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把結婚證掏出來。”
“什麼?”
葉伯煊正在邁著大步往前趕路。聽到夏天這一嗓子,臉色變得略嚴肅,語氣也正兒八經的了:“結婚證,彆跟我說沒帶。”
夏天欲哭無淚。沒人告訴她出門開房得拿結婚證啊。她在後世時,沒聽說度蜜月帶著結婚證的啊。都帶身份證、駕駛證、護照啊。
夏天急?促地向葉伯煊打聽:“那個,那個。沒帶不讓開房間?最壞的結果能怎樣?”
……
葉伯煊站在原地,把包放在了腳下,插著腰問夏天:“那你都帶什麼出來了?”
“錢和吃的啊。難道這兩樣,不足夠嗎?”越說聲兒越小。
“有沒有常識?咱倆出門跟人家說是兩口子,沒證件,換你是工作人員,你信呐?”
葉伯煊的聲音略高,有點兒頭頂冒火。怎麼犯得是如此低級的錯誤。在他看來,這是最起碼能夠留心的事兒,夏天居然辦糟糕了。一時脾氣略微壓不住了,對著夏天說話,換成了訓斥手下的那種口氣。
夏天沒敢犟嘴說,俺們後世那嘎達,可不真信咋的!假兩口子都沒事兒,也沒見誰住露天地。沒人查那玩意,是真的!
有點兒委屈,有點兒被葉伯煊的氣勢嚇住,更多的是有些理虧。
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回答:“對不起嘛,我沒有經驗。以前出差都是開證明外加出示咱們的證件,從沒有以已婚身份出過門,這是第一次,難免,難免有點兒想的不周到。你跟我吵架也沒用啊?咱想想怎麼著吧,你說是吧……”
葉伯煊看著鼓著臉的夏天,搖了搖頭,心裡挺無奈,怎麼就這麼笨……
“開倆房間吧。先找地兒。”
“那樣多浪費。”
“扣你的零花錢。”
夏天十分狗腿地就要蹲下拎地上的大包,葉伯煊搶了過來:“少來這一套。”
倆人在無人的馬路上,一個牛氣哄哄的用鼻子哼哼算回答夏天的問題。
一個小?嘴兒巴巴地解釋,再不這樣了。我虛心接受團長的指導意見,改了就是好同誌嘛。你得給我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正如葉伯煊猜測的一樣,倆個人一起進入招待所,雖說是準備要開兩個房間,仍舊費了半天口舌,像被審查一般的問其住宿原因。
夏天一直站在一旁做膽小如鼠狀,全憑葉伯煊一人周旋。她怕她哪句話說的不對、不符合這時代的說話標準,再給添麻煩可怎麼辦……
最後倆人順利拿到鑰匙,被工作人員盯著,分彆進入了各自屋裡。
等夏天換上自己帶的床單,正在咬著手指甲琢磨如何找葉伯煊,給他送被套,免得他有潔癖再睡不好,就聽見了有規律的敲窗戶聲。
“你是怎麼做到的?”
“彆堵這站著啊,躲一邊兒,我要跳進去。”
夏天站在一邊兒捂嘴傻樂,看著葉伯煊跳進來,沒心沒肺的調侃呢。
“我說,咱倆這做派確實不像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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