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一章 季玉生(月票270+)(2 / 2)

葉伯亭不方便下車,隔著車門帥氣的投擲給翟遠方家門鑰匙:“政委,麻煩給我哥鑰匙,謝謝政委啦!”

還是那個人前精氣神十足的葉伯亭。帥氣灑脫的姑娘,至少翟遠方和其他人從未改變對葉伯亭的看法。

隻有季玉生,他這次給葉伯亭搬家,看到了眼前這個姑娘眼底的無助。

明明上次見麵還會嘰嘰喳喳,這一次說話做事卻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歎氣。發青的眼眶,讓季玉生看著心裡很不舒服。她過的無奈、不幸福。

季玉生和葉伯亭因為狹窄的空間要放置很多東西而離的更近了,葉伯亭問:“萬一我晃動坐到中間再讓手刹咯著,還有啊,萬一我碰到你怎麼辦?”

季玉生身著的白襯衫在搬家時被蹭了好幾道黑印子,形象有些狼狽:

“你隻要彆一仰頭碰我方向盤。我就能安全送你回家。”

葉伯亭抱著她結婚時買的大紅色臉盆,盆裡放著一堆東西,望向外麵豐收的景色,靜默了好久。季玉生並未打擾,直到她想開口:

“季叔,我是不是很不懂事,為了屈磊,我……”

她說了很多很多,把前前後後和葉父、宋雅萍、包括和外公的爭吵以及夏天這顆“救命稻草”的反戈都一一告知。

季玉生專注開車。聽著葉伯亭話語,一直未插嘴,直到葉伯亭說著說著哭了。

葉伯亭也奇怪自己,她在家人和屈磊麵前都沒這樣,為何在季玉生麵前會越說越覺得心酸委屈:

“就這次事兒,我覺得屈磊娶我很倒黴,就像是我家欠他前程一樣。先不論他在部隊能不能有好的發展,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我家不該插手的。

插手了,我不是說要管到底才鬨,我明白我這個發瘋狀態隻會傷到親人,可他抱頭痛哭就像紮在了我的心裡。

他說他坐在辦公室裡,沒了到點兒就要訓練,沒有一二三四的口號聲,幾年如一日的習慣忽然被迫改變,他失魂落魄……”

季玉生的右手握拳放在方向盤上,他控製再控製,他想伸出手摸摸葉伯亭低頭小聲啜泣的臉頰,最終還是怕嚇到她,手伸出去那一刻改變了方向,放在了葉伯亭的腦袋上揉了揉、搓了搓……

磁性的聲音帶著安撫氣息:“親情是木蘭替父的故事;是孟母三遷的佳話,是思鄉時拿樹葉當樂器吹起的旋律。

兒女要想著如何回報父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彆哭了,我知道你心裡明白錯了。寧欠家人,不想欠屈磊,說明了什麼,你想沒想過?”

季玉生聞著亭子離他很近所散發出來女人的甜香,他想他快要暴露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麵了,他不想卑劣的在亭子麵前談論屈磊,卻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話到嘴邊。

季玉生皺眉,第一次帶有反感情緒的評價,也撕開了他一直對屈磊友好的偽裝:

“他作為成年男人,每一步要有計劃。他可以拒絕工作安排,鑒於這次被迫轉業的經驗教訓,為了所謂的不受你家的再一次擺布,完全可以用之後的行為告訴你父親,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可他一邊哭哭啼啼……”

“季叔,他隻是……”

季玉生冷哼出聲:“他隻是?他所謂的隻是就是給你心理增添負擔!他應該乾什麼!他能乾什麼!他可以乾什麼!

作為你的丈夫,他除了把問題複雜化,他還努力了什麼?!

攜帶著過去的不甘,念念不忘、憂心忡忡,玩著小心思的把戲,他的人生隻會拖泥帶水。

而你,亭子,你替他出麵的越多,他就永遠的活在恩寵狀態。”

葉伯亭不哭了,她像看陌生人一般看向季玉生。

“怎麼?嫌話重?”季玉生吱地一聲急踩刹車,大力轉動了半圈兒方向盤,他知道車的慣性會把葉伯亭甩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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