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當時娘覺得天都要塌了,你哥你嫂子去給老師傅們送年禮。娘拽你奶都費勁,扛不起來,抱不動的。冬子顧你奶就顧不上你爹。
你爹、他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我眼前……”
蘇美麗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睛:
“咱家在這沒根兒、沒親戚,實在親戚就是葉家。那時候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總共這幾口人,兩個躺醫院的。
彆看你婆婆那人傲了吧唧的,但該咋是咋地,她嘴硬心軟!老話說的好啊,嘴甜之人心裡藏謎奸。嘴硬的人心直口快心地善……
還有伯煊啊,他啥時候不要過形象,胡子拉碴的坐在你爹床前護理,扶著,就差背著抱著了。請假,為了你爹請了好幾天的假。
那老些錢,你爹想不開,娘也想不開,就覺得咱家暗無天日的了,其實到現在那人抓進去了,他說錢都霍霍了,說白了就是不定藏哪了,認蹲監獄,咱也沒要回來。伯煊還得勸我們。”
夏天的淚滴掉了下來,她為什麼在離開前要給她爹留個計劃書,非折騰什麼家具啊,差點兒折騰進去她爹的命。
“……你爹差點兒被林業局抓走,伯煊去救;
……你爹差點兒因為那麼多錢想不開,伯煊去勸;
工廠難為你爹,他還無心乾活,伯煊白天上完班,下了班直接去咱家中心店再上班。
又重新找了個合作工廠,又大周末的得請外地來催貨的人喝酒,一喝就是好幾撥。
後來你哥請長假了,他說他不在法院發展了,實在不行不受重用,就趕明被單位不要了回家考研究生,這才讓伯煊輕鬆了一點兒。
唉!也隻是一點兒,你哥啥啥都不懂、大白鼠一個!”
……
蘇美麗覺得她太過平白的語言,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完女婿的好,她得給甜甜找了個畫麵感強的描述,下重壓:
“甜甜,冬子去年期末考完,是伯煊給他開的家長會,他到點兒沒回家,我就問冬子乾啥去了。
他告訴我,伯煊領著兩個小的、外帶個他,還得請他自己那攤給他工程的人吃飯。拖家帶口的去請彆人吃飯,你想想,他得多忙,他那麼要臉的人、唉!
可這兩年裡,他是能自己帶孩子就自己帶。
搬出去那陣,我給他甩臉子了,還有一次我直接不樂意了也是因為他太忙。
周末開車拉著倆孩子,車裡放個洗臉盆當尿盆,說是去周邊縣城去找他那些複員手下,是去請他們去他那六層大樓上班……
給我氣的啊,人家種地就種唄,咋又管閒事兒了?管也就算了,還拉著倆孩子說是去感受生活……”
如果說之前蘇美麗那些說重點的介紹是讓夏天心揪了起來,那麼之後說的這兩件事兒,讓夏天眼神放空,心卻被堵的滿滿的。
她不知不覺的小聲問道:“他就沒有缺點嗎?”
蘇美麗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聞言愣了一下,結果老太太搶了先。
老太太使勁抬頭想看電視機下麵的櫃子,最後徒勞,揚起了胳膊指向那:“有!還是太敗家、太能花錢。”
那個櫃子裡,滿滿當當裝著全是給她這個奶奶的營養品、小零食,都是葉伯煊定時供給的。
夏天淚中帶笑。
原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可以這樣定義,還可以有另外一種的詮釋。
宋雅萍仍舊是一身軍裝,她推開了夏家的門,和眼睛有點兒發紅的夏天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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