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都露了一手(2 / 2)

“對啊,夏天,你是村裡的,你跟哪個地方學的這些東西?會笛子還會架子鼓?咱那縣裡沒有教那樂器的吧?”劉芸疑惑了

夏天語言匱乏了……臭嘚瑟吧!一顯擺說漏嘴了。編吧,我編,編,編花籃,花籃裡麵有小孩……

“下鄉知青有拿琴啥的,就學唄。還有被打倒的大學老師在俺們那嘎達改造。拿著村裡的幾個破鼓在那敲。我溜溜達達地在村裡跑著玩,聽著了覺得怪好聽地,就跟著學唄。

俺們那村裡是風水寶地,很多有才之士都在那裡改造學習。”夏天說完心虛的瞟大家,發現都一副“原來如此,我說的嘛”的表情。

長籲出一口氣。還好,編的像模像樣的。她也不是沒有根據瞎編,她們那嘎達確實去了幾個曾經應該是大官的人,還有非常有文化的大學老師住在豬圈周邊深刻改造。至於有沒有為了感受生活感歎人生,在村裡吹拉彈唱過,那她就不知道了。

“哼,學敲幾個破鼓就是會打架子鼓?那架子鼓可不光有鼓,還有其他的呢?你都咋學啊?彆說大話,到時啥也不是露怯了,丟了七班的臉,你看我笑話不笑話你。”劉佳佳就不信了,她勤學苦練地,她媽花錢她爸踏人情的,打小培養她,她還不如一個二把刀選手嗎?

夏天……這小破孩,小破劉佳佳,思維還怪縝密地。我有個好主意,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你…你…你!

李彤:“彆說沒用地,在這瞎抬杠,會這老些樣兒,你們誰上去露一手兒啊?”

大家麵麵相覷,彼此謙虛。積極點是好,但也不能太沒臉沒皮地說自己可厲害了吧……

葉伯亭剛可分析過了,這批女兵裡都有一手兒,很厲害地。誰敢大言不慚的就說保證能勝出?總之,不管啥心理,一個個地癟炮了。

夏天大言不慚地準備盜版:“班長啊,你看我這文采這麼出眾,這事實都成了咱女兵連公開的小秘密了,咋地?劉佳佳你彆瞪眼睛,不服咱倆比一比。

咳咳,我說正題啊。我這次準備發揮發揮,為了證明我很有七班的榮譽感,我準備揮毫潑墨的就再寫個好詞吧,然後我教大家夥唱出來。唱新歌,咱班合唱。

我曾經有過在村裡放羊的美好時光,那時的我閒得無聊,望著綠綠草地上的幾隻羊,就像置身在蒙古包似的,人處在科爾沁大草原上。受此種情緒感染,我也正兒八經的創作出幾個作品呢。大氣高端上檔次的那種。”

“真的假的啊,夏天?哎!我算是明白了,鬨了半天,咱宿舍裡除了班長,其他人都是衝文藝兵來地,結果指導員把咱們這一批文藝兵苗子,都給掐死了。”劉芸邊說邊比劃,做了個掐死的手勢。

“你們說呢?”李彤征詢大家意見。

有覺得等夏天寫詞這事兒太冒險地,但沒出頭說話。

雖說對夏天的提議呼聲不高,但你擋不住夏天有粉絲啊、有小夥伴啊,並且那是經曆過生死之戰的友誼。彆管夏天成不成,那都得站出來頂起。結果可想而知。

劉佳佳撅嘴不屑準備往上鋪爬,邊爬邊說:“等著整不出好節目落選丟磕磣吧,你看看到時抓瞎我笑話不笑話你!”

不爭饅頭爭口氣!夏天視死如歸般地去找小白楊連長了。她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創作,呃,錯了,是回憶上輩子的歌詞。

夏天抓耳撓腮,拽頭發、摳鼻子地,終於默寫出來了。

然後就跟人家連長辦公室,開始了自己的小聲演唱。她怕她再忘了調子。都準備好了,樂顛顛地跟捧著聖旨似的拿著記歌詞的那張紙,就衝回宿舍了。

夏天站在七班宿舍中間,清了清嗓子,自己還開個頭:“歡迎當代文學家、作曲家、演唱家夏天給大家帶來,什麼也不說。”表情挺美,也不害臊,就當這真是自己作詞作曲般的鎮定從容。整的跟真事兒似的就開嗓子唱了。

“既然是來從軍呦,既然是來報國,當兵的爬冰臥雪算什麼,什麼也不說,祖國知道我……”感情十分投入,夏天借鑒了當年演唱這個歌曲的歌唱家的姿勢。那人個兒頭不高,演唱到感情濃烈激動時,要拔個兒頭,頭得顫了顫,腳後跟兒顛一顛。

啪啪啪啪,這一亮嗓兒,外加帶有感情的演唱,嗓音配著歌詞,加上這詞裡的意思,大夥激動了。翻身下鋪地,找鞋著急穿上過來地,扔了手裡的小鏡子給伴著歌聲鼓掌地。

等夏天嚎完最後一句,葉伯亭還用了嚴肅認真地態度拍拍夏天的肩膀說:“你真該去文工團發展,最不濟也真該接過軍報拋過來的橄欖枝啊,在這兒真埋沒了。”

宿舍裡的其他人都跟著點頭。都跟頭一天認識她似的,真不簡單啊,剛幾個小時啊?寫了這麼感人的詞,譜了暖人心的曲。

劉佳佳在夏天第一次發光發亮寫朗誦詞時,還能勸自己夏天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次都不得不承認,在這呆著,是有點白瞎了。

夏天心虛了,心虛地表現就是大聲嚷嚷:“你們到底學不學啊?”

其他人異口同聲:“學!”

七班宿舍裡,一聲聲女高音飆了出來。有喊你跑調了,把我都給帶到歪道上了;有喊你這句詞唱的不對;有說你咋又忘詞了;還有人喊該高聲了,你尋思啥呢?

混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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