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煊幾下子就穿戴好。他光明磊落慣了,忘記了這僅有一次的偷偷摸摸行為。徹底不記得自己是不走尋常路翻窗進來的。
牽過一直處於呆愣狀態的夏天,拍了拍夏天的臉,試圖讓她清醒清醒,給夏天“擺在”了他的身後,就去開門了……
葉伯煊打開房門,看著外麵站著的一位男同誌問:“什麼事兒啊?”
那人橫衝直撞就要試圖往屋裡進。葉伯煊把胳膊橫在門框上:“說清楚了?到底什麼事兒?”
側頭瞅瞅走廊裡另外幾個門,有的已經打開了,有說話聲音傳了過來,有的門口外麵還站著人。
葉伯煊心理猜測,這是碰到例行檢查了?或者是搜尋重大要犯?
那人橫眉冷目,翹腳從葉伯煊胳膊後方,就看到了夏天。
“嫩囉囉麼囉囉(你囉嗦什麼)?”態度蠻橫。
葉伯煊問:“聯防隊的?請出示下證件,否則我不能讓你隨意檢查。”
“嫩這些人啊!唆(說)!嫩們麼關係?為了麼來俺這地方?”
夏天經人提醒,想起來了,他倆可沒證啊。反應過來了,就疾步上前,正巧那聯防隊的檢察人員覺得葉伯煊油鹽不進、不是善茬,從葉伯煊的胳膊下,就鑽了過去要抓夏天。
葉伯煊一個回踢,就給人踢的踉蹌了幾步,差點兒沒摔個狗吃屎。
正巧過來個普通話略標準的聯防人員,這位是聽到這屋動靜有點兒大,以為發現什麼線索了呢,趕緊過來看看。
“噯?這位同誌,你怎麼敢打執法人員?我們是聯防隊的。”
“執法怎麼了?不亮證件擅闖,還試圖對我媳婦動手動腳,誰給你們的權利?”手指頭指著人家鼻子質問。
那個差點兒摔個狗吃屎的,一頓白話。嘰嘰歪歪的、罵罵咧咧的。他們從沒碰見過敢對著聯防隊叫囂的。
人啊,聽不懂看不見是最幸福的,反正夏天是一句都沒有聽懂那人罵的什麼話。
可葉伯煊不成啊,葉伯煊走南闖北的,聽多了,自然能聽懂幾個名詞。強行壓著自己的脾氣。
那個普通話標準的開口:“你說你們是夫妻,可登記檔案記得清清楚楚,是一位女士住宿。我現在懷疑你們是不正當的關係。要不然不能這樣躲躲藏藏遮掩耳目。”
葉伯煊十分光棍兒:“忘帶結婚證了。有據可查的事兒。你說誰偷偷摸摸的?”脾氣有點兒要壓不住了。
夏天試圖要說明,是她,是她糊塗,稀裡糊塗地出門忘記帶了,可那普通話過硬嘴茬子也厲害,沒給夏天說話機會,給夏天截斷:
“即使你們有足夠證據證明,你們二人都是革命後代,乾的是革命工作,也得跟我們走一趟。”
那個一口地方口音的工作人員挨踢沒夠,站在夏天麵前,用手指指著夏天的鼻子,趾高氣昂:“彆管嫩咋梭,俺們豆四不聽。”說完就要拽夏天,以押解的形式帶走。
葉伯煊在那人伸手時,上去就給人推了一跟頭:
“今兒爺就站這了,你丫動我媳婦一試試,你敢動,老子拿板磚拍(hai)你丫挺的!”
脾氣徹底壓不住了,臟話都帶了出來。葉伯煊已經不罵臟話好多年了。
形勢逼人,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傲嬌如葉大少,也隻是勉強保住“彆碰我媳婦一根汗毛”的底線,他和夏天真的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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