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兄弟會(一更)(1 / 2)

葉伯煊出門會友,心情絲毫沒有被葉誌清給訓了一頓心的影響。他打小雖沒挨過揍,可經常挨訓啊,這都不算事兒。

況且,葉伯煊壓根就把他爸葉誌清的訓斥,定義成了囉嗦。老爺子歲數大了,囉裡吧嗦的值得理解嘛!

葉伯煊把車停在京都老字號的涮羊肉店麵前,一米八五的個頭、肩寬窄腰,被曬過的小麥色肌膚,男人味十足,嘴角微微咧著點兒,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兩手插著褲兜晃晃蕩蕩地往飯店裡走。

了解他的人都該知道,他那一派閒適姿態就是心情倍兒美的時候。

“呦!做東的來啦?我們還以為你是準備要涮我們呢。”葉伯煊鐵哥們張毅召喚,他倆曾經年少時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

“煊哥,您也忒能擺譜了。這家哥幾個等的。聞著味兒眼冒藍光。餓得狼哇的!”外號徐才子調侃。

“就是就是!”其他七八個人七嘴八舌地應承。

葉伯煊站在包房門口,歪了下嘴露點兒笑:“哥幾個,都知道了吧?我十月一要結婚。”跟完成啥大事炸了碉堡似的傲嬌。

“哎呦呦!嗷……”十個八個大老爺們,起哄拍桌子的,吹口哨的,嗷嗷叫的。

比葉伯煊小兩屆,屬於老疙瘩排行的李誌站起,衝著外麵高喊:“上十斤羊肉,宰死葉二哥!”

葉伯煊始終站在門口,兩手抱胸側著身子倚在包房門框上,嘴角笑容麵積逐漸擴大,一改平時兄弟間不愛言語、隻關鍵時刻出蔫主意的形象,沒回頭對準服務員:“走起!”

每個人似乎都能從葉伯煊身上感受到、那種對幸福的期盼。

這裡麵坐的,都是曾經一起滿大院裡,兵抓鬼子爭做將軍;曾經一起逃課上樹爬牆,跟外麵偷偷抽第一根煙;曾經被教導主任抓到訓斥、互相主動坦誠我是主謀、結果一起挨罰;曾經一起被找家長,卻彼此給對方證明“老師,他爸下基層了。真的!”。

這個群體,專治叫囂不服的各種選手,後來打遍了、無敵了,淘氣出花邊兒了。又各種跟餃子下鍋似的,被各自老爹送學校送學校、踹進軍營踹軍營,每一個家長都毫不猶豫。

當年,哥幾個知道彼此要分開不能瞎混了,琢磨掙前程了。一個個樂淘淘地非常嗨,美滋滋地彼此招手再見,臨分開前尖叫著改天喝酒。

青春時期不犯二,他們不知道該咋過。

這包房裡麵坐著的,即使是沈剛,沈梅的親大哥,都是真心祝福葉伯煊的心理。

曾經一張張稚氣的臉,此時都已到了三十歲的年紀。他們再沒有大把的時間混在一起,都已成家生娃。

三十歲,為了前程、為了未來。為了千萬彆跟曾經混一起的兄弟天差地彆,他們每天在各自的崗位上奮鬥成了戰鬥機。臉上、皮膚也有了變化,開始越長越著急。可葉伯煊的幾個兄弟,幾尺的漢子們站起,都很有骨氣,私下裡不忘初心,依然調皮。誰不知道誰曾經那點兒事啊……

李誌哥們幾個中間的老疙瘩,不怕死地調侃他葉二哥:“二哥曾在我心裡是風一樣的男子,那十八的姑娘一批又一批地前仆後繼,哎呦。二哥牙酸地說還沒碰到。”

徐才子擺手招呼葉伯煊坐下,葉伯煊大大方方地往主位一坐:“幾個意思?”

“說說唄,葉嫂子什麼模樣啊?瞅你,樂得跟朵花兒似的。聽說東北那嘎達的?那一片肥沃的土地上。出大豆高粱,什麼時候冒出朵小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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