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仙人指路(四更三千字)(1 / 2)

“唉!兒女都是債啊!”宋雅萍側身躺著,忽然感慨。

葉誌清本來是給宋雅萍個後背,也在側身躺著,聞聽這句話轉過身來,疑惑的問道:“怎麼個意思?”

“能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哪個孩子我都操心。小時候吃喝操心,讀書不學好操心,長大了成家了,我連兒媳也得跟著操心。”

葉誌清嗬嗬笑了:“我瞧著夏天比咱亭子懂事兒,人家不用你操什麼心的。”

宋雅萍翻了下眼皮:“拉倒吧。她一天糊裡糊塗的,她也沒有亭子那個厲害勁兒。估計吃虧都得傻嗬嗬的。就看這一點,我跟她操心的日子在後麵呢。”

“你這人,真是,以後說話真得注意點兒。讓夏天知道你這麼想她,得多難受。那孩子,我看做事什麼的挺踏實。

不過你能這麼說,也是說明你真把那孩子放心裡疼著了,老宋,我瞧你真是個好婆婆。

你呀,你這樣,是伯煊他們小兩口的福分。我母親一個,你一個,進葉家門是葉家大幸事。”

宋雅萍笑了,發自心口窩的溫暖,那小兩口領不領情她不管,有人懂她就好,更何況懂的人是她的丈夫。

她呀,也不要兒女感謝,她就圖自己願意,她願意當一名合格的好母親,心都操碎了也願意。

宋雅萍認可夏天身上實惠的優點,可正是因為夏天那太明顯的性格特征,在宋雅萍看來,也很容易被傷害:

“夏天啊,就是太實誠了,太一根筋了,才讓人不放心。不說了,睡覺。”

宋雅萍到底也沒和葉誌清說夏天哭了什麼的。她自己並不了解的事情,說出來沒有意義。

另一頭的葉伯煊,早已經有條不紊地繼續工作了。等再抬起手腕看時間時,才發現已經夜深了。

葉伯煊把整理的材料都一一擺好。卷起襯衣袖子,起身站在了窗戶旁。

他每天披星戴月的工作,作為妻子的夏天,居然對他那樣。他勸慰她開導她。她居然罵他滾蛋……

葉伯煊打開辦公桌抽屜,拿出夏天走之前給他做的醃肉。心裡想著,舍不得個屁!不攢著了,都吃了,讓你罵我!

回過身去身後的書櫃裡。掏出了一瓶白酒。自己坐在沙發上就喝起了悶酒……

翟遠方出辦公室望了望走廊的另一邊,看著團長辦公室的燈仍舊亮著,搖了搖頭想來勸勸葉伯煊早點兒休息。

“呦,怎麼一人喝上了?來,給我來點兒……”

翟遠方笑眯眯地看向葉伯煊。深更半夜自個兒喝悶酒,這是有化不開的心愁思緒啊!

不成!他是政委,他負責全團指戰員的思想工作,包括葉伯煊的。關心關心,開導開導。

“伯煊啊,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葉伯煊嗬嗬地笑了,老翟每當這個德行的時候,就是要發揮口若懸河技能的訊號。

“當然了。你比我大那麼多歲數。趕明等你退居二線了,我走大街上碰上你,那必須尊稱一聲叔。”

“好哇,小子。你敢取笑你叔。”

倆人都無關痛癢地開了幾句玩笑,活絡活絡氣氛。

幾杯酒下肚,翟遠方吃著夏天給葉伯煊做的醃肉,滿口誇讚道:

“不錯不錯。是你媳婦做的吧?沒想到夏天啥都會啊。你瞅瞅,寫的一手好文章、會彈琴唱歌、能一身孤膽豪情出手整治歹徒、為人隨和。最最關鍵的是,在你不著家時幫你儘孝,你在家時,人家也有工作還能抽空來看你。”

然後一指下酒菜:“還妥妥帖帖地給你準備吃喝。”

葉伯煊點了點頭。悶頭自己乾了半茶缸白酒。給翟遠方唬住了。

這是碰上啥大不了的啊?這麼愁苦?工作上的事兒,他就沒見過能難住葉小子的。

家庭?小媳婦不是剛來嗎?雖說結婚幾個月了,可在一塊堆兒時間短啊,理應是新鮮死了的階段啊……

葉伯煊酒勁兒上頭了。或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許是心裡有壓抑的事兒,總之。男兒心也有脆弱綿軟的時候,他現在就覺得乾啥都可沒意思了。

翟遠方遞給葉伯煊一根煙,自己點著抽了幾口,意有所指地深挖葉伯煊的思想:“說說,咋的了?彆說沒咋的,我不信。”

“真沒事兒啊。”葉伯煊用著無所謂的態度,若無其事的一張臉疑惑地看向翟遠方。

裝!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翟遠方也不糾纏這個話題,端起白酒自己抿了一口就開始感慨:

“軍嫂不易啊。尤其是還有工作的軍嫂。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嬸子不容易。在老家上有老下有小的。

老人病了,她得代替我扛起孝子的重擔。至於孩子呢,休假時,我也就是哄會兒樂嗬樂嗬,時間長了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