拍賣現場。
應芃芃跳過剩餘的畫麵，結束是一張張清晰的麵孔走出娛樂會所，臉上都是嚴肅略帶笑意，看著好像很滿意這次的私人拍賣行。
長達幾十個小時的視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大多數都很平穩，偶爾摻雜著各種鳥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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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芃芃出現在劇組的時候，劇組的氣氛凝重，導演和剩餘的一個主演都沒出現，每個人的臉上表情的都不太好，小聲議論著影後趙子靈的自殺。
孟友妮抱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坐在角落裡沉默不語，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應芃芃直徑走在她旁邊坐下，看了她一會淡淡嘲弄的問道：“你後悔嗎？”
孟友妮一激靈，驚恐的看著應芃芃，眼裡滿是哀求。她不知道為什麼應芃芃會知道這件事，直覺告訴她要抓住應芃芃這根救命稻草。
應芃芃勾起一個涼薄的笑，用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天晚上戴麵具的男人是誰？”
孟友妮臉色慘白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應芃芃，嘴唇顫抖開開合合，無聲的抓應芃芃的胳膊。
她又四周看看了，唯恐周圍的人聽見什麼，最後搖搖頭。
應芃芃見她不知道沒有太多的意外，這時副導演走進休息室道：“這兩天暫停拍攝，先收工吧。”說完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女主角沒有預兆的跳樓自殺了，這部戲弄不好就直接夭折了，剛才還有心情討論影後死亡的人，現在心裡也都沉甸甸的了。
晚上，
距離影後趙子靈跳樓自殺快十多個小時了，應芃芃哄睡了詹寶又去了書房，她坐在電腦前反反複複的看著那長達幾個小時的視頻，看完視頻就看趙子靈跳樓自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