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翟遠方的分析:“如果把屈磊和王虎放在一起,都屬於級彆上差了點兒,但能歸類到特殊情況裡的。畢竟有三個機動名額。隻是……唉!我才沒放在一起,不過現在加上沒問題的。”
葉伯煊冷笑接話道:“老翟。你沒有搞錯吧?最近酒喝多了,記性不好使?屈磊算什麼特殊情況,團裡有很多比他還特殊的。”說完就走到辦公桌前,刷刷刷寫了“已閱。批準。”
葉伯煊簽下的這四個字,就代表著屈磊的小算盤落了空。翟遠方挨罵了倒高興了,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翟遠方高興了不忘調侃葉伯煊兩句,活絡活絡氣氛嘛:
“你今晚出駐地回市區住?我說,不是剛回去一趟取衣服嗎?怎麼家裡門沒關好?”
兩手搓了搓臉,葉伯煊嗬嗬笑了:“我媳婦來了。怎麼著?我不能回去?”
“能、能,你放心,明天晚歸都成,最近都在駐地裡訓練。演習中受傷的也都陸續歸隊做恢複訓練了。
咱團啊,最近沒啥事兒。要不是怕領導們趕在元旦前突然來慰問,我都想建議你回去一趟呢。都你那時候過來的,理解,理解著呢!”
二十三點五十二分,通往葉伯煊所在城市的火車到站。
在下火車前,夏天在昏黃的洗漱間裡,拿出雪花膏,臉、脖子、手,全部擦了一遍。又重新梳頭,有碎頭發,夏天也摳出點雪花膏,壓平。整理軍裝,戴好軍帽,對著鏡子莞爾一笑。
夏天剛走出站台,一抬眼就憋不住笑了。那個站在接站口,淺灰色高領毛衣,黑色西褲,鋥亮的黑皮鞋,一身半長的黑色羊絨大衣敞著懷耍帥的人,不是她老公葉伯煊又能是誰?
夏天控製不住自己的笑容,葉伯煊深邃的眼睛,望著夏天一步一步走向他,等待著夏天靠近。
淩晨十二點的大鐘準時報時,在當當當的鐘聲裡,這一對兒小夫妻走出了火車站。
夏天剛鑽進車裡坐好,還沒來得及說見麵的第一句話呢……
“唔……”
葉伯煊雙手捧起夏天的臉,意願很明顯,他說不出來什麼甜言蜜語,他 熱切的心都在彼此的呼吸裡。思念夏天的心,想用纏綿來傳遞。
葉伯煊不屑用語言的方式訴說,太表麵,太浮誇,他想讓夏天從心裡感受他的熱度。
夏天暈暈乎乎的,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忘記了什麼時候結束的。今夕何夕、人在何處都不清楚。大腦缺氧,她坐在車裡拚命的呼吸新鮮空氣,臉是熱的,人是蒙的,心是砰砰砰急速跳動的……
葉伯煊一手打著方向盤,腳下踩著油門,另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夏天的手,抿著唇。
車裡的倆人,彼此沒交流。但氣氛、氣息,曖昧的氣流,在起著重大作用,葉伯煊、夏天,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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