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 眼光放遠點兒(一更)(1 / 2)

找上門開口求人,這樣的經曆,對於夏愛國來講是真的很糟心。

夏愛國看著趙母抱著嶄新的炕被送進屋,他真心感謝的說道:“嬸子,真是不好意思。”

趙母的表情有些僵硬:“有啥不好意思的,都自己家人。他舅,明天早上才能知道咋回事兒,先睡覺吧。”

是的,趙父拒絕了連夜就找人問清咋回事兒。他聽完了趙鐵柱的分析,沉默了半響才回道:

“這都幾點了?求誰也不能大半夜的折騰人家起來跑單位一趟吧。趕早吧。明天早上我親自去找我的老戰友。愛國啊,先休息。你聽叔的。”

夏愛國心急如焚,可他不能說。

還是趙鐵柱說了:“要是沒大事兒先放出來唄!那地方……爹啊,我去那辦過事兒,看見過。潮濕潮濕的,我大舅哥那麼大歲數了,這三九寒天的,也受不住啊。”

趙父被趙鐵柱氣到了,他真想拿腰帶抽趙鐵柱兩下子,他想說知道不好還乾那事兒?老子找人托關係開口都丟人!

可趙父知道他不能當著夏愛琴和夏愛國的麵兒說這些。

趙鐵柱以為他爹聽進去意見了,再接再厲:

“爹,大晚上的給帶走的,這是要突擊審查的架勢啊。但得能通融都不至於這樣。我怕審查時……萬一給定了性,再改可就難了。”

趙父手裡攥著兩個棗紅色的核桃,轉來轉去,心裡罵著趙鐵柱,你這點兒本事都用來難為你自己爹娘了。

再抬眼皮時,趙父選擇和夏愛國溝通:“安安他老舅,咱們大晚上的去求人、不好。求人辦事也得可彆人方便的時候。叔明個起大早。”

……

夏愛國躺在夏愛琴臨時燒火的熱炕上。這炕多年未住人,有些不好燒。炕頭燙人,中間和炕梢又冰冰涼。他輾轉難眠。

正如他和趙鐵柱所說的,這次夏大伯攤上的事兒,對於莊戶人家有些太過嚴重了……

求人辦事兒。可以空手去見麵談話,卻不能過後忘了這個大人情。

夏愛國心裡都明白,他現在隻求破財,不要人遭災。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那是他大哥、他親侄子,他可以平時生活中和他大哥計較個人得失、論誰是誰非,可卻在這種事情麵前,要竭儘全力,因為等後悔就來不及了。

他沒能耐啊。家裡有能耐的,總共就那麼幾個。

夏愛國想起臨出發時,他爹管大嫂要夏玲家的具體地址時,大嫂有些支支扭扭,滿口都是“找鐵柱就能辦了,實在不行再說。”

不行再說,嗬嗬。如果讓他說,他哥這麼多年的變化,就是因為娶了那麼一位媳婦才造成的。

眼皮子淺,淺到沒了邊際。糊塗!等不行時就晚了!又因為看人做事隻那麼點兒眼界。找了那麼個侄媳婦。把原來悶頭不愛說話的侄子也給坑了。

……

第二天一整天的時間,夏愛國先是陪著趙父去找人,後來也許是他在的原因,雙方說話不方便,趙父就打發他回家坐在夏愛琴家的炕上等著消息。

等到中午,夏愛國端飯碗吃飯的時候,還要假裝沒看見趙母的臉色。聽著趙母罵自己的親妹妹不會過日子、做飯禍害東西等等。

當外甥趙安站在自己麵前要糖吃,夏愛國更是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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