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太太愣住:“升上去能擼下來不?”
屈磊沒回答,沒否認也沒承認,隻是作出憂鬱狀看著他娘:
“我聽說我丈母娘來了!估計就為我倆這事兒。昨晚發生的事兒,今早她就到了,可見葉家重視啊!我還在人家手底下……”
屈老太太撲打了幾下褲子,拽了拽衣襟,站了起來:
“磊子,彆上火。啥大事兒啊!娘去請亭子!都嫁咱家來了,哪能說走就走。她要是不高興啊,我就是哄也給她哄回來!正好去見見她娘。解釋解釋。咱家就出息你一個,娘懂。娘就是再受氣,也不能耽誤你。”
本來是用這個借口當“計策”的屈磊,忽然間被屈老太太說的心存愧疚、啞口無言。他悶悶地叫了聲:“娘。”
屈磊想了想囑咐道:“那您吃口飯。我去食堂,彆和亭子他們說我回來過,我怕他們多想。我下午還有訓練,先走了。”
屈老太太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她就是求,也得給那有能耐的兒媳請回來。
兒子說的對啊。眼珠子都沒了,葉家還能顧及眼眶子?
得必須讓亭子回家,她們屈家啊,還真就得哄著!
等將來她大兒子能耐的,她屈家求不著葉家那一天,她到時再收拾她,現在翅膀沒硬呢,不能著急。
這種行為,也是當母親的可以無私付出的表達方式之一,她能為了兒子的前途,什麼都豁的出去。
……
敲門之前,屈老太太站在葉家門前醞釀了一下表情。
當當當的聲音,夏天和葉伯亭對視了一下,夏天慢吞吞地起身:“誰呀?”
根本沒有人回話,屈老太太想得挺複雜,她認為葉家人敢乾出來把她關在門外的事兒,她不出聲回答,自然就會開門瞧瞧。
門一打開,葉伯亭立馬起身,想要往臥室走。而屈老太太更是眼明手快,也沒換鞋就衝進了屋,一把拽住欲走的葉伯亭哭了起來:
“亭子啊,跟娘回家!你跟娘一般見識乾啥玩意兒啊?娘大字不識一個,啥啥都不懂,腦子也不清不楚的,咱娘倆好好說說!
昨個兒都暈迷糊了,差點兒嗝屁見閻王爺!哪知道是急救我!你走了,磊子說我了,我才明白。
嗚嗚,你是救了娘的命,這咱娘倆是婆媳,要不是這關係,娘也得拿板子把你供起來都不為過,那是救命恩人啊!”
葉伯亭被屈老太太使勁的拽住動彈不得,她又不能把她推開,皺著秀眉,偶爾低頭看向不停哭訴的屈老太太,更多的時候是抬頭茫然地看向夏天。她想讓夏天給解解圍。
而夏天都被屈老太太的做派給驚愣住了,她上前一步想拉拽開,可屈老太太並不給任何人機會,她死死地黏住葉伯亭,架勢就是誓要把她大兒子的“前途”請回家。
她也是名母親,隻要為了孩子好,她什麼都能做到,隻是這種做到,明明之前並不需要……
屈老太太哭得特彆投入,吵醒了剛剛躺下準備午休的宋雅萍,出臥室前,宋雅萍穿好西服外套,重新整理一下頭發,才打開了房門。
宋雅萍出了屋子,明知故問冷靜地開口質詢:“這是誰來了?這麼吵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