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婚禮籌備ing(二更)(1 / 2)

鄭三彩摩挲著夏大伯的後背勸:“玲子沒怪咱。她爹,你彆這樣。大晚上的,讓村兒裡人聽見又風言風語的。笑話咱。”

“咱家現在還怕讓人家講究笑話嗎?一個個不肖子孫。一出一出的回家鬨、作,你們是嫌你爹我活的日頭長了。”

氣氛就在鄭三彩和夏玲的哭泣聲、和夏大伯的唉聲歎氣聲中,足足僵持了十多分鐘。

夏鳳的性子,平時屬於不愛言語、不愛說三道四、不喜熱鬨的,都覺得心口窩要被這氛圍悶死了。

最後還是夏文鬆開了抱著腦袋的手,立起身子打破了沉默:“爹,你不是常說啥事要往前看,明兒個咱家就辦酒席,後個就是正日子了。咋個章程,咋熱熱鬨鬨地送玲子出嫁是大事。彆的都先彆想了。爹,你彆上火了,我以後指定……算了,不說我了,先說說玲子的事兒吧。”

夏文想要對他爹承諾再也不扯裡根楞了,想要寬慰寬慰他爹。可說到一半,就覺得這事兒當著兩個妹妹的麵兒,他說不出口。

她們知道是一回事。他當著妹妹們的麵保證,他開不了口,覺得太沒麵子了。要不是一時情急,怕他爹上火倒下,夏文這輩子都不想被人提及此事,更不用說讓他自己提起了。

夏大伯平靜了會兒,開口指示鄭三彩:“明兒跟老二媳婦提前打好招呼嘍,讓冬子壓車時,彆虎了吧唧地當場就拆紅包。”

又用手指指夏文:“你擰完燈泡就走,給你你就揣兜裡,回村兒裡,誰問都說是二十塊錢。彆說禿嚕了,讓你媳婦也彆虎了吧唧地回娘家瞎嘚嘚。”

夏鳳趕緊接口:“爹,那玲子沒有改口錢,大家夥跟著去參加婚禮的可都能知道啊。”

這回夏玲也不抹眼淚了,搶先開口回答:“我都想好啦,回村兒就說我婆婆私下給我買了條紅紗巾。我這次回來前都買了。就說是她買的吧。”

夏大伯還沒說話呢,這次是鄭三彩拍著大腿哭著說:“你個沒心眼的。她屁股不擦乾淨,你得給擦。我苦命的玲子啊!

另外孩兒他爹,我妹子家那個最小的男娃給壓車呀。你說我妹子跟我說,我也不能不同意啊!而且冬子那性子……”

“行了。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你給她講講結了婚把國棟的錢都給捂手裡吧。長點兒心過日子。”夏大伯撩下句話,就起身出去了。沒有對誰家孩子壓車的事發表意見。

夏大伯是去了村委會。夏愛國呢,站在自家的園子裡,拿著鋤頭在發著愣。

後麵的菜園子裡。能夠清晰地聽到蘇美麗和老太太坐在前院子裡剁著大蒜以及說話的聲音。

她們娘倆晚飯時就商量好了,趁著天氣越來越涼爽了,醃些蒜茄子。等九月末去京都時,給夏天她婆婆家帶點兒嘗嘗。人家葉家是不缺啥,可咱家有啥就給拿些,那是心意。

……

與此同時,跟夏大伯家一樣,一四二團的葉伯煊宿舍裡,也在進行著一場關於“擰燈泡”和“壓車”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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