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零章 為同樣的身份治愈(三更)(1 / 2)

站在廚房裡,小毛一邊兒扒著蒜,一邊兒哭著。

腦子都是蒙蒙的狀態。她都忘了她剛拿出來的蒜瓣兒直接搗碎就行,依舊悶頭重新扒著蒜。

那眼淚啊,真是好久不見,一般人真傷不著她。

小毛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睛,心裡勸著自己:

“自己個兒的親閨女……還有她小,還不懂事兒呢,好賴話都分不出來,你個當媽媽的跟親閨女計較,也夠沒出息的了。”

小毛用衣服袖子乾擦擦不淨眼淚,生氣了。

她把蒜缸往灶台上一放,兩手使勁地擼著臉兒,把臉揉的通紅,煩感自己這種多愁善感。

平日裡,她也最煩每天閒著發慌、無病呻吟悲傷春秋的人。

但她就不明白了,今兒個自己是咋地了?怎麼也成了這樣的人?這怎麼眼淚又從指縫裡流了出來?

……

夏天撩下飯碗,不能衝爺爺奶奶發脾氣,一轉頭看見夾著鍋包肉吃著、還不忘對月芽笑著的夏冬。

“冬子,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就那麼好笑嗎?你告訴告訴我,笑點在哪?”

老太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夏老頭低下了頭,解開隨身綁著的煙袋鍋子,抬頭一看桌子邊兒坐著仨孩子,他又給重新塞回褲腰那。

夏冬莫名其妙,嘴上還叼著半個鍋包肉,就那麼愣愣地抬頭看向夏天:

“姐,你有病吧?”

“我看你才有病!”

夏愛國抬頭瞅了一眼夏天,沒說啥,又連忙端起酒杯想和夏老頭乾杯喝一口,怕老頭老太太過心多想。

葉伯煊這個尷尬啊,趁大家夥不注意,右手伸向炕桌底下,偷偷摸摸的掐了一把夏天的褲子,沒掐出準頭,帶上了肉。意圖提醒彆說了。

夏天嗖地轉過腦袋,使勁剜了一眼葉伯煊,瞪完了葉伯煊,扭頭對身邊的蘇美麗道:

“娘。大過節的,你為啥要罵我嫂子?我捫心自問,都是當兒媳的,我不如她!你說不就是我做了一頓飯嗎?我嫂子原來可是在外麵掙錢回來就乾活,您至於嗎?啥蒜不能蘸?非得按照你說的來。這不是折騰人嗎?”

葉伯煊不得不插話,趁著丈母娘還沒和媳婦吵吵起來:

“夏天,我看是你至於嗎?!有事兒待會說。爺奶、爹娘,吃飯吃飯。嗬嗬,今兒個是元旦。”

葉伯煊在冷場後,迅速拿起筷子,第一個夾菜。

蘇美麗喂著小碗兒,正喂的好好的,先是讓夏愛國摔盤子,現在又被閨女損。無論是裡子還是麵子都沒了,掛不住臉了:

“我告訴你啊,夏甜甜,你愛吃不吃,不吃給我回屋去!跟誰倆使厲害呢?就跟你娘瞎厲害的本事兒!彆在這給我裡挑外撅的,我說啥了?讓你跟我大過節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葉伯煊再次當起外交官,很少給人夾菜,現在給丈母娘夾了一大筷子涼菜:

“娘,彆和她一樣的。爺爺、奶奶,爹?嗬嗬。她心裡不痛快。去我家做飯,又回來做……累著了。”葉伯煊覺得自己都快要編不下去了。唉!丈母娘也有話外音兒,他懂。

鬨鬨傻眼了,他媽媽怎麼了?

鬨鬨小手扯了扯夏愛國的衣服袖子:“姥爺。給我飯呀?鹹。”夏愛國這才想起來,隻給孩子菜忘喂飯了。

小碗兒嘴裡嚼著白菜葉子,皺著小眉頭也瞧著,規規矩矩地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